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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嘴黑鵯.jpg

一個春天的精準度該如何測量呢？

是國曆三月的第一個日子嗎？還是二十四節氣之首的立春？

 

上禮拜某個夜晚，我聽到後陽台傳來幾聲單調而又清亮的音節，

「不~不」、「不~不」……那聲音來自大尖山上，隱隱約約

卻又清晰可辨，那不是領角鴞特有的叫聲嗎？當牠角羽高高豎起

的時候，遠遠看去就像頭上長了角一樣，所以稱做「領角鴞」。

這是今年我第一次意識到春天的到來。

 
那夜隔天，我在下課後的中庭花園聽到吵雜的貓叫聲「喵~喵~」，

我知道這不是貓咪，貓不可能大白天躲在南洋杉高大濃密的樹叢上，

唯一可能就是紅嘴黑鵯，我往窗外看了一眼，沒錯就是牠搞的鬼，

一頭蓬鬆的龐克頭，嘴巴紅通通，其實是個愛搞怪的模仿高手！

 

就在短短一星期內，我又陸續聽到五色鳥、樹鵲的叫聲，而春天好像

也為了迎合牠們，特別換了一個新的舞台布景，小葉欖仁滋長著嫩綠的新葉，

苦楝、流蘇開出粉紫色和繽紛如雨的白色小花……

 

春天的到來並非無聲的，你聽到了嗎？

一個春天的精準度，我是用聲音去測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