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睡過頭。』我據實以報。
「會不會是壓力太大了?」張無忌摸摸我的額頭「有發燒嗎?」
『沒有,老師,我很好。』
「可是你最近上課也常常精神不繼,是不是被DA傳染了?」
『老師,睡覺不會傳染…。』
「那就好,第二次模擬考就快要到了,要好好加油,讀書別太累,去吧。」
『呃,知道了,謝謝老師。』
但狐群狗黨想的卻是另一回事,狐狸想著他的網友到底何年何月見的了面,狗仔想著到底離大考還有幾天他還可以混,阿群卻只想著如何把小薰。
至於DA,他終於有一天是醒著,還說放學要請我去喝咖啡。
「你最近怎麼搞的,清醒的時間比昏睡的時間還少?」DA慢條斯理的問。
『生病。』我啜了一口堤拉米蘇。
「你感冒不是幾天前就好了嗎?」
『我說我在生病,又沒說我在感冒。』
「喔?該病毒是哪所學校的女生啊?」DA微笑道。
我愣了一下『你問非所答幹嘛?』
「沒有呀,我是憑…,」他指著腦袋「這裡,男人的直覺。」
『別白濫了,還不是用下半身思考,說實話!』
「你那學妹告訴我的。」
『喔,小薰嗎?』這小妮子跟他講這個幹嘛?
「你跟她怎麼認識的?」
『在公車上。』我不想多答,把那杯堤拉米蘇當成護身符。
「你想為了她繼續生病嗎?」
『想,但時機不對。』我想了一下。
『都高三了,唸書比較重要,我可不想為了女孩子而放棄學業。』
「你這些都是說給自己聽的。」DA說「我問你,追女孩子就會自甘墮落、就不會自我激勵嗎?」
『這…』好像不是,但又好像是。
「我說件事情給你聽:有天我搭捷運回家,很湊巧的我對面的位置上坐了一個漂亮女孩。」
DA喝了一大口拿鐵,慢條斯理的繼續說:
「我就不時的瞄著她,她一發現我在瞄她,我就把眼光移開,結果我們就這樣互相瞄來瞄去,誰也沒和誰瞧到正眼。」
「後來下車後,我不經意的往車內看最後一眼,卻發現她對我嫣然一笑。」
他又一大口把拿鐵乾到底,好像那是瓶台灣啤酒。
「我很後悔,很想要把列車停駛,很想要把車門拆掉,但我除了後悔其他什麼都做不了。」
DA開始有些意識茫茫了…我想大概是因為咖啡因中毒的關係。
他嘆了口氣「後來每天同個時段,我都去那個車廂來回坐著捷運往返,持續了一個月。」
『結果呢?』我問。
「結果?當然,什麼都沒有,連個鬼也沒等到。」
『喔…。』
「所以柏賢啊,千萬,別隨意放棄機會。」他望著窗外說著。
「你到底高中三年是等這一個該死的考試,還是一個未知的幸福,就看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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