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層下,細膩的壁畫,
千夜風砂,愈粗糲線條愈溫雅,
高城外,枯坐著舍利塔,
所有牽掛,封入一切有為法。
迷惘的,破譯了心經,
幡然入定,還默負著相的罪名;
頓悟的,亂世中一意孤行,
謬贊詬病,洞悉如夢幻泡影。
最無常,是筆下須彌都應驗,
蘇幕遮燈,只絢爛曇花一現;
最如一,是清軟研成濃釅,
重逢再見,本來如露亦如電。
這一程,從龜茲輾轉到長安,
空寂伽藍,曾追隨徒眾幾千萬;
這一場涅槃,劫灰從未腐爛,
支離的圓滿,方應作如是觀。
盛年時,曾踏過遍野駱駝刺,
涼州觀日,晨昏莫辨望朱成紫;
殘年時,讀懂所有深邃文字,
歲月修飾的,不外一夢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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