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暫時忘記了肉體上的疲勞和心理上的破產壓力,或者說,我只注意到那個笑容。
男性是視覺性的生物。
雖然每天都會有男孩女孩對著我笑。當然,女孩子的魅力是以異姓相吸定律作雙倍加成,但從沒那麼令我在意過,或許是小薰長的很可愛,或許笑就是她的專長,但這次她卻笑的那麼真,那麼令人感到支持的力量。
我彷彿看到勝利女神正向我微笑。
只見勝利女神正緩緩的張開嘴唇,藉著唇語讀出的似乎是:「小…,心…。」
「砰!」
嗯?什麼聲音?
我恍恍惚惚的回過神,發現自己的腳浮在半空中,整個身體作出負60度的向後傾。
最後我耳中聽到的是自己後腦杓慘烈的著地聲。
有個東西打中我的臉。
時間好像還在靜止,卻又還是過的很慢。
球場的水泥地似乎黏在我臉上,冰涼的讓人想放鬆。
有人尖叫怒罵,但那些聲音都被耳鳴壓了過去。
有隻手來拍拍我的肩,把我的臉扶正,我看到了傍晚夕陽的天空,還有幾張熟悉的臉蛋。
小薰、狐群狗黨,還有我的親衛隊隊員。
「學長,你沒事吧?」小薰的臉簡直快哭花了,我這才知道原來她有化淡妝。
『好痛…。』努力掙扎起身,卻發現衣襟上的一片殷紅。
「阿賢你受傷了。」狐狸拿著衛生紙對我說。
那個打中我的東西原來是顆網球,現在它正躺在離我不遠處的地上,上面還沾了一片我的鼻血,變成了威爾森的迷你版。
賤治跑了過來說「抱歉,學長。」他委屈的好像對不起我祖先十八代似的。
『呃,還好啦,下次我會小心一點。』我覺得我的鼻音好重。
「沒事就好,學長,下次有機會再打一場吧。」賤治尷尬的笑笑,我又看到阿凱和小李師徒倆的招牌笑容,兩排潔白的牙齒在夕陽下閃閃發亮,一樣,刺眼的很。
球賽就這麼不了了之,這是我樂見的。
至少沒輸就好,而我只是賠了鼻子,比賠銀子好的多了。
呃,但事情還沒完,我是說我的事情。
「學長,我會等待你的答案。」這是小薰三天前對我說過的話。
而現在三天過了,我一樣半點頭緒都沒有。
我跟她就這樣坐在司令台上發呆,相隔一公尺,看著狐群狗黨打著髒話連篇的籃球。
我發現,我不是不會回答,而是不想回答。
回答了會怎樣?
假如我接受她呢?
如果我接受她,那小薰就變成我的女朋友了。
但如何在天秤中的自由和承諾中間取得平衡,就是一門學問了。
除非是我最重要的砝碼,不然我是絕對不會把她擺到承諾的托盤上的。
小薰是我最重要的砝碼嗎?不是。
所以她不夠重,天秤還是會失衡。
但假如我拒絕她呢?
我只是失去一個額外的砝碼罷了,對我並不會有什麼損失。
對她,她也不會因為愛錯了人而因此繼續痛苦下去。
小薰是砝碼嗎?以後不再是了。
我決定把她看成一個朋友,不再是砝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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