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輕輕的招手,作別西天的雲彩。」......
我已定下了離開的日子,並定下了一些計劃。在我而言,這就像人將要離開世界一樣,就想在剩餘的日子裡為身邊的人做些事,卻不讓他們因此記掛著我。
那天,弟妹們大聲頌唱著《從沒有放棄》時,我看著歌詞卻唱不下去。「從沒有放棄你給我的異象......」我看著禮堂中『主恩堂』三個大字,我心裡默默的尋問:我在主恩堂中仍有異象嗎?
曾有過的,但記憶已很模糊。那時我天天哭著為主恩堂禱告,我常常祈求:讓我有更大更大的力量改變這地方。若問:這地方有否改變過?我不敢回答。但這地方卻天天改變著我。
在敬拜讚美的過程中,我想:若要我庸庸碌碌的在這裡作一個基督徒,我可以嗎?我可以,但我卻不快樂。「雖然橄欖樹不效力,也許葡萄樹不結果」,但我卻不能做到「我仍因救我的神歡欣快樂。」日子久了,彷彿我已忘記了甚麼是事奉神而來的大喜樂。
在這裡,我不單看不到明天的這裡,也看不到明天的自己。當有一天,再有人問:若要你庸庸碌碌的在這裡作一個基督徒,你可以嗎?我會否回答:「我沒所謂」?
我每天亦會為主恩堂祈禱,為牧者禱告,為小弟妹禱告。我祈求他們進入大專校院後,可廣濶他們的屬靈眼光,並不會離開教會。他們與我們那時有很多很相像的地方,大伙兒也很熱心追求,感情很要好。但後來呢?離開主恩堂的離開了主恩堂;離開教會的離開了教會;離開神的離開了神。火熱的離開後更火熱、冷淡的離開後更冷淡,留下來的呢?......
在短短的日子裡,我可以為他們做的不多。但我願意繼續每天持續為他們禱告。至於彼得團呢?我沒有忘記天父給我的負擔。我仍想建立我的小組,建立大家有個良好的禱告網絡。問我有信心嗎?請饒恕我信心的微薄。在這短短的日子裡,我仍有好些事想辦的,我只想以單純的心為天父盡心、盡力的做到最好。
至於奉獻的安排,在還未找到新的『家』以先,我會奉獻給學傳的同工們。雖然我二千多元的奉獻,對教會的影響該不會太大,但在我的祈禱中仍記念這教會的經濟。
我每天禱告、每天計劃,若不合乎你心意的,請你攔阻;若你願意的,請讓我計劃得更仔細、周詳。
悄悄的我真的走了,期望我真能瀟洒的揮著衣袖離開,並且不帶走一片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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