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應該把事情做一個了斷。
像6點10分、小薰、損友…之類,通通不要管。
然後閉關好好讀書個半年,明年好考個大學。
但說的永遠比做的簡單。
好比凡夫俗子不願拋去七情六慾去當和尚,或者把阿群閹了叫他去當太監一樣,都是很困難的…。
「學長啊…都高三了還有心情把學妹喔?」
坐在我對面的是二年級的賤治學弟,目前是網球隊的隊長,長的人高馬大,身高190,體重85,連坐著的時候都快比我高半個頭,再加上桌面上那三個堆疊起來的空餐盒,更加深了他所散發出來的壓迫感。
老實說,與其說是找我出來吃飯,倒不如說是審問…。
我彷彿就身在一個黑暗的房間,頭頂掛著昏黃的燈泡,桌上除了我的影子之外,還有我的身家資料和前科案例,上面寫著我過去某年某月玩弄某學妹的感情…之類的。
這滋味極不好受。
我現在只想趕快把飯吃完早點閃人。
「學長~?」學弟叫了我一聲,提高了尾音。
『學弟,我從來沒有打過學妹的主意。』這句話說的我左小指有點抽筋,這是心虛的徵兆。
「是嗎~~?」賤治的尾音拉的更長了。
『我是說…呃,我是說真的…。』抽…抽筋的更厲害了…。
「唉~反正我說什麼你也聽不進去…」他擦擦嘴,為桌面加上第四個空餐盒後又補上一句「女人禍水啊…。」
這是因為男人是禍根的緣故…。
「算了,先不要談這個!學長你今天下午要不要一起練球?」
『哎哎哎~學弟,我高三了耶…。』
「我就不信你有時間把妹而沒有時間練球。」
他站了起來,龐大的陰影籠罩著我,好像我不去就會把我的頭塞進我那還沒吃完的餐盒一樣…。
『好…。』我不敢不答應。
「那好,放學網球場見了。」賤治對我使出阿凱和小李師徒倆的招牌笑容,我看到兩排潔白的牙齒在那古銅色的肌膚映襯下閃閃發亮,刺眼的很。
「柏賢,放學去打球。」「阿賢,陪我去西門町看正妹。」「小賢賢,去網咖挑世紀?」
狐群狗黨一放學就爭先恐後的問我。
『不了,我要去網球場。』
「啥?哪個學弟找你去那邊釘孤枝?」
『拜託,我是去打球而非打架的好嗎?』
想到要和一個四肢發達又頭腦簡單的橫肉男共處良久,就覺得是一種惡夢。
而當賤治帶著一群可愛幼齒的學妹在網球場等我時,我才發現我太悲觀了…。
對,我眼睛沒有花,清一色的學妹。
「嘿嘿…怎樣?」賤治用他那張賤臉賤笑了兩聲「都長的不錯喔~。」
我把他拉到一邊『哇靠,范健治!你個人還有網球啦啦隊喔?』
「不,托你的福,這些都是今年網球社的新生。」
『什麼托我的福?』
「因為她們都是因為你的關係才加入網球社的。」
『什麼?』我一時沒聽懂。
「她們是因為聽說某個叫林柏賢的學長常來練球,所以才加入網球社的。」賤治一字一句的慢慢說著。
『你拿我的名字當社團的招生廣告!?』我當場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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