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沒有喝光早變酸
從來未熱戀已相戀
陪著你天天在兜圈
那纏繞 怎麼可算短
你的衣裳今天我在穿
未留住你 卻仍然溫暖
徘徊在似苦又甜之間
望不穿這曖昧的眼
愛或情借來填一晚
終須都歸還 無謂多貪
猶疑在似即若離之間
望不穿這曖昧的眼
似是濃卻仍然很淡
天早灰藍
想告別 偏未晚
望著窗外煙霧迷漫的景色，思緒又隨著帶走。
昨天───又是實習天，
午飯吃過後，返到病房，沒有半點事做，
卻看見有位伯伯需喝造影水做CT scan，
於是，就待在他床邊陪他談，看他喝水。
伯伯的英文水平很高，
與我交談的過程，他都說著流利的英語。
在我這大學生來說，是驚奇萬分，也自慚不如。
他告訴我他的生平－由讀書到80歲的事。
說到這裡，奶吃過午飯回來，站在旁邊。
忘記伯伯說過了什麼，但他突然就說：
"It's the end of life. It's the end of life..."
淚水就從他的眼眶中流出，我，定了神。
奶跟我說：拿紙巾給他...
於是我拿著紙巾，給他拭去他的眼淚。
我一抬頭，奶就看見我熱淚盈眶。
他跟我說：不是嘛？！你都...
他不說還好，這樣一說，我的眼淚就忍不了。
於是，我離開病床往外走，嘗試平復心情。
奶走過來，說：你這樣眼淺，在這行怎捱？
我明白奶說話箇中的意思。
但這氣氛與這情景，真教我受不了。
或許，我不會明白死亡就在面前的掙扎與思想。
但伯伯的淚水真感染了我的淚腺，
他對生命的無奈也觸動了我的感受。
生命沒有盼望…是何等難過的事。
死後，不知自己在何地何方。怎叫人不流淚？
心底有太多話想問清楚天父。
可是，對著窗外茫茫的景色，就無語問蒼天。
這星期裡，我與他的關係更曖昧。
他常常無法解釋的致電，語帶相關的對話。
這都讓我們的關係更曖昧。
星期日，他參與了籃球比賽。
他很期望我會出席觀看。可是，我要傾FYP。
最後，我還是逃了出外一會，觀看他的比賽。
我們只見了一面，談了一句，笑了一笑。
我的出現－他沒有流露出特別喜悅的心情。
但，在我也很滿足。因為，我們良久沒見面了。
星期三，他知道我要返poly上課去。
我實習完後，他致電說：想見見你。
我們相約在尖沙咀地鐵站會面。
但，他彷彿趕著時間離開似的。
於是我跟他說：你走吧！遲點才見吧。
他沒有離去，一直等我到來。
這是我們一個月來第一次認真的見面。
我問他：我們往哪裡去？
他說：做一件對我有意義，但你會很無聊的事。
我再追問，但他沒有回答。我們只一直走，一直談。
走了不久，我再問：我們到底往哪裡去？
他說：送我走…我定了定神，問他：不是吧？
他回道：若一早告訴你，我怕我們一面也不能見。
所以我一直不願告訴你，只想見你一面。
我們一直走到碼頭，他教我乘巴士回校。
我猶豫了一會。我跟他說：我陪你過海。
他很高興，我──也很滿足。
這幾天，他的說話也很曖味。
我們的對話也如是。
但他什麼也沒有表達清楚，
什麼也沒有說明白。
迷霧的天色，總教人的思想停留。
這，只會教人更看不清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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