我想我是故意的
將所有人都往外推
斷了聯繫
切了溝通
然後向孤寂的墳裡走
越走越是暗的可怕 一點也不是那閉上雙眼時想享受的片刻孤單
但我無法阻止這雙手的推動
也無法讓這動力停止
讓眼神透出冷漠的光
停止關懷和殷勤友好的態度
不再如此輕易展露笑容
神秘 難以捉摸 無法理解 剛愎自用 鑽牛角尖
這是大家會給我的定義和形容
我不能否認 但其實我也沒有很想接受這些
也不知道這些是怎麼在我身上發展出來的
也許 這是一種保護色吧
總是很主動對朋友好 但相對的呢?
這不是一種變相報復
只是................ 這也許 是自我放棄的一種表現吧
最好的朋友失聯 絕交
時刻想起 都感覺好難受 眼淚立刻奪眶而出
而我好想好想趕快找個地方躲起來
可以逃離現在生活的環境
所以我問了她 可否去她那
但問完的當下就覺得好羞愧
提出如此無理的要求
會讓她是怎麼覺得我的?
我不知道 所以我只能一直道歉
一直為自己的失禮感到抱歉
怎麼三天兩頭跑去跟她說話
怎麼還主動說要去找她
因為那讓我想到 她曾在fb說我剛搬過去時 什麼都沒帶 連條棉被都沒有
什麼都是用她的 這留言 始終深刻放在我心上
時時提醒我 不管在哪 跟誰 都不可以如此放縱 不可太過主動
除非別人來找 來約 來問 來要求
只要是自己 就會被視為是無恥 無禮的
這大概也就是為什麼不管身處何處 我看起來都是過於拘謹
而更感覺格格不入任何場所 任何活動 和任何人的社交圈吧
因為我不想讓別人覺得我是無禮的
但他人卻覺得我是好放不開 無趣的人
那就只能這樣吧
常常我懷疑 哪裡是真的能讓我放鬆 放肆 雜亂無章 只照自己規矩走
放屁 挖鼻屎 亂丟垃圾 吃完食物不收 翹腳 打嗝 ................
就算是在家也都不敢做這些事情
大概到死 都會這樣僵直的躺下吧(然後得到真正的僵直)
而現在 不管到哪都是一個人去
餐廳 咖啡館 逛街 電影院 美術館
有時候一個人的孤單 如果不是其他人提醒還真的不太感受得出來那種悲哀
真的接近淒涼
像是要訂位唱歌 一個人要付兩個人的錢
餐廳吃飯要坐四個人的座位
電影院要跟一整排陌生人並肩
那些流動率高的公眾場合 似乎就比較好一點
但一旦看到喜歡的東西 或者令人感動的畫面 等等 想像其他人一樣和身邊友伴說笑聊天時
就可以深刻感受到一人的悲哀
但那是我自己的選擇
怪不了別人
似乎也正在慢慢定型當中了
雖然我並不信我會固定化成某一種人樣
喜歡某一種人樣 就努力去模仿
所以才讓自己現在四不像 完全無法為自己定位 我是什麼樣的人 我要做什麼
有時候對一個人太好 她會對妳太放肆 沒有禮貌 沒有尊重
但還是抓住和妳友好這點 讓妳無法撕破臉 去計較 或者指責
當時 我拒絕再和ruby來往 有一點是這麼來著
因為她在fb說的那些話 對我來說 當然不是空穴來風
只是 那種譴責太過沉重也太過
我當然知道她為我好 不希望我再繼續這樣墮落 能放下 好好往前走 對自己好一點
但 我想 好友之間 並不是什麼話都可以這麼的直接 直指對方內心
要讓對方再次流血流淚一次 才叫夠朋友 真朋友
即使我知道她不是在說謊
想 妳會想起我嗎? Ruby 當我不再為妳犧牲自己去成就妳的藝術練習
當我不再跟妳們說起我任何煩憂 藏起任何傷痛 不再對外訴說 和傾吐的時候
妳們為我擔憂過嗎? 我不知道
就像妳們也許也想反問我 那我擔憂過嗎? 想關心過嗎?
是的 我的確嘗試過
有時候想想 會變成現在這樣一個像破布亂拼湊的人型
是因為暗自受了什麼傷 不敢說出來 也不知道要怎麼說
只能讓自己一退再退 一縮再縮自己的一言一行 好不再受到傷害
然後說是進化嗎? 成了一種偽裝
手無寸鐵 又沒有 又沒有深沉會算計的心機
現在 想試著豁達一點 要來傷就傷吧 要來刺就刺吧 背地或正面 隨你挑
戰地隨你選
當別人誇讚我條件不是這麼差 可以再找到更好的
我想起ruby 總是為了要鼓勵我 拉拔起我 不斷的要我看向自己的優點
她說這世界上再也沒有任何一個這麼特別的妳
妳好優秀 妳好厲害 妳其實長得很不錯
究竟這世上有哪一種情 不用流淚的
愛情 友情 親情
對於這些情感 似乎只有當我流淚時 才能感受到真摯的情感流動
但我不想在自己以外的人面前表現出來
所以我不再找朋友
不再找她
不再聊心事
很簡單的 我設了個牢籠 特別關住自己
知道自己的小聰明 會去鑽逃脫的漏洞 所以一建再建
越來越堅固
今天知道了密碼 明天就換
換到有一天 這顆腦袋壞了 記不住了
就真正把自己關起來了
到自己身體衰老到走不動
就再也逃不了
坐在自己建造的牢籠裡
帶著激動狂暴後冷靜褪下的漠然神情 呢喃道 我想要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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