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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我獨自站在海滂前,看著那漆黑的大海、清澈的晚空、五光十色的高樓、徐徐航行著的渡船,內心的感覺是恬靜優遊、是柔和安舒、是括然開朗、又是海闊天空......那掙扎、那矛盾、那迷惑、那壓力、那起伏、那風暴.....都彷彿過去了。
現在是夜深了,家中弟妹們已進睡,而我,卻在等著那「早出晚歸」的哥哥回家。我知道今夜的等待必會落空,所以我給了自己一個等待的期限,但我仍然渴想能等到他......會等到他嗎?他回來後有心情跟我細細的傾談嗎?我預備好了我的情緒及態度跟他詳談嗎?不知道,我只知我要把握著我此刻的「激動」跟他好好的傾談。若你問我:捨得嗎?坦白跟你說:我實在不捨得。拿出三萬多元還清他的咭數,我想:若不是我愛他,我真的做不到。哥哥仍是這樣讓我一次又一次地失望,但我仍抱著這樣一個盼望:『這將會是最後一次吧。』我明白感情就是這樣無法解釋,我體諒哥哥為他女朋友的付出,我了解哥哥對愛情著緊的緣由,雖然我對妹妹的猜測開始動搖,但我可以怎麼樣?像他們所說棒打鴛鴦嗎?根本不可行。或許這是人們看來最消極之法,但在我看來,我就這樣的深信:我會等待,等待愛我的神按著祂的時間表改變我愛的哥哥。錢花了,必不會是白花;淚洒了,必不會是白洒.....愛也許不易......亦要堅持。
自上年開始我愛上瀏覽她的網上日記。她--是他的前度女朋友。昨晚測驗過後,我跟他到了旺角吃晚飯,吃了好吃的壽司,我吃得滿足時他亦很滿足,我很喜歡看著他這滿足的表情,因為總教我感到很窩心。我們走著走著的時候,突然聽到陣陣歌聲,我知道這是她早前日記裡的背景音樂。他含糊其辭地低語著她的前度女友,我......是那來的勇氣呢?我詢問了他跟她的事。如我所料提出分手的人是她,但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他的「選擇」與想法。是意料之外嗎?其實又是預測之中吧!認識他已兩年多了,還不清楚他的為人嗎?但無法理解的還是他的「傷勢」。就算多無法理解也好,我還不擔心他,反而讓我不能釋懷的卻是她的傷勢。早前在她的日記內所記著她的想法裡,我就猜到她仍想念著他、記掛著他,今天更讓我得知她痛苦地想爭出這傷處,但卻讓自己變得更傷,可憐的她!看著她的一字一句,讓我心感沉重、讓我心不能釋懷、讓我心灰暗......我要保護她!我不知怎樣可保護她或讓她逃得少一點痛苦?或許唯有就是讓他離她遠一點......保護她比一切都要緊。並不是我忘了我的決定,而是有著比這些更重要的我需要處理。
又或許你說得對,跟他到了海洋公園全城哈囉喂後,我的決心的確退減了。那夜我們玩得很愉快,直到今天我仍不時回想著當天的說話、當天的情景,我如何坐在他懷裡一同玩機動遊戲,我如何擁著他走過每一處「鬼」地方......但讓我想得更多的卻是:為什麼我需要的安全感會這樣多?記憶中小時候最清淅的、最難忘的每一個經歷,十居其九都是我突然「被遺下」,然後我如何哭泣,如何拉著爸爸、媽媽、老師、朋友摟著要求呵護......為什麼會這樣子呢?尤記得媽媽在好些年前跟我分享我歲多時,她如何帶我到大口環切除那第六根的小指頭,我在那裡住了個多星期,媽媽分享我如何每天嚷著要著媽媽、要著回家、要著離開,媽媽又如何分身乏術地照顧在醫院的我跟在家中的哥哥及妹妹們。是自此以後我就害怕獨處嗎?是自此以後我就害怕黑暗陌生的空間嗎?不知道。唯有就是在沒有解釋之下唯一給自己最好的解釋吧。真奇怪!不是嗎?是人扮的鬼也可怕得要死!既不合邏輯又不合常理!
哥哥回來了,但我沒有跟他談,因他帶同女朋友回來了,而且他彷彿不想談,那就改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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