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微風悠悠的吹過,鳥兒在枝頭上高聲鳴叫著,櫻悵然的走到楓潭旁的亭子,神情哀傷的望著楓潭。
╳×.. .
還記得五年前,自己也惹佐助生氣。
佐助拉著自己的手,直奔這兒。
當時的櫻,對這裡感到新奇,是在府裡感受不到的滿足氣息。
鳥語花香,蟲兒鳴叫,清晰中帶點花香的空氣,悠悠的楓潭,一切的一切櫻都感到滿足。
煞然,佐助拍拍櫻的肩頭,指著楓潭。
櫻詫異的望了他,佐助不語,只是拉著櫻走到潭邊。
佐助撿起潭邊的一粒石子,往潭中丟去。
撲通撲通的,水波漾起了漣漪。
「哇!佐助君,你可真是厲害阿!」櫻看著身旁的佐助,讚嘆不如。
「沒什麼。」佐助望向遠方,孤傲的青山,偶爾前方還有幾隻鷺在飛翔。
「瞧,它們從母親那生下來後,就有著與生俱來的天性,能夠在天空裡自由的翱翔著。丟石子也是一樣,雖然不是與生俱來,但是勤練一定能擲的好。」佐助回首,望著站在一旁的緋色人兒。
「吶,佐助,為什麼你要練這個啊!」櫻困惑的問著佐助。
「因為煩惱。」他悠悠的答了一句,接著又撿起石子朝潭中擲去。
「煩惱?」櫻依舊不解的望著他。
「是,每當漾起一個水波,心頭的煩惱好像就隨著這水波消逝的無影蹤。」佐助轉過頭來,悠悠的說著。
櫻聽到佐助這麼說,也學著他,拾起一礫石,也往潭中擲去。
連水波也沒漾起,就這麼撲通的直落水中。
櫻失望的看著那沉入池底的石子。
佐助見狀,悠悠一笑,他將櫻拉過來,要她在身旁好好看著。
他又再度拾起石子,往潭中擲去,那優美的弧度映照在碧眸中。
佐助做完,看了櫻一眼。
櫻也照做,也拾起礫石,再度往潭中擲去。
水波漾了起來,雖然那波浪沒佐助的好看,看到自己成功了,臉上也隨著水波,漾起了一抹微笑。
櫻對著佐助燦笑著,直跟佐助道謝。
佐助雖然沒櫻笑的那麼燦爛,但是那冷俊的臉上,終究有些許溫暖掛在臉上。
╳×.. .
想到這,櫻望著楓潭,如今鷺鷥冬遷,那孤傲的青山也被雲彩遮著,只看得見那巨大的山腳。
好惆悵-
當年的景色不在,櫻不斷的找回著那些失落的快樂。
雖然背景不在,但櫻還是走到潭邊,拾起石子,往潭中擲去。
"撲通",櫻擲石子的技術已比當年的好,水波漾的次數也比當年增加許多。
「佐助,為何我們不能像當年一樣,擲個石子,就合好了呢?櫻兒天天期盼你歸來,是多麼的想見著你,現在我與你鬥嘴,爭執不休,為何不能再合好呢?」櫻有些失落的說著,又再度擲起石子往潭中丟去。
「吶,小石子們,你們說,我該丟幾顆才夠將那些煩惱給擲完呢?」櫻蹲下身,對著潭邊的石子說著。
╳×.. .
幽暗的房裡,透露著人兒不悅的心情。
他惱怒的坐在椅子上,想著。
"難道她寧願受苦?就不願意告訴自己?我何時變的這麼沒有用?!"佐助不斷的問著自己。
煞然,他發現自己有太多太多的苦悶與煩惱,他起身,打開那些許脫漆的木門,快步走向楓潭。
就在自己正要走到潭邊時,他赫然發現心頭上那些思緒來源的主人-櫻就倒在潭邊。
佐助連忙跑過去,將櫻依畏在自己懷中,聞著人兒是否還有氣息,確認還有氣息後,他將大掌放置在她額上,才發現,她又染上傷風。
佐助抱緊人兒起身,快步走回他房,喚了柳兒來這。
柳兒進房,微皺了些眉頭。
「小姐也真是的,明知道病情尚未痊癒,還跑到濕涼的地方去,也不多披件衣裳。」柳兒雖然嘴裡埋怨著,但是手邊的工作依舊持續進行著。
她提了桶水,又將潔白的毛巾浸在水中,直到白皙的毛巾全濕,才將它拿起扭乾,放到櫻的額上。
佐助看著柳兒,站在一旁,看著柳兒那熟練的動作。
柳兒發現佐助在看著自己,對佐助笑了笑,便起身。
「佐助少爺,櫻小姐就麻煩您了,柳兒先出去了。」
「櫻...」待柳兒將門關上後,佐助牽起櫻那無力的柔荑,放在自己的右頰上。
「妳這傻瓜...別再讓我擔心了,好嗎?嗯?」雖然知道櫻不會回答自己,但是眼眸中的霜,漸漸被柔情取代,佐助小心翼翼的用另一隻手,輕撫櫻的臉龐。「我真的好愛妳....」
佐助凝視著櫻那蒼白的臉龐,不知為何心突然酸了起來。
是他害她的嗎?自己真的好該死....
他不斷的對自己說著這些話。
良久,睡意襲心,佐助不敢睡,也不捨得睡,但是身體總是不聽他的指令,就這麼靠在床旁的柱子上,倚靠睡了,桌上的燭影依舊照著那張冷俊的臉。
不知過了多久,燭影還在,櫻那好看的雙眸緩緩張開,想藉用手的力量起身時,才發現右手被緊握著。
櫻詫異的望著大手的主人,暖意襲心,有種莫名的感動突然浮上心頭。
「佐助...」她忘情的喊著,看著他的睡臉,是多麼的安祥,真不像平常冷酷的他。
櫻緩緩起身,將額上的白布拿起放置床邊的木桶中,接著將床上的蠶被輕披在佐助身上,自己便悄悄開啟木門,跨過門檻,站在那長廊下,倚靠著紅柱。
「今晚月亮真美....」櫻仰頭望著天,圓大的明月、在一旁點綴的小星星,不時有徐徐微風吹過。
「要是可以一直都這麼平靜,該有多好?」櫻悵然的對著明月說著,然而身後那雙黝黑的眸子,直盯著自己都不知道。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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