築風,國中暗戀三年的男同學,在我還不知道他是天秤座之前,就為他取了一個當時必須如此言情小說的化名。畢業那天告白後他並沒有接受我的青澀愛情,反而接受這個我日記裡秘密編造的化名,以這個角色和我通信。
第一次收到他的信,是在我一向冷清的學生信箱,印上海外郵戳的航空信封特別顯眼,站在人來人往的郵局前迫不及待地拆開,紙張如此單薄,卻寫了滿滿七張,而我就那樣一路從學生餐廳飛奔回女生宿舍,途中經過的路思義教堂突然間像籠罩在光芒中。
「這簡直是個奇蹟!」我向天秤座的她忘情喧嚷著,喋喋不休地開始訴說那暗戀的開始與結束、以及對方移民貝里斯的突來消息。在資訊網路不發達的年代,那不只是相隔地球兩端的距離,而是應該從此難有音訊。
沒有手機簡訊、E-mail、即時通,我無法想像曾經如此心繫的男孩,是如何得知我在哪間大學就讀、又怎麼知道我的信箱號碼。
只能說是、奇蹟。就當我再度把他化為小說人物般想像的回憶角色時,他突然成為一個再真實不過的人。
「信件怎麼算真實呢?」室友不解我的興奮何來。
是真實啊。
薄薄的航空信紙,每張都有著上一張字句的烙印,某些字跡因為手掌的汗水而模糊;那是他的力量與溫度。他詳細描述國中時期的我、上課是什麼神情,說了什麼話讓他訝異,都不再只是小說情節。
我捧著信紙反覆閱讀,想像他說的外國友人如何與他爭論文學哲理的日常情景,直到擔心重覆翻閱將模糊字墨,才小心翼翼地把信折入最常看的書本裡。
是青春,讓愛情的信念與仰望,比任何教義都虔誠。甚至無須證言、無須宣揚。
如同電影情節般的故事,在相互往來的第七封信再度兀然中止。然而我並不想繼續探究,只因在最終信件的結尾,他告訴我即將回國成家的消息。或許是擔心我繼續在平常友誼中投射愛情的晦澀錯覺,他回到離我最近的家鄉,卻反而從此了無音訊。
不難過,只覺悵然。
而那是某一天,我走在文理大道上,聽見風吹動樹林的聲音不斷自我耳畔,一波、又一波,如潮輕掠過。在那一瞬間,我彷彿看見未成熟的青春,像一片風中的羽毛,輕飄飄地漸高、漸遠。
然後,又懂了些什麼。
我再度走回宿舍,向天秤座的她訴說這般領悟。
如往常一樣,她認真的和我分享心情一切,是我喜歡的那種自在,就像她的名字,有著溫暖渲染力的微笑。
也是奇蹟的緣分。沒有人能預料到,高中同學死黨,可以就讀同一個大學系所與班級,學號連號,甚至連寢室都相鄰。
生日送的T恤要兩件同款、機車出遊習慣霸占她的後座…都代表我心裡最隱密的驕傲與虛榮,保有這份特殊連繫就像擁有連線外太空的能力,沒有所謂的遙遠的距離。不管我曾經有多少任性爭執誤解,她總能一笑而過,並且永遠給予力量。那種微妙的牽掛,並不是MSN三言兩語可以取代。一直到畢業這麼多年,還是一樣,有著家人一般的溫暖。
1023,我像是被生理時鐘喚醒一般,早早起床上線,透過即時通向她說了生日快樂,她訝異著我還記得。
我說,有些人的生日我深怕會忘記,於是拿來當作所有卡片或帳號下的密碼,但唯獨她的生日,就像魔術數字一樣,總是自動倒數。像2046那個藏著秘密與私人回憶的房間,有時如同不存在、有時卻在鄰座。
她說,這是最美的想念。
我彷彿又能看見她淺淺的微笑。
親愛的,那時我總是說得不夠多,但我感謝這些年來妳的傾聽,還有上台北那幾天妳親手做的愛心早餐,有妳熟悉的聲音和神情當作一天美好的起點,我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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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我不是天秤座】
音樂會散場,Summer從不知名的城市傳來了簡訊。他問,我的心又流浪到了哪裡?
我轉頭看著你的側臉,盯著電腦螢幕,你說,這兩個天秤座的故事和天秤座音樂人的不插電演唱會一點關係都沒有。
「我只是突然想起了天秤座的朋友。」
就像在聽見林一峰的歌時會想起你一樣,只是我沒有說。
毫無關係,卻總是容易聯想起。
你說Summer是對的,我的確像風,星盤裡應該有著天秤座。
不知道你是否看過某個電影裡的角色,在愛人離開後,讓自己成為對方,不管是假扮對方的容貌、或是承襲對方的性格,其實都只是不捨放手。
可惜,我不是天秤座。
我所表達的灑脫,都是模仿來的自由,遠離牽掛,會比較好過。
就算我們說了千百次再見,你的側臉,早已在純白色的房間裡,化成窗戶微透光中的小塵埃,不作聲沾染我所有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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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EZ Night的小傅】
擁有神秘年齡、愛講和外表不符冷笑話的天秤座男子,這是我對他僅有的認識。
但強力推薦,所有喜歡民歌的朋友,都可以找機會去聆聽 EZ Night 的現場。
多喜歡那樣的聲線,就像某個男人在妳耳邊輕唱的假想幸福。
http://blog.yam.com/user/maee1020.html →這是他的部落格,有所有表演行程。他還自稱馬雨魚,不要問為什麼,仔細看電腦鍵盤最底行的字就知道,他有多麼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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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照片請見→
http://tw.youtube.com/watch?v=KkPPTmkEmZ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