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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25 17:41:59| 人氣110|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2009年聖誕賀文───『不解的聖誕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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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噹噹…叮叮噹噹…叮叮…噹噹…叮噹……

 

 

在窗外傳來陣陣聖誕歌的音樂,然後鬧鐘隨即響起。不情願起床的金賀仁伸出手在按下鬧鐘。

 

奇怪了,他的家好像沒有鬧鐘才對,怎樣他會聽到鬧鐘聲?

 

金賀仁以為自己在造夢,所以只是轉身繼續睡下去,一轉身便被陽光照射自己,害得他再轉回原位。

 

他家的窗戶不是在右邊嗎?怎樣左邊會有陽光?

 

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金賀仁睜起一隻眼望了四周一眼。

 

牆壁上貼滿一個又一個的星星,而且更擺放了一個兩米高的大衣櫃。藍色的床單以及被單,室內更放了一盆仙人掌。

 

這裡不是他的房間,他在那裡??

 

金賀仁猛然的起了床,只是他一動便驚動了身旁的高泰宇。但他似乎仍留在夢境當中,只是皺了眉,又再轉身睡過。

 

這裡也不是高秦宇的家,他們在那裡?是昨天去了朋友家中留宿嗎?但在他的記憶又好像想不起有過這種事發生的。

 

金賀仁再次放輕動作,免得到時驚醒了高秦宇。輕步的走出房間,地方都算不錯的,而且還有兩間房間。不過他有認識的人是住在這裡嗎?緩緩的向客廳進發,漸漸地聽到有電視的聲音,終於走到客廳了,只見一名青年坐在桌子上吃著早餐和看著電視。

 

李月嵐正享受著李仴霖為他弄的早餐時,金賀仁卻出現在眼前,害他什麼心情都沒了,只是凶狠的眼神盯了他一眼,然後裝作看不到他繼續吃早餐。

 

在如此尷尬的氣氛下使他有點不知所措,這裡是李仴霖的家嗎?而她的男朋友也在場,他理解李月嵐為什麼會如此生氣,女朋友家中有兩名陌生男子,任誰都會不高興。正在這尷尬的氣氛下,高泰宇成為緩和氣氛的角色。

他擦著眼睛,矇矇矓矓的走出來,「仴霖!」

 

「她外出了。」李月嵐邊吃邊回答。高泰宇打了一個呵欠,然後走到李月嵐的身旁坐下來,接著徒手搶了碟子上的香腸。

 

「呀!你幹什麼?」

 

「我好肚餓……」

 

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望向李月嵐,之不過李月嵐一於少理,用力捏住他的臉蛋,「那是姐姐親手煮的早餐,你快給我吐出來!!」

 

「嗯……嗯嗯……凍凍……」

 

高秦宇吃著香腸一邊卻在喊叫著,場面有點滑稽。但金賀仁卻有點呆滯,他剛才沒聽錯嗎?

 

姐姐?是指李仴霖嗎?

 

 

正當金賀仁還在呆滯之中時,門外傳來鎖匙的聲音,李月嵐即時放開高秦宇,走上前開門。喜悅的說:「歡迎回來,姐姐。」

 

回來的李仴霖面無血色,而且走路時還輕浮浮的。李月嵐即時被她嚇壞了,即時走上前扶著她,問:「你那裡不舒服?」

 

「有點頭暈,應該沒什麼事……你還沒出去嗎?不是說今天有工作??」奇怪弟弟在這個時間還在家中,李月嵐笑一笑,又說:「下午才開始,保姆車會來接我,不用擔心我。」

 

「我跟你看醫生,好嗎?」

 

「不用大驚小怪,只是有點貧血,休息一下便沒事。」

 

將她扶到沙發坐下來,李月嵐皺眉成彎月,心想還是推了工作好了。不過這一切都被李仴霖看穿,她拍了一下他的頭,說:「不要妄想不去工作,不工作的人…」

 

「不工作的人沒資格吃飯…我知道了吧!」

 

沒辦法抗拒李仴霖的家訓,只好乖乖聽話上班去,在離開前他拉著高秦宇,「你跟我下去買粥給姐姐!」

 

「咦?喂…喂…」

 

都沒有拒絕的時間已經被人拉出屋外去,結果留下他們二人。屋內一片沈默充斥著整間屋子,李仴霖想站起來時,身體卻向前傾,金賀仁即時走上前扶住她。兩人首次近面對面看著對方。

 

「啊…謝謝…」低頭跟他道謝,李仴霖自己輕輕的推開他,然後便走向廚房。那時金賀仁捉住她的手,道:「你要什麼我幫你的,你坐在沙發。」

 

「我想喝水的。」

 

「你坐下,我去斟水。」

 

走進廚房內,金賀仁在搜尋屬於李仴霖的杯子,往上一看,卻看到一隻滿是塵埃的杯子,杯子很特別,是用人手繪畫圖案的杯子。金賀仁見到呆一呆,因為那是他送給她的杯子。

 

以塵埃的厚度,應該有一段長時間沒有用了,但是又不捨得掉了它,只好放在一角裡。

 

忽地,金賀仁不敢在想究竟這半年她是怎樣子渡過?這杯子意味著什麼?剛才的迴避又是什麼?不知為何感情一下子都湧出胸口,刺痛了。

 

 

『叮噹』

 

 

一聲門聲將所有思索都打散了,金賀仁放回杯子後便斟出水,接著便走出廚房開門了。開門一看,只見高秦宇拿著三袋外賣回來,一副快死的樣子趕快走進屋子內,「呼……很凍啊……」

 

「仴霖,我買了白粥給你啊!你弟弟說要你食感冒藥吧!」

 

「咦?你在廚房幹什麼?」奇怪金賀仁怎樣會在廚房裡,金賀仁一張不慌不忙的拿出水杯。「拜託你一早不要在吵吵鬧鬧……」

 

「什麼啊?你剛才不是和他一起,你當然不知道他的脾氣,他剛才不停在我耳邊呢呢喃喃…我……」

 

「嘿嘿…月嵐他實在過份緊張了…不好意思,秦宇,麻煩你。」

 

聽到高秦宇一連串的抱怨,李仴霖不敢笑了幾聲,又跟他道歉,見狀,高秦宇不好意思的搔搔頭笑著。

「不…不是…」

 

「不要再笑啊!你快吃粥,接著便回床休息吧!」

 

從外賣袋拿出一碗白粥,李仴霖都沒有拒絕的理由便要接著白粥以及感冒藥,然後便要回床休息,不過今天是聖誕節?可是她有拒絕的理由嗎?看到眼前的畫面,她暗地告訴自己沒有。

 

兩人在她家中打擾後,看著李仴霖吃了藥也要說回房休息,兩人才點頭一同離開了。金賀仁不禁從地下向上望,彷彿在探視她究竟睡了沒有?

 

「喂!你在看什麼?」

 

「咦?沒…沒什麼……」被叫一聲,金賀仁又即時回頭望向高秦宇,此時他瞟了一眼手錶,現在是下午二時三十六分,聖誕節就那樣過了半天了。

 

「你應該沒地方去,是嗎?」

 

「幹什麼?」

 

「跟我去買聖誕禮物。」

 

「咦?上星期不是買了嗎?」

 

「那份是買給仴霖,小玉的我還沒買。」

 

想到連自己女朋友的沒買便買禮物給朋友的高秦宇,他想像不到到時候女朋友發瘋時會怎樣子,所以還有半天時間給他的準備,今天一定要買禮物了。

 

金賀仁聽到都楞一楞,難不得上次他選的東西都跟他女朋友一點也不相襯,原來是送給李仴霖的。接著金賀仁都沒有回答他是否答應已經被高秦宇一手捉了上小巴離開了。

 

從屋內的窗口看著小巴漸漸消失在眼簾內,李仴霖才放下窗簾,她下床走向客房去,輕輕的掃了左邊床單一下,是金賀仁昨天睡過的位置,溫暖早已消失了,床單也變得冰冷。

 

走出客房,走到廚房去,望向那早已被封面塵埃的杯子,正想上前拿起它時,手機卻在此時響起來,李仴霖即時轉身返回房間接電話。

 

『你不是要工作嗎?我還不止於照顧不到自己。』

 

『不是!我在想姐姐你吃了藥沒有。』

 

聽到李仴霖的語氣似乎不高興他當她作病人看待的,不過李月嵐還是很擔心她,結果在工作前還是要打電話來確定一下。

 

對於弟弟的過份操心,李仴霖不知要生氣還是當沒事發生了,但是看著他如此緊張的,她還是不要太過份了。

『我吃了藥的,我只是有點著涼,又不是什麼大病,下次你不用如此勞師動眾,那樣會嚇到人家啊!』

 

『那麼還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沒有了。』

 

『真的?』

 

『真的,我何時有欺騙你?』對他真的沒辦法,何時開始她這個弟弟就為她如此操心呢?

 

『那麼你好好在家休息,我工作完便會回來,到時我再跟你慶祝聖誕。』

 

『知道了,我會在家等李月嵐先生回來的,你快一點去化妝,我已經聽到保姆在催促你……』

 

雖然隔了一個手提電話,不過保姆的煩躁,李仴霖依然聽得非常清楚。被李仴霖識破了,李月嵐只好投降了,最後還是再三叮囑,『你記緊要吃藥,我去工作了。』

 

『我知道了,臭小鬼!』

 

『嘻嘻…我掛線了,拜拜。』

 

『拜拜。』

 

語畢,兩人互相的關上電話。李仴霖瞟了抽屜一眼,然後又拉開了它,拿出一個四方形的盒子,打開一看,是一隻黑鋼帶的手錶。

 

盒子上還有一張卡紙,是當年他的聖誕禮物,可惜沒能成為禮物便被打入冷宮了。李仴霖再看它一眼便關上盒子,放回抽屜裡,免得自己想得太多了。

 

 

 

###########################

 

 

 

今天是二十五號,到處都人山人海,人人都為了明天而準備禮物,高秦宇也是其中一個。站在首飾前發呆的他,心裡都不知道應該要那一件才對,而在一旁等待他的金賀仁正在無聊著。

 

「喂!比點意見……」他究竟送那樣好?要是送錯了那怎樣好呢?

 

金賀仁一副漫不經心的態度抬頭仰望,一堆首飾近在眼前,真的看到令人眼花撩亂,他迅速地看了一眼,道:「小玉不是有耳洞嗎?」

 

「嗯!左三右二。」

 

接著金賀仁很快便拿了一對耳環下來,是一對又圓又閃的耳環,「它,我看小玉平時都愛穿閃閃發光的耳環,送那個給她。」

 

「嗯,我剛才都看中了它……好!就送這個。」想也不想便接納了金賀仁的意見,無他的,誰說金賀仁的眼光比他好,所以高秦宇十分安心地走到收銀處付款去。正當金賀仁走到戒指那一邊時,眼簾突然映入一個圖案,他即時停下腳轉身想走近一看,結果卻撞擊了別人。

 

「哎呀……痛……」

 

「對不起,我沒看到你,你沒事嗎?」金賀仁即時向被撞到人道歉,只見男生點點頭接著又站起來,「沒有,不好意思。」

 

語畢,便繼續搜尋禮物。看他匆忙的樣子,必定又是為了聖誕禮物而煩惱了。金賀仁漸漸的走上前,看到是一隻有一顆紅色石頭的戒指,不知為何金賀仁有一種感覺便是要是李仴霖帶上必定很匹配。

 

「買給女朋友?不會太耀眼嗎?」

 

一把陌生的聲音從旁響起,轉頭一看,原來是剛才被撞到的男生。他望著金賀仁手上的戒指問道。

 

「都算不上是女朋友……」

 

「哦!吵架嗎?那麼我比你更糟……」眼前的首飾一件也看不上眼,又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心情,「女孩子在什麼時候要跟你說分手……」

 

「你有另一個?」

 

「當然不會,不過我承認我沒有時間陪她……」

 

「女孩子最希望會是安全感,工作有多忙也要抽點時間陪她……」

 

兩人就是互不相識,但是他一說,金賀仁又插嘴,彷彿兩人是相識了很久一樣。男生無奈地噗了口氣。

 

「要是工作還好,誰說我小她四年……大學生的課程快令我窒息了……」說到此,男生便對大學的課程感到可恨。

 

無意中說出交往的對象,金賀仁楞一楞,不敢再問:「你女朋友大你四年?」

 

「是啊!有問題嗎?」

 

「不感到辛苦?」

 

金賀仁如此一說,男生似乎被他那麼一問感到可笑,揚起一角,「大家一開始不是已經知道嗎?那麼辛苦就是意料之內的事,如果你是愛她的話,那點辛苦又算得上什麼?」

 

「戀愛無分國藉,年齡,性別,重要是你愛還是不愛。」

 

「假如你不是真的愛你的人,那麼我勸你不要送戒指給她,因為禮物對女孩本身意義不重要,重要是你送什麼給她?戒指是你對她的一種承諾,永遠一起的諾言。」

 

「志龍!我問了店務員,他說在北角才有的!!」此時男生的朋友從後大聲叫道他,被稱為志龍的男生聽到楞了一楞,「可惡!可以跟他說幫我留起嗎?」

 

「我早就跟他說了!現在去嗎?」

 

「嗯。」

 

志龍離開時還回頭望了一眼金賀仁,朋友見狀問了一句,「你認識他?」

 

「不是,搭訕的。」語畢,兩人便急忙的離開店舖。

 

「咦?你想女裝戒指?你要買來送給人嗎?」

 

奇怪金賀仁久久沒有出來,高秦宇又返回店裡找他,結果看他對著戒指在發呆。拍一拍他,金賀仁才回神過來,但神情有點不一樣,高秦宇擔心的問:「你沒事嗎?」

 

「秦宇,我要回家一趟,我陪不了你。」

 

語畢,金賀仁連再見也沒說便離開了店,高秦宇想叫住都叫不了已經消失了人影於繁忙的街道上。

 

 

 

 

 

 

 

 

 

 

急忙的跑回家,金賀仁像發瘋一樣將整間房間要翻轉一樣在找東西,連母親都看不過他那樣子,在一旁說:「哎呀……兒子,你要拆屋嗎??」

 

「媽!我的盒呢?」

 

「什麼盒啊?」

 

「藍色間條的那個盒!!」

 

「那個…你不是在床底嗎?」指著床下的空位,如果沒記錯,上一次幫他執拾房間的確有看過那樣子的盒子。

金賀仁用手將床單翻起,藍色盒子的確在裡頭。他喜悅的趕快將它拿出來,結果一拿出來,塵埃卻是滿天飛。

「咳咳咳……兒子啊!你搞什麼……」

 

「咳咳…沒什麼……咳咳咳……」

 

用面紙抺去盒上的灰塵,然後小心翼翼的打開它。是一年前他應該要掉了它才對,但最後還是沒有掉了。裡頭有著他和李仴霖的相片,金賀仁從盒子裡拿出一個淡粉紅色的小袋子,打開它,然後將裡頭的東西倒出來,是一對對戒。

 

他沒記錯是上年買下來的,他自己不知道為什麼當時會買下它的,而且更是一對,相反沒有送給她,反而更狠心的跟她分手,那對對戒也從此消失在他視線內。

 

 

如今他又再次拿出來,為的是什麼?

 

是因為一個男生的說話?

 

還是他依然在意她?

 

那的都在這聖誕節留下一個問號。

 

 

 

 

台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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