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平的兩端分別是鱷魚與瓦斯
這是一場攸關夢想與生存的辯論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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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鱷魚興匆匆的打開電腦,上了網路,在yahoo的搜尋引擎鍵入了"獸醫系"三個字。正值高三轉捩點的牠認為,充足的了解可以增進他對未來構想的精準度,然而,事情就這麼發生了。
當事人M:「身為一個過來人,看後頭那些急急忙忙想鑽進獸醫系的小學弟妹們就悲喜交加。喜的是,台灣有這麼多充滿愛心的人想要為動物盡一份心力;憂的是,你真的懂獸醫系在幹什麼嗎?獸醫系一入學就是考試報告熬夜,人家在放假,你還在讀書,如果這些努力換來美好的前途也就算了,問題在於台灣哪需要這麼多獸醫師呢?起薪不過3、4萬。你說,你想要幫助動物,可是你知道安樂死是誰在做嗎?台灣對獸醫的不重視從學系數目可以看的出來,如果獸醫這麼好,全台會只有四家?」
鱷魚沒有死心,牠又看了許多關於獸醫系的知識+,然而談到未來的,只有兩種,一種說出路層面(公務員、獸醫師...),評價多是廣。另一種說現實層面,薪水低、工作重、抱負難以達成。
鱷魚跑去找瓦斯,共同商討這個問題
第一回合
「如果你問我的意見的話──」瓦斯說,「我的答案是放棄吧。」
鱷魚說:「隨便幾個人就可以把你擊倒,這樣太軟弱了吧!」
瓦斯回答:「你到底為什麼要讀獸醫啊?」
鱷魚說:「拯救同胞啊!」
瓦斯:「台灣你去哪裡拯救鱷魚?動物園爬蟲館會缺你一個嗎?」
鱷魚:「我是說我想要保護動物不要再被人類摧殘了!」
「你真的認為當一個獸醫可以拯救動物?怎麼做?」瓦斯反問
「幫一隻狗打預防針?」「幫一隻貓結紮?」「還是幫一隻兔子治療圓形禿毛症?」
鱷魚知道,牠要拯救的不是一隻,而是全體,瓦斯說的話並沒有錯,就像當事人M的評論是如此殘忍卻又如此現實。
鱷魚低聲回答:「可是,」
「我想要向動物星球頻道裡的那些保育員一樣,照顧牠們。」
瓦斯:「台灣的保育動物名單幾年沒換了你知道嗎?」
鱷魚不想聽:「可是,那些保育員都是走這條路出身的吧!」
瓦斯:「那你猜猜幾個獸醫能到那裡面去工作?」
第二回合
鱷魚:「這就是夢想層面的問題了!憑什麼其他人做不到的,我做不到?憑什麼你說那萬分之一的機會不會落在我身上?」
瓦斯:「那你拿你的人生去賭賭看啊!你拿你的青春去投注啊!如果你失敗了,誰來賠償?」
鱷魚:「這樣是對的嗎?台灣的教育老是叫我們腳踏實地放棄理想,多少足以燒過世界的火被這種價值觀澆熄了?」
瓦斯:「那又多少人葬身在夢想的叢林,連下一餐都沒有著落?」
鱷魚:「憑什麼你覺得我會變成那樣呢?我真的就這麼無能嗎?如果幾百萬個人裡面只有一個會飛黃騰達,為什麼王永慶覺得是他?如果上億的黑人中沒人選上過美國總統,為什麼歐巴馬可以?」
瓦斯:「你知道你缺乏什麼嗎?野心!」
「你有的是炫麗美妙的夢想,卻缺乏一顆實際的心。你太過幼稚的相信故事會有快樂結局,那是孩童的世界才會有的劇情!」
鱷魚:「如果拿一個名詞來形容你,那想必是"中產階級恐懼"吧。你被大人洗腦了,忘記年輕的本錢嗎?」
瓦斯:「我只是擔心孤注一擲的代價,就是你為之前進的夢想!」
「可是你為什麼要害怕?」鱷魚說,「你多的是年歲可以闖蕩,你有的是青春可以揮霍,你為什麼害怕?」
瓦斯:「就是流光似水難再,才害怕一回頭以百年身。」
鱷魚:「可是人生不就是一場賭注嗎?你怕什麼呢?跌倒了,就站起來啊!你就這麼懦弱的認為,你會被命運打的一敗塗地,你會在人生的沙場死去,什麼也不留下?」
瓦斯:「如果走偏了,如何回頭?沒有錢、沒有年輕的體力與衝勁、沒有安穩舒適的養老生活!」
鱷魚:「人生這麼長,這不過是個路口,你會因為轉錯一個彎,而永遠迷失方向嗎?生命,投擲在夢想上怎麼叫浪費?金錢,用夢想換來的怎麼叫財富?你要一顆安穩沒有傷痕的心做什麼呢?」
鱷魚知道,他不願浮沉在俗世的海洋,讓一顆曾溫熱的心冷了,做大社會工廠中的小技工。他不需要賺大錢,他不需要有名有望。
並且牠也明白,
你不能要求人生是一條平坦安穩的路。
記得有一個故事的主角是這麼說的:
「我不能幫助這整個沙灘上的海星,」男孩說「但是當我撿起了這一隻將牠丟回海裡,」
「我便改變了牠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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