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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次大戰期間,日本在台設置15座戰俘營,斗六市溝壩國小是其中之一,學校為讓學生了解這段歷史,同意台灣戰俘營紀念協會在校內設紀念碑,預定6月6日邀請當年英、美戰俘家屬前來舉行揭幕儀式。〈陳南榮攝〉
斗六戰俘營紀念碑規劃及內容 〈一〉
談斗六溝壩國小曾經是台灣在日據時代的俘虜營
民國97年12月20日由臺灣戰俘營紀念協會會長何麥克先生、韋馬克先生與許國楷先生一行人到本校拜訪,希望與溝壩國小一起完成建立戰俘營紀念碑的議題。回想起四年前,我到溝壩國小接任不久就曾經和韋馬克先生見過面。當時因為到任不久,對學校的認識及了解,概念尚未清楚,因此把這件事耽擱了下來。這次我主動和馬克先生聯絡後,我們敲定在12月20日見面。在這半天的會談之中,本校家長會吳明錫會長以及文史工作室陳南榮老師也親自與會。我們了解實際的這一段歷史在學校九十年校史上是一件非常有意義的歷史課程,當天我們向台灣戰俘營紀念協會會長表示,可以配合來完成這件極具意義的事情。
第二次世界大戰末期,在一九四四年十一月九日至一九四五年一月十三日,大約二個月的時間,日本軍在台灣斗六營區總共關了二百九十四名美軍軍官及士兵。由於戰俘的健康狀況不好,他們並沒有被差遣做苦役,並得到合理的對待。雖然如此,在此期間共有兩名美國人和兩名英國人死亡,全都葬在溝壩公墓.。
斗六戰俘營紀念碑規劃及內容〈二〉
一九四五年一月,營區大部分的戰俘被遣送至日本,另一批英國戰俘則於三月被遣送進來.。他們只在此停留約一個月,在此期間共有兩名美國人和兩名英國人死亡,全都葬在溝壩公墓.。
溝壩國小第三任的校長花園利華兼任戰俘營區的營長,但是他對二百九十四名戰俘並沒有很殘暴的對待。主要的工作是每天到溝壩社區去挑水,目前溝壩里活動中心旁的水泥空地,就是當時的第一個水井。當天溝壩社區理事長廖學振先生帶領我們去找尋,剛好碰上年約八十的萬來嬸,她就指出當初水井的位置給我們看。另外一處是在泰安路的原木材工廠裡面。目前水井仍然存在,只是井口已被封住,這是當地陳明昭先生告訴我們的。何麥克會長還拿著相機拍照,積極地想留下有關戰俘營的點點滴滴。接著我們又繞到溝壩公墓,去了解當時埋葬戰俘的墓地;碰巧遇到里民蔣國雄先生。蔣國雄先生說在他的記憶中,約有四、五個戰俘因病去世,直接埋在溝壩公墓,但在台灣光復後不久,他們的骨灰就遷回家鄉去了。
據何麥克會長敘述,台灣當時曾經有過十五個戰俘營。斗六戰俘營區的戰俘雖然只有二個月就被移走, 但是營長---也就是花園利華校長,對待戰俘並無打罵欺凌,在戰俘們的印象中,他是最仁慈的一個營長。台灣當時受日本人統治,溝壩及大崙的民眾對戰俘都很友善,偷偷撿香煙頭給戰俘吸,老百姓也會偷偷的塞給戰俘番薯或玉米。
斗六戰俘營紀念碑規劃及內容〈三〉
戰俘在其他營區都是做危險艱鉅的苦工,近幾年有些戰俘曾經回到當時被囚營區,當他們回到台中營區時, 看著河旁的大石頭述說當年他們曾經徒手搬運大石頭,協助戰俘營區附近的水利工程,說著說著不禁流下了眼淚,何麥克會長很感恩當地老百姓的友善對待,這和陳南榮老師所訪問的耆老口中所說的完全吻合。
溝壩戰俘營的設置是當時二次大戰末期,由於當時日軍節節敗退,便將戰俘從菲律賓以軍艦運回日本繼續勞役工作。但是在長途的航程中,戰俘們又餓又病,身體已經到達無法承受的地步。為了避免戰俘繼續因為飢餓和疾病而死亡,於是停靠高雄港,將戰俘轉送至台灣的幾個戰俘營。斗六營區因此而成立。當時戰俘所搭乘的軍艦被稱為地獄之船---因為途中曾經死了無數個戰俘。斗六戰俘營目前和台灣戰俘營紀念協會保持聯絡的戰俘還有九人,如果斗六戰俘營紀念碑,能在九十週年校慶(98年4月11日)的時候揭幕,我們便可以在校慶活動當天安排一場溫馨感人、勾起大家回憶二次大戰那段歷史的戰俘營紀念揭碑儀式。
何麥克先生曾在2003年9月18日以相機留下了這些老舊戰俘營舍的珍貴歷史資料。當時學校也有意向文建會申請保留老舊教室成為校史室,但因經費無著落,加上校舍老舊危險,不得已於2003年11月拆除。營舍位於目前側門景觀的草地區,即現在圖書室旁的空地。我們也選出建立紀念碑的地點,目前請本校家長會副會長劉茂盛先生義務施工,材料費用則由台灣戰俘營紀念協會支付。這些故事將會在下學期初編製課程,向學生介紹這一段史實。
本來何麥克會長一行人要搭12月20日下午四點半的火車回去,因為走訪溝壩一趟時間有所擔誤。他們在斗六火車站看著火車緩緩駛出月台,只好又再等一個多鐘頭的火車。但是我相信,在侯車室他們的心中必定會有一股暖流,因為斗六戰俘營區建碑的事完成在望。
〈資料由斗六市溝壩國小校長徐慶勳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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