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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情癌這個故事的時候,我常常想起妳,妳,妳,妳。
先給第一個妳。
不知道妳現在好不好。我記得我們認識的時候是在兩千年的農曆大年初二的壞女兒上。
很多比我年紀大的T,總把我當妹妹。妳也不例外,謝謝妳在過去常常打電話給我,問我好不好。即使我知道那是因為妳太害怕她離開妳,所以妳得轉移注意力。愛情總是先在乎的先輸;多愛的人多傷心。怕寂寞的人就算撩撥不起一池春水,還是會想要得到近乎愛情的友誼。友達以上,戀人未滿。
我了解寂寞的痛苦。因此我並不介意兩個互舔傷口的人打電話彼此療傷。
得不到的真的很痛苦,妳想得到的又得不到,偏偏還要在妳眼前跟別人曖昧談戀愛。我記得妳說妳去行天宮問神明妳究竟會不會跟她在一起,關公給妳三個聖杯,後來妳們的確在一起了,但是卻沒有HAPPY ENDING。
妳跟神求來的緣分的確有了,卻不是妳欲求的那樣快樂。
爾後妳交到了一個跟我差不多年紀的女友,我見妳們的時候,突然覺得妳眉心上的結鬆了,希望,希望妳們現在還是快樂的進行式,即使是我們斷了聯繫以後。
第二個妳。
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我們兩個之間的感覺。
對妳,那感覺恐怕可以寫上一整夜,前面三大段我可以洋洋灑灑寫下我跟妳幹過的瘋狂事蹟,中間三大段可以各寫我們為愛水裡來火裡去的愚行,最後三大段,可以寫下妳一牛車的女友情史餘韻,神讓妳遇見我就像是要妳給我更多書寫的靈感,這些際遇大概可以足夠讓我寫上三百本拉子愛情故事,篇篇精采,笑中有淚,淚中有笑,真假難辨。
我們以後還會有緣分深聚麼?我不知道。至少,我知道我不是妳靈魂的另一半。而我們都只是對方的過客,一個曾經把彼此心房暫住,佈置得美侖美奐,嘆為觀止。
再寫第三個妳。
每每聽到妳發病的過去歷史,總覺得這痛苦好像就在我的腦裡面拉鋸著,平常要有點小病小痛就受不了的我,真的很難以想像那種痛苦。
妳的情史坎坷,最愛的情人意外死去,最後落塵的結婚人選,似乎又不是那麼的完美。女人真的要結婚麼?我是最反婚姻的人,因為我本身就是失敗婚姻的產物。
愛能張揚嗎?我想,還是不要讓所有人知道幸福在哪好了。自己知道,幸福不露白,財也不露白。
第四個妳。
我覺得也許妳比我更適合成為小說家。我不習慣說謊。但我不知道妳為何要說謊。或許我是知道的,但是我們都選擇了不戳破。妳給我多少,我奉送妳多少,情感有時候稱斤量重,手起刀落,圖個爽快也好過藕斷絲連。
我可以手起刀落,妳卻不能起手無回,人真犯賤。難怪電視劇裡面臨時演員都要稱呼自己為『賤民』。而妳我也不過是對方的臨時演員。
情癌這本稿子完成在2004年,從秋天的童話走到2006年春神來臨,在印製前再修再改了好幾個地方,每次看,每次這四個女人總會浮現在我的眼前,印象鮮明。
其實,有時候故事在最後一頁雖然寫到了完結,但是現實的延續,還在繼續。
這次很榮幸邀請了PC明日報百大排行榜前幾名的波蜜跟Tequila girl’s Bar的SKY小姐來寫推薦序文,波蜜她說她看完以後哭了五遍,我不知道妳會哭幾遍呢?或者,妳沒有經歷過,所以只是當一篇小說看呢?
每次故事裡總會不經意地寫到T-BAR,在這個世紀裡,總是有太多心酸跟心動,在T-BAR發生……
希望妳喜歡這個故事。如果能讓妳看到落淚,那是我最大的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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