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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4-12 13:32:10| 人氣44|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仙人掌(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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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怎麼走到球場。我坐在外野草皮上,望著投手丘。大夥現在都在上課中吧?接近傍晚的陽光和煦不灼人。
發生一串不可思議的事,更重要的是那些事我無法接受,心中痛疼滋味還為褪去,原來相思是痛苦濃縮的。
身上的瘀青和宿醉的嘔吐讓我不敢去學校見人,努力想起昨夜一些事,卻有點模糊,卻熟悉不過他在我臉上的酒氣和一堆喃呢。
愛人如此痛苦,為什麼我們總是選擇它?
我點燃昨夜留在我房裡的煙,沒有吸,它的煙裊裊升起。
為什麼空檔時間會忍不住想她?她現在的情緒?現在在做什麼?我還是思念她。
愛好像遠離了。我猜。
「翔。」
志高站在我面前,我不知該說什麼。我把臉埋入雙臂中。
「不要逃避我。」
我不語。
「你每次遇到大事就像鴕鳥一樣。」
「我累了。」相思讓我心疲倦。
「發生什麼事?」坐在我身旁。「除了昨天……的事。」
「我知道。」
「其他的事?」
「沒有。」
「每次你都不肯對我說,是因為昨天……」
「不是,沒有關係,你別再問下去。」是我自找苦吃!
「我……」
「什麼是愛?為什麼你會愛上我?」我明白他昨晚那句話的意義。
「國中時,你大概都沒發現我和你同班吧?」
「啥?」同班?我楞了一下。
「嗯,回去看看畢業紀念冊。」他揉亂我的頭髮。「你在班上總是沉默寡言,我就在一旁默默注意你。高二又有機會和你同班,你變得話多,也比較開心,比起以前,我為你感到高興。」
國中的我,一天除了禮貌用詞外,大概說不到十句吧?我想。
「很早就發現我的性向。」
沉默。
「我發現我的心裡有個人,沒有人能佔有他的位置。」
「誰?」該不會是我吧?
「你。」
同時我也明白,為什麼那麼長的時間無交到女朋友,因為我把位置給了小茉。
「有段時間後,我才承認我對你的感情。」
風吹進我沉默不語的回答,有點冷。
「對不起,我昨晚不是有意對你……」他懊惱地看著我。
「謝謝,對不起。」我拍拍屁股離開他,我想他知道我的意思。
謝謝你的愛,對不起我有別人了。
小茉也會這樣說。

離開的前一晚,站在窗戶前,看著對面的那扇,那扇窗的主人,曾經是我最好的朋友,現在,什麼也不是。她的世界,只容許他的存在,我再也管不了她,不想再涉足她的現在和未來。
了解你,是我最想做的事,卻是最無能為力的事。我嘆息。
摩特車呼嘯而過,我漫不經心看一眼,目光卻收不回來,停在街角。那是小茉和她男友,兩人親密動作與妳的快樂,讓我不禁別過臉,沒有憤怒,只有哀傷。
我不想問,因為不想得到謊言,也不想聽到她的消息,因誰也管不了彼此。
如果我有勇氣,我就會留在台灣,留在她身邊。可惜我沒有,所以我選擇離得遠遠的,走出她的世界。除了回憶,我想沒有什麼是我們能多可交集,這樣就夠了。
在離開的那天早上,我把她送我的仙人掌放在她房間,不留下任何她給我的東西,只留回憶。
就給祝福留在仙人掌上。
踏上另外一片土地,我不想追隨她作顆仙人掌。
兩棵相擁的仙人掌的結果是傷痕累累,
我給的是愛情,她要只是的是友情而已。               
                 

台長: 貓頭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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