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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靜靜坐在窗邊,看著窗外的街景、天空的雲海。其實這樣消磨著時間是一件奢侈的事,但能換來內心從未有過的平靜,彷彿再奢侈也甚值得。看著看著,心中就想起一首歌:『看天邊飄過雲海 告訴世界幻變常在……』
在星期五的晚上她走了。她,34歲,已婚,患有大腸癌。早在半個月,她前往泰國旅行,旅途中突然暈倒,進了醫院卻發現胃癌。可怕的並不是胃癌,卻是胃癌讓她的胃破了一個大孔,導致腹膜炎。回港後,醫生告訴她的家人:要有心理準備,只有幾天壽命…..故事說到這裡,心裡也不免黯然,也沒法說出之後我所見,她身體所經歷的事。
有不同的專科醫生負責她的病,不同的醫生有不同的處理方法:有及時行樂型、有積極救治型、有隨遇而安型…..誰對誰錯?或許就沒有對錯之分。那麼,對她來說,什麼才是『最好』的處理方法?在旁的我,也不知道。
不要問我『安樂死』這課題中的看法,我已不懂回答。是今天的我對信仰不再堅持?還是昨天的我確實未嚐過『死味』?
與保羅團團友分享,我在醫院中的『所見所聞』,他們『不明白』,還笑說看著我就會想到這『年歲的定律』──20歲胃癌;30歲大腸癌:40歲鼻咽癌。年輕幼嫩的味道的確教人羡慕,這些事的確離他們『太遠』。
進了私家醫院,才發現患病的人的年紀比我能想像的還年輕。生離死別會習慣嗎?遇見年輕的病人會變得習以為常嗎?……星期日晚上接到朋友的電話,她是我在養和所認識的朋友,是一位護生,她致電詢問我有關朋友的病。她的朋友30多歲,丈夫40歲左右,丈夫早前入院,發現膀胱有毛病,治療後出院。在前幾天再作檢查,才發現胃癌──已擴展至腹腔……說到這裡我也說不下去。
朋友問:他的日子是否如醫生所說那樣短?他現在還很精神,但是否就如每天我們所看見的病人一樣?慢慢地,他就會躺了在病牀上;然後慢慢地,他的身體就會變得很差;然後慢慢地,就會離開?……雖然這一切,我們都知道,都是每天所看見的,認知上,大家都知道是不可逃避的事實。但,當這一切再不是我們每天所看的故事,而是成了自己故事的一部分,真的難以接受。她們努力地尋找著『解決的方法』,我幫不了什麼忙,能作的不多,唯有為他祈禱。
一堆又一堆的感受藏在心,很想找個人吐吐苦水。晚上,看過《傲慢與偏見》後,回到家中,雖然很疲累,但仍想吐吐才睡覺。躺在床上,盯著電話,很想找他,很想很想……很奇怪嗎?又再很掛念他。只是幾通電話,他的聲音就像磁石一樣將我的心吸引去。理智上告訴自己:不值得、亦不容許。他有女朋友,我不能將自己安放在萬劍不服之境。可惜,心中仍是很想念。
最後俊致電,解決了心裡的掙扎。雖然談的不是疾病、不是病人,談的以教會居多,但談過了心卻像是好多了。
教會──一處我想回去,但回去後又想離開的地方。不明白為什麼彼得團的弟兄姊妹總是死氣沉沉?不明白為什麼返到這群體,總讓我的信仰成了一淡死水?大家聚集在一起為什麼不能互相撻著?大家彷彿『記得』處理好今天的事奉,就已經很滿足;教會彷彿處理好今年的『計劃』已經不得了。主恩堂──是一個沒有夢的教會。怎能讓彼得團on fire?怎能讓主恩堂on fire?需要的是一個好領袖嗎?需要的是一個好導師嗎?需要的是一班好團職嗎?需要的是一班好理事嗎?……主恩堂需要神,需要經歷神──經歷神的大喜樂。
星期日,我再次想起張生…...如常地,崇拜過後,我送著洪生洪太離開。到了門口,截了的士,我伸手扶著洪太上車,但她一手揮開了我的手,我的心是多麼難受。這麼多個月來所努力建立的關係,原來就不過如此……在心中淌淚的時候,就想起張生的話:『這麼多年來,洪太都充滿著鬱結。』想到這裡,我的心就坦然了、受安慰了。原來──原來,我的生命需要被鼓勵。但我的生命很久沒有受鼓勵了,我想:其他弟兄姊妹亦如是。對!我們的生命需要被鼓勵!要彼此鼓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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