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文章,已經想了很久,殘稿存在電腦中將近一個月的時間。
一直沒有發表,是因為在這篇文章中我找不到一處完整的想法。
每一個字都是我敲下的。似乎也正因為如此,內容支離破碎的有點不知所以。
而當我確定那一天的記憶應該被誰給遺忘之後,便沒有了發表它的理由。
其實也只是習慣了寫一篇文章來紀念一件事情,無論代表的是開始或結束。
沒有任何刻意要讓妳或誰看到的意圖,單純的,記錄。
或者該說是,這是我想讓妳看的文章,但卻不一定要讓妳看到。
Actually ,
anyone who is not you has no necessity to realize what I want to express .
我翻遍了所有的數學公式,還是無法計算出妳看到這篇文章的機率。
也許是該這麼解題的:
妳有看到這篇文章或是沒看到,只有兩種情況,∴ P = 1 / 2 。
那無所謂。
我想我是在等。等我回想起那天會哭的原因,再也不會哭的時候。
我會想寫這篇文章解釋給妳聽,再向妳道歉。
文章完成的時間沒有拖很長,幾乎就在那天夜裡。
隔天聽見誰說,妳很擔心
好像是妳的言詞不當或是太過嚴厲,才會刺傷我。
事實上,只不過是我對自己的失望罷了。
對不起。
的確是該道歉的。
在辦公室鬧了那麼久的脾氣,一句不吭,任由自己躲起來不對外面接收訊息。
回過頭來檢視這件事情,突然覺得自己脆弱的很可笑。
妳說要我在辦公室一個半小時內恢復自己的情緒,
不要我回去浪費十二個小時甚至更多的時間在難過。
我算了一下,從眼淚開始醞釀到真的不哭了,
大概是從妳叫我再改一遍自己的作文前到下午我被同學吵醒之間的五個小時。
的確拖的太久了些,畢竟那只是自詡擅於隱藏的我沒處理好的一段情緒。
情緒,心字部八劃,人受到刺激後,內心的變化與反應。
這大概是指,我在發現自己實力不夠之後,面對自己的悔恨哭了一下午。
似乎是有點狡辯的意味,儘管我只是為自己的努力不平。
擬草稿,修改單字、連接詞、語意通順程度,還有字跡。
一篇作文我從晚上六點寫到將近十二點,我開始察覺到單字量不夠的問題。
當我看著那篇我至少重謄十次的作文,還不到一半就被改了十二個錯誤,
原本滿滿的自信漸漸往下沉。
被叫回去自己再改一次作文,那半個小時,終於真正意識到實力不夠這件事。
面無表情的看妳改完後半段作文,聽妳說改過後錯誤有減少,
我知道我在壓抑眼淚。
走回教室的路上,她問我怎麼了。
我搖頭,也低頭,因為眼淚已經無可抑制的流下。
在辦公室是想告訴妳一些話的,當妳說妳不在乎讓外面的同學等多久時。
那天我自己一個人在教室外面哭了一個小時吧。
在難過的時候是需要獨處或是安慰,這點我並不了解自己的想法。
我只是很清楚的知道,我不想打擾其他同學的自修,因為時間不多了。
然而我這麼在乎妳卻不在乎。
但是在武裝起來的沉默之下我歸咎了原因,妳沒錯,錯的是我。
我情緒處理好,妳不需要在辦公室跟我耗那麼久,同學也不用等那麼久。
追根究底是我情緒管理的問題。
一個以為自己夠高能搆的到櫥子上糖果罐的孩子,
踮起了腳尖拿不到糖果,摔倒了,哭了。
母親不會因為孩子不夠高拿不到糖果而對她道歉,
妳也不需要因為我實力不夠達不到妳或我對JK這個人的期望而對我道歉。
好像就是因為妳對我的該有的實力很有把握,所以才會讓我被妳摔的這麼重。
我說了,
沿著山崖往下走了兩年半,現在的我,找不到原路也回不到原點。
不自量力罷了。
各自往相反的方向前進,終於知道該回頭的時候,要走的路是原本的兩倍。
實力20%,勉強一點或許能到40%,
妳想讓我做到60%或80%,我卻期望自己能有80%或100%的實力。
不夠格,卻以為自己可以。
才會在意識到無法碰觸那條界線時,哭了,沉默了。
在辦公室說的那些,懂了,記住了,聽進去了。
那麼多淚水,淹過了妳的抱歉,淹不過我的害怕。
做不到我想做的,達不到我想要的,認輸了。
記憶中,翻閱最多遍的是妳的道歉。無謂的道歉太多了。
妳慷慨的給了幾句道歉和幾個擁抱,我卻連一個字都吝嗇。
這次換我道歉。對不起。
本來就是我的錯。
2008.01.30(三),by J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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