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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文之前一定要說,大家(喵、慶、小不、趴、德)一定要這麼催淚就是了拉~吼~差點沒在辦公室飆淚!
阿嬤真的走的好突然,就在和三舅的聊天中走了,一度認為阿嬤的血壓跟血氧奇怪的不正常,人是清醒的卻量不到血壓,血氧低於50卻可以安然躺著睡覺,才思索著阿嬤的生命力是與眾不同嗎?前一天的大掃除才接到四舅的電話而翻書找著TB資料,轉眼間阿嬤就辭世了。
2/8,大家還正常的上下班,大家還在擔心阿嬤的情況不太樂觀,但,沒有一個人想的到阿嬤就這麼說走就走,第一天回湳底,阿嬤真的像是睡著了ㄧ般,很安詳的帶著微笑,阿嬤變得更美了,看不到下巴摔倒的瘀青,也看不到皮膚之前冷凍治療留下的黑色素,阿嬤頓時間似乎也變年輕了,那天,我還不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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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媽媽生了喵把我丟回湳底,阿嬤說我曬得像個黑炭,連鄰居翁叔叔來了都不認得;阿嬤說我會把阿公種的菜都拔光光,卻留下一堆的雜草,原因是阿公的菜比較醜;和秀瑾一起念阿嬤家外的托兒所,但我總是爬了矮牆回家找阿嬤、上廁所,(明明有大門不走XD);小時候,我跟阿德一樣只要一哭,大哥大姊沒一個逃的過阿公阿嬤的斥喝,偏偏我是個愛哭的小孩。
印象中的阿嬤,總是早早就起床,我們總是在她和其他長輩的聊天聲中從睡夢中起來,阿嬤會蹲在地下水的擠水器邊洗衣服,然後就晾在門外,接著從口袋掏錢讓我們去買早餐,阿嬤家那邊的早餐店很有古早味;不會騎車的阿嬤會跟載來外賣的小發財車買菜幫我們加菜,吃不下飯時,阿嬤會幫我把白飯淋上甜甜的醬油膏,有了醬油膏,沒菜一樣可以把飯吃光光。感冒時,阿嬤會帶著我去叔公家拿藥。
腳還健壯時的阿嬤會蹲在廚房門口,邊播著她最愛吃的花生邊吃;會在三合院中挨家挨戶的找尋我們這些孫子的所在,為了要叫我們吃飯了或是睡覺了;後來阿嬤的腳開了刀,牙齒也咬不太動了,阿嬤還是會拄著拐杖到門外的長條椅坐著,時而坐著曬太陽,時而和其他人聊天。
小時候總和阿嬤跟阿公睡覺,阿公在睡前習慣吃糖果,他總是會多拿一顆分我;有一次睡覺時,不小心踢到阿嬤的臉,後來在和她一同睡大通鋪時總是小心翼翼的離遠一點,因為總是害怕睡僻差的我踢年老的阿嬤;阿嬤怕冷,即使開了冷氣溫度還是都調的高一些,睡到半夜總是會被熱醒,但卻不敢再擅自的去調溫度或開風扇;阿嬤家沒有第四台,聽不懂國語的阿嬤,總是一年365天都是民視,想轉台的我們也還是沒有節目可以看,喪禮期間大家還開玩笑的要搬電視給阿嬤看民視。
阿嬤的第一次開刀,是我剛上大學的那一年,前一晚第一次睡醫院照顧阿嬤,因為沒睡好又加上血糖低,看著阿嬤被護士抽血的我竟也差點昏厥了,雖然後來差點沒被大家笑到半死,但阿嬤緊張著開刀卻又一方面擔心著我。後來幾年,阿嬤的心臟越來越差,西藥越吃越多,一像不喜歡西藥的阿嬤總是看著每餐的藥搖頭,但還是忍著自己配著餅乾一起吃下,我懂的了解阿嬤的藥罐子心理。
去年,二舅癌症過世的那幾天,陪著阿嬤去大舅家,看著阿嬤的難過的不吃不喝,即使和趴呆帶了她愛的烤番薯也沒食慾,難過得很想替她做些什麼,和她聊了幾句,卻也無法分散她的難過,只差點沒對她老人家發脾氣而不敬,之後和趴呆默默的騎車回到趴呆家,再也忍不住的大哭,趴呆只是默默的遞了面紙給我。事後,聽三舅說:阿嬤說我最懂她。孫子中只讓我給他擦身體。還一度以為是三舅在說屁話。
對阿,她是我們的阿嬤,雖然我從來沒有爺爺、奶奶疼,但阿嬤不管內孫外孫都疼。看著大家的文章差點飆淚的我也終於把這篇完成了。好多的回憶再寫下去就爆表了,阿嬤是走了,卻活在大家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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