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又到了醫院探視那一位朋友
她用同樣的表情看著我
淡淡的微笑,輕聲細語跟我說:「你來啦!」
「是呀!我放年假,順到來看妳!」我答道
短短的一個小時會客時間
卻感時間的漫長
因為大多是無語中渡過
但卻也不須語言來充斥
記得以前我們不是熟識的朋友
因朋友而認識
只是朋友離妳而去了
而妳也只剩下無靈魂的軀殼
妳將自己的靈魂深鎖
而家人又將妳僅存的身軀關了起來
關在全白的建築物中
這看似潔淨、安寧的空間之中
妳和我同星座所以我瞭解妳的個性
以前的妳是美麗的、是聰明的、是開朗的
現在的妳是痛苦的、是殘人的、是無情的
這種沉墜感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的
妳讓我想到一位法國女作家
卡蜜兒(一八六四年~一九四三年)
這位法國女性文學巨匠
當然這二位的年代甚差一百多十四年
無從比較也有不足
但愛情從古到今卻也有相同的時候
卡蜜兒為了羅丹失去了她的所有
她的才華多藝原可使她過著比一般人更好的正常生活
卻因愛情而沉失更多
卡蜜兒的母親將她關進了醫院
一過就是三十年
他是有婦之夫
卡蜜兒離不開她所愛但也無法成立其名份
總究無法得到愛而僅得虛空一世
我的友人雖無名但卻使得關心者深感難過而無助於妳
這是妳該自由享受生活的時期
而當摯愛成了敵人時
也將自己化作敵人時
一切就也只能是惘然而已了嗎
卡蜜兒曾寫到:「他們譴責我……,離群索居、和貓相依為命、
有被迫害情結!因為這些指控,我被拘禁了五年半,像罪犯一樣
,被剝奪了自由、食物、暖氣及絕大部分的生活基本需求。」
她們卻同樣的無法主宰自己的命運而失去了所有
我讓自己再次踏進這感冰冷的地方是因希望妳能離開
離開這無法讓自己開啟生命之鎖的地方
妳問我:「你呢?你過得怎麼樣呢?」
我:「………我很好!」
妳:「這樣呀!」
我:「…………」
『你呢?你過得如何?』
最近好多朋友都習慣問我的問候語
看著自己的出走
在文字上的敘述雖沉重但心卻也輕了
我感覺自己的靈魂存在
我感覺自己的理性猶在
如此的讓自己存在著
我無法再放棄任何一個我關心的人、事、物了
我也如此的告訴她
所以我更須努力的為自己創造未來
所以我更須珍惜自己週遭的人們
所以我不能輕易的將自己放逐
所以我不能輕言的將自己出賣
所以我選擇了出走
讓自己的心更廣、更輕、更堅強
一路走來我是滿足的
妳只說了一句話:「謝謝你!」
短短的對話之後我成無語者
因為我無從接續下去
但相信妳明白
相信妳感受得到
妳有自己的靈魂
妳有自己的人生
妳有自己的未來
離開後我踏上另一個旅途
回家之路
我的庇護所
《如果你、妳看到此篇文章希望你、妳能珍惜你、妳所愛及愛你、妳的人
在他、她們有因難時伸出你、妳的雙手及心來關心、幫助他、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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