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寫信給妳們,好嗎?如果可以,我真的願意用筆用紙陳述對妳們的感情,
妳們或許更可以知道這深重了吧!
我要寫囉,要寫好多好多。
今天早晨醒來望著土的睡像,就這麼突然,淚水撲簌簌地奔流,不明所以的,一種無望一種奈何一種說不上來的哀愁。
昨晚,是的,謝謝妳們很認真並成功的灌醉我,是的,我的確想醉,暈暈晃晃的,可以讓我開心可以讓我放鬆,可以讓我很不故意的去踰越平日不敢的。這般微醺,讓我可以適度調整聽妳們看妳們甚至觸碰你們了解妳們的界線。是的,這樣使我開心。
說來話長,關於我要說的點滴。還好第二杯便停止了,否則六杯的長島冰,就不只是點滴而已了。在回來的路上,看著車窗外的景色,一幕一幕從我眼前掠過,匆匆地,就像我曾經錯過的。「人生就是不斷的在錯過」,阿土如是說,我很認同。因為我錯過了好多。走在回宿舍的街道,又是獨自一人,仍是獨自一人,害怕地想找個聲音陪伴,也害怕地被拒絕,於是,不論是聽覺感覺,終究得孤零零的走該走的路。「人啊,孤零零的來到這世界,轉眼間,也將孤零零的離開。」我本不怕如此孤絕,只是今天,在哭過之後,反而更加凌亂了。
這半年以來,不,妳們知道,這三、四年來,我總是擁有母親卻沒了父親;把握父親就得失去母親,每週的返家,不能也不可以不願意和妳們一同享受酒水與歡樂,是因為肩上沉重的責任和不可能拋擲的思念,的確,因為太愛了太在乎了,因此反而不快樂,可,怎可因為不快樂而割捨與生俱來緊緊相繫的親情?還好有你們的體諒,我們仍是仨加一啊。
感謝妳們,感謝妳們,為此,我感謝妳們。
不論是親情、愛情、工作、生活都讓我心煩意亂想飆髒話,平日拘謹是什麼話都不敢說,喝了酒卻是連話都說不清楚。今天,我又買了幾瓶酒精濃度稍高,坐在桌前,跟妳們聊聊,不,跟妳們說說,想醉是有理由的。
「人生本就是一連串的苦痛試煉,而幸福只是短暫的佐料。」
這一年,生離死別真夠受的,接二連三,哭泣哭泣還是哭泣。生離和死別哪個比較痛苦,我分不出來,因為它們都讓我痛苦的想死。有天半夜睡不著,心慌意亂的我,急切地想靠在父親的背膀,尋求堅定的安慰。但當我下樓時,我極速衰老憔悴的父親,就坐在門口,對著漆黑的夜空,叼著一根菸,肩膀髮絲連點菸的動作,都如此垂頭喪氣。此情此景,我震驚不已,曾幾何時,我心中的巨人,永遠不倒的巨人,也落得這般?可憐我一個軟弱的懦夫,連靠上去的勇氣都煙消雲散,因為我也害怕撐起堅強的假面。
不停地不停地,挫折打擊接二連三,像浪花,席捲了沖毀了外表堅固的我的家,其實,對生命的信心,我早已崩塌碎成片片啊。我不知道若是再來一場災難,我有沒有能力面對並且接受?到那時,似乎好快,那時,我該怎麼辦?
身旁的朋友一個一個步入了禮堂,她們問我,而我的理由換了又換,呵,換到我找不到理由解釋我的堅持我的猶疑。
「這本書送你”遇見100%的女孩”」
「喔?好看是嗎?」
「哈哈,我不知道,我只是要告訴你,我也遇見了100%的女孩!」
「我是歸人,不是過客……」
「我老了,你還會像現在一樣愛我嗎?」
「會啊!因為,你老了你的心更美,我只有愈加深刻的愛你。」
「喜歡你,不能只靠語言,我會做給你看,讓你知道,我喜歡你。」
「我發現我好像喜歡上你了,我沒有理由不高興,能夠讓你纏上我是最高理想」
「而後回來,走在妳之前,當妳永遠的眼」
「是給妳的,一直都是,最近,妳愈來愈清晰」
「我希望你幸福!」
我不能告訴友人,不能告訴所有不停詢問關切的長輩,我還在等我還在找,找一個命中注定100%的男孩;我不能告訴他們,我還在等待歸人而非過客的匆匆;我還在等一個愛我的外表愛我的心,到老都不變的人;我還在等有個喜歡我,就勇敢做給我看的人;我還在等一個願意走我之前當我永遠的眼的人;
我還在等還在等,真心給我幸福的人。
我還在等還在等呵……
妳們找到了嗎?我曾經好幾次錯覺以為我找到了,以為我等到了,但是反而時間越拉越長,愛情的衝動就越來越理智清晰。到現在,是啊,到現在。我也有過心動,我也有過呼吸急促,但是,那並不是成為我願意的証明啊!最後,他們很好,他們真的很好,是我不好,不斷的在錯失在遺憾在追悔,而眼前,始終不敢肯定。
如果找到了,妳們要珍惜並且勇於追求,好嗎?
我很懶,這是最後的解釋。我很懶。愛與不愛,都讓我精疲力竭;要與不要、走與不走都讓我左右為難,這樣的拔河這樣的拉鋸,你的笑他的好,你的陪伴他的言語;你的浪漫他的多情,都讓我好累。因此,我懶得再去改變與不改變。就這樣吧,好嗎?我就這樣吧!
我喜歡我的小孩,但我不愛我在工作上的定位與價值。我喜歡我的工作,但我不愛工作時的嘈雜與鬥爭。我喜歡工作獲得的成就,但我不愛沒有掌聲與鼓勵;我不愛失敗與質疑。我找不到站在這裡的意義;我找不到聲嘶力竭的理由;我找不到找不到。所以我每天想飆髒話,我想要的很多,不想要的也很多。因此,每當鐘聲響時,我喜悅卻又悲傷。
我有好多話想說,但是常常情緒過了就不知道該怎麼說?我是個太多思的女生,不只讓自己痛苦煩躁,也讓身旁的妳們,為我擔憂而生氣了。太多心思,其實好累,我也想要安靜平定的,可是就像今晚,什麼都沒有的今晚,很美麗,也很好使人憂鬱。寫到這裡,因為酒也喝完了。我跟妳們說喔,我跟妳們說喔,謝謝妳們,謝謝妳們。要知心的不容易,畢竟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心在說話,但,真心就夠了。謝謝妳們,晚安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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