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行風景＠時常｜PChome Online 個人新聞台

2008-01-27 21:10:33| 人氣244| 回應4 | 上一篇 | 下一篇

逆行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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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就像每天早晨起床睜開眼就一定要看到一樣，不能不見面，不想見也會一直見到面。」

最近，我鬼遮眼地迷上的韓劇裡，那個暗戀堂哥女友九年的男主角這樣說著經典對白，因為這個要愛不愛的曖昧，我很反常地到網路上搜尋了所謂的「線上看」版本，雖然已經知道是個好結局，但總想知道他是怎麼樣改掉那個壞習慣的。

「真是要不得，該說是自作孽、還是散漫？」一向只愛韓國帥哥不愛灑狗血韓劇的小江，硬是陪著我熬夜看完全劇終，電腦螢幕前的我們，總覺得這個習慣也改得太突然，就像平常總是喝黑咖啡的人，有一天突然一定要加糖加牛奶一樣。

習慣互稱親愛的。
習慣一起看恐怖片。
習慣一台機車兩個人擠。
習慣分享工作點滴。

看似多麼美好的習慣，卻屈於劣勢。
因為生活中充斥著新鮮與激情，所以習慣、不會是永恆，也有可能嘎然而止。
就像部落格寫著「習慣用影像記錄生活」的記者朋友一樣，有一天突然變賣了所有的攝影器材，離開媒體界，沒有特殊原因，只是一句「沒感覺了」。這個曾經習慣看到事件就按下快門的「構圖王子」，在電子郵件裡寫著：「原來我也曾是個熱愛攝影的人呢…。」

熱愛。
原來熱情之於愛，多麼重要。
即使是燃點低如仙女棒的小火花，都有短暫的餘溫和軌跡。

就像。
我愛在「親愛的」暱稱中，需索著帶點幻想的虛榮滿足感。
我愛在恐怖片前看著「驚點」超低的你，動不動就嚇壞的依賴模樣(雖然也嚇壞我了)。
我愛在擁擠的機車座位上緊貼著，享受「擁有」你的短暫時刻。
我愛在芝麻綠豆大的瑣事陳述裡，感受像家人一樣的親密依賴。

「所以，寧可愛上說喜歡早晨就睜開眼看見你的人，也不要選擇那個求你不要走只因為習慣身邊有你的人。」這是小江本日的經典對白。

但，如果兩人之間，只能有熱情、而不能有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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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愛在非假日的午後坐火車，有一種世界即將終結的疏離感，看著空盪車廂內形單的乘客，會有一種類科幻片的遐想，幻想著這些人，在末日之時、想逃到哪裡？是不是他們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2046套房？

不管怎麼樣，我都已經把那個秘密，像電影裡面那些故作冷漠卻又忍不住愛戀的人們一樣，說給樹洞聽了。

我想，到那天來臨，應該還會是像現在這樣，搭上一班行進緩慢的午後列車，往你的方向去吧，或許只是跟你說一聲『永別了，我最親愛的朋友』，但無疑地那是我最憧憬的耽美畫面。

就像現在這樣，總在抗拒與貪戀之間拉扯著，然後再循著你的聲線前去，每一通簡短平常的電話，都是刻痕，像是不斷播放的老舊唱片，久了、也該跳針，可惜我從來都不曾有勇氣跳出常軌，太恐懼唱出走調的情感。

所以只能像現在這樣，若無其事地再次走向你。

只是這天有點不一樣了，當列車緩緩啟動，我才發現列車人員並未把坐椅調整為正常方向。

這是一班逆行列車。

意外地，我享受著這樣奇妙的暈眩感。

這個我行經數百次的路線，就這樣，反著方向、給著驚喜。
像是倒數著往事一般。不知道那些瀕死經驗，是否就是如此？
果真、也算是個完美的句點。
畢竟這樣背對著熟悉的一切，並不是平常能夠輕易做到的，尤其是那些令人捨不得闔眼的風光。
那麼，就算即將進入山洞之黑暗，也不感懼怕。

你、不也是？
總是習慣那樣毫不遲疑地走向你，儘管知道那裡頭有太多不能解釋的情緒，還是習慣正面凝視你的表情；說話時會有什麼慣用語？吃飯時會怎麼樣細心地張羅？擋風時外套口袋裡是什麼樣的溫度？
我、都再熟悉不過。
但卻也清楚，我們之間，只能像張白紙，任何一點過份的擁抱，都可能渲染成不被接受的雜色。

只能是，純粹的習慣。

原來，不管是習性、眷戀、或甚至是佔有慾作祟，你和這場錯愛，不過是一幅逆行風景。
就讓我，用最慣用的姿態，看著你的背影、緩慢地離開。

這將是我，最後的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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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檢舉

#無標記的人生段落

台長：細路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