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常 時光的片段。 日日、經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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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夢境出發的地方】
尋找世界盡頭的圍牆。奔跑、奔跑
行經牧師併肩聊天的高聳教堂
聖歌響起，全身非黑即白的男女是純真的天使
在末日來臨前祈求美好的夢境
不過唯一的規則，是不能到圍牆的另一邊

在出發的地方，男孩A過度的自淫是不帶情色的童話
閉眼就被噴射滿臉的男孩B忘了自己怎麼殺了
總是面對他脫下褲子的男老師
新加入的烏鴉女孩說她有一個雙胞胎妹妹
因為分不出誰是誰所以決定要死去其中一個
爸媽都很愛我 她說

他們都相信末日即將來臨
以及不遠處有一個完美的盡頭
沿著圍牆、十字架、橋樑、柵欄、屋簷
牧師給的聖經掀起溫柔又暴力的最後旅程
藍色的天空 藍色的大海
銀灰色的大樓 彩色的雜耍小丑
大家都暫時 忘了血腥的顏色

【失足掉入天堂的男孩A】
時間建築在夢想上面─
生命沿著邊界起飛。
男孩A堅持要和男孩B一樣
撿起一個可以讓烏鴉女孩開心的破娃娃
或許可以比想像女孩與自瀆還滿足
綠色的草叢 黑色的塑膠袋
撿起一個已無法動彈的無名手掌 男孩尖叫
失去血色的路途獨自跑開，像是
迷路的白鴿只能張開雙臂奮力飛翔
失足
染成紅色的天使首先跨到圍牆的另一邊
世界如此安靜 終於可以聽見自己在草叢中跌倒的聲音
抬起折損的頸 以不自然的仰角看見天堂
微笑
像平常慾望噴發的終結

【愛情常常爆發在瘋狂之際】
暴雨來了
圍牆上潮濕的記憶說著淫穢的語言
男老師停不了的宣洩淋濕男孩B與聖經
末日和盡頭到底在哪裡？
嘶吼倒地 男孩B張嘴 嗆咳 窒息
如果可以走得夠遠，是不是能換個夢境？
烏鴉女孩丟掉黑色的破傘紅色的破娃娃
抱著他用力的親吻
爸媽說那裡的醫生護士都很好
只是不準他們做太多夢
那麼為什麼停不下來的悲傷治不好
吸吮之間 他們交換真實的黏膩與親密
瘋狂的 是夜裡跨騎在身上深吟的護士
是臉上的暴雨
是全世界

【紅色鮮豔的0.5秒飛翔】
白衣男孩B牽著黑衣烏鴉女孩
走上白色的長堤 走向白色的燈塔
藍色的大海沒有聲音包圍著世界
不喜歡末日的女孩說
我的爸媽很愛我 末日 我就會死
期待末日的男孩B說
聖經裡有寫 紅色的火球落下就是末日來臨之時
沒關係 我們已經到達世界的盡頭
他們依偎 打開空蕩的野餐籃 認真咀嚼
藍色的天空開始入夜 男孩跳起來
槍口朝著紅色的火球擊發尖叫
妳看 世界末日
烏鴉女孩開心地又叫又跳
這是美麗的夢境 成真的夢境 值得慶祝
我也要 她說 搶過手槍
最後的子彈穿過純真大笑的眉際
0.5秒 世界和大海終於變成鮮豔的紅色
火球裡女孩傾倒在男孩身上 成了最真實的黑色剪影
黑色的羽毛大量湧現且飛翔
哭叫的男孩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這樣算不算走到旅途的盡頭
明明沿著瘋狂的邊界沒有犯規

溫柔又暴力的，難道不是聖經裡的美麗夢境？
爬上圍牆的牧師說過
原來 是天使嗎？

是天使嗎？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