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次,經過麵包店,傳來烤點心味道,那是一種混合香草跟麵粉烘烤而成的
香氣,香香甜甜的。好熟悉,腦海中的記憶瞬間就倒帶到20年前就讀的幼稚
園,有好大好的操場,有一條長長的走廊。午睡過後的寧靜下午,經過這條長
長的走廊,廚房就會傳來這種香香甜甜的味道。3歲的我開始期待下午的點新是什麼?蛋捲、奶茶、小蛋糕、鬆餅、牛奶、包著一堆奶油的麵包、或者是冰涼的泡芙。
蔥油餅是寒冷的冬天,晚上六點多,媽媽還在做晚飯,爸爸拎著一袋熱騰騰剛
做好的蔥油餅,給年紀10歲的我跟弟弟墊墊肚子、解解饞。煎的焦焦的表皮,內層軟韌有彈性,熱騰騰的蒸著麵香跟蔥香。鹹香的蔥花讓人顧不得油膩,一
片接著一片吃的滿嘴油膩還帶著笑容。
而風強雨大的颱風天,就應該是全家人窩在客廳的桌子前分十一大鍋泡麵,口
味一定要是統一肉燥麵。熟悉的油蔥香從老媽的童年一直延續到我們的現在,不是因為他特別好吃,只是覺得就應該是這樣。金棕色的透明湯頭裡,沒有太
多的配料,加了幾顆蛋打成蛋花。這一鍋泡麵,就該在颱風天裡出現在餐桌上,一定要大家坐在客廳裡,拿著小碗一起喀。
假日的早上,晚起的10點半。老爸坐在客廳裡,也許看著報紙、也許看著電視
轉播的美國職棒。而餐桌上,放著米漿跟飯團。米漿涼了、飯糰冷了都無所
謂。我一口飯糰、一口米漿慢慢吃著,感覺平靜、感覺幸福。我笑了,這是我的爸爸。卻不敢將這視為永遠的理所當然,也不敢繼續往下想。
小時後我討厭吃水果。我討厭植物特有的草腥味,那味道讓我作噁想吐,我特
別敏感,只有蘋果能接受。爸媽拿我沒輒,來硬的、來軟的、強迫利誘都沒
用。又要讓我吃水果,只好順著我。就算好吃的蘋果比其他水果貴,就算不是
盛產的季節,每次買菜都會有一袋蘋果。小時候高興,吃的津津有味,長大之後才知道是為了誰。爸媽買菜的這個習慣,至今都沒有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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