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mi and Yesterday Nothing/Everything 簡單/複雜 愛。。/不愛 想。。/不想 你， 來。。/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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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拜天和七月去西門町紅樓看樂團的表演，那天，我看見了一個有生命力的小底低……

西門町的某處，台上正進行著熱舞的總決賽，淅哩嘩啦的大雨，絲毫也不減大家看表演的興致，一個大概是國小三年級的小底敵，推著比他身形大兩倍的手推車，拖著兩大包的碎冰塊，在西門町熙熙攘攘的人群裡勇闖著。我覺得，這畫面，和觸目所見，個個染髮、頭髮亂到不行的年輕悠哉的逛街一族，實在形成了強烈的對比（當然，我也是其中的一位>.<）。

突然覺得自己的衣食無缺，可以這樣悠哉逛街，實在是很幸福的一件事。

記得在小學服役的時候，我當學校的警衛，在看顧校門口的時候，會遇到各式各樣的人、事、物。曾經有一個老婆婆，一直央求我讓我進去看她好久不見的外孫女，後來，我從老婆婆的口中得知，外孫女的媽媽被喝醉酒的爸爸打死了，爸爸正在坐牢中。
老婆婆的眉頭深鎖，最後哭喪著臉對我說：『我只是想看看我孫女現在過得好不好！』

記憶中，還有一個常來找我聊天的小妹妹，一年級，眼神卻十分地早熟，因為有一次發燒，我負責聯絡她家人來領他出校看醫生，才知道她家裡窮到沒錢可以裝電話。
退伍的時候，在學校代課了一些時間，班上有一個原住民小朋友，營養午餐常常要先用班費墊，總要等到下個月才繳得出來，當時，我總覺得，班上的一些小朋友，跟他比起來，也實在幸福得太多太多了，他們有錢可以去上英語會話班、可以去學鋼琴、小提琴，學校的一些表演或主持活動，當然也就常找這些有才藝的學生，而像這位原住民女娃的其他小朋友，我就只能鼓勵他們能自立自強，不要放棄自己……..

另一位常常來找我的小朋友，是別間國小的一年級小男生，缺了兩顆大門牙，笑起來很可愛，幾乎每天下午都會來校門口等著四點半的校園開放，常常跟著爸爸到我校門口的不遠處賣臭豆腐，因為買不起腳踏車，所以常常跟同學借腳踏車來騎，而且只能騎十分鐘，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他對我說：『茶米哥哥，你幫我扶後面，這樣我就不會跌倒。』一開始，我在他練習騎腳踏車的時候，幾乎是抓住他的身體跟整台腳踏車，後來實在是很想讓他也體會一下我小時候學會騎腳踏車時的興奮與快感，所以就一次又一次偷偷地放開我扶在他腳踏車身的雙手，看他騎著腳踏車在我眼前『飛』了出去…….後來，我強迫他記下我的名字，還跟他說：『以後你會不會忘記是誰教你學會騎腳踏車的？？^^』而現在，我連他的名字都忘了，只記得我倆當時都氣喘吁吁的身影。（我想，如果他沒把我給我忘了，是因為他始終忘不掉是誰當初在他學騎腳踏車的時候讓他摔得如此慘烈吧，哈）

不知道他們現在快不快樂？這些記憶中的童男童女，對我而言，像是斷線的風箏，我希望他們將來在天空的各個角落飛翔的時候，不會因為自己的與眾不同而放棄自己。
你是在什麼樣的環境下長大的，你現在天空中的那個角落裡飛翔，幸福嗎？

無論如何，我們都要有生命地、勇敢地在自己的那片天空裡飛翔。風停了，就等待下一次的起風吧！


圖：板橋新站
2003/8/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