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人生如戲,真的沒錯,世事總是不近人情的,不論你有否心理準備,始終要來的還是要來。我們說電視劇集的情節誇張不實,但有時,更誇張、更戲劇性的事就正正發生在自己身上。
其實只是一件小事,但因為逼切著一定要盡快做,不得已逃課趕回澳門。不過也沒所謂吧,反正逃課於我來說也是家常便飯,既然難得回澳,偷得浮生半日閑,把事情辦完了,吃過中午飯後,拿起一份過期的“澳門日報”,也自得其樂地看了起來,感受一下生活中難得的恬靜、閑適。母親在織毛衣,這是她為數不多的愛好之一,雖然現在織起來也要擺到冬天時才有用,但她說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倒不如找些事做。
過了一會,我跟她聊了起來,最初談些新聞大事,說陳水扁應拿金像獎影帝,談本.拉登的生死之謎,說我在學校的趣事,又談最近的電視劇集,說我談戀愛的問題,說她跟朋友到處去玩,之後竟然還教我織毛衣,我覺得她織毛衣的技術真的可以評為專業級的了,但她卻說她完全是無師自通的。老實說,我真的不知應否相信她。
無可避免地,我們還是會談到他。自從他走了以後,每次我回家,母親也跟我說了很多我以前不知道的事。老實說我並不喜歡聽,因為漸漸地,我發覺原來我從未瞭解過他,母親說得越多,我就覺得他越陌生,跟我原本所知道的距離越遠。這種感覺,很可怕,真的。
這次,母親跟我說了我這一生以來都夢寐以求的一件事,正如老鼠從來不會認為自己會飛上天一樣,我也從沒想過這件事會出現在我身上。當時我的目光與心思還是放在報紙上的某女星當街打人的標題上,接著,轟天雷在我耳邊響起了,只是輕輕的四個字,卻把我嚇呆了,這件我一直視為夢想、幻想甚至妄想的事竟然會以這種形式實現過。到現在,我也不太能接受這事,我想這次回澳的決定是不是錯了,因為我認為母親只是一時感觸太多才會說了出來的。老實說這對我的影響太大了,我是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得生命竟真的可以如電視劇般誇張不實。我從來不信神佛,但如果真的有老天爺的話,我實在要對他說一句:別再玩了!一連串的事情以後,我真的很累了,很累,很累...
當一個人孤獨地活了十多年,而這期間他一直和他所討厭,所憎惡的寂寞對抗,但最終他知道使他從小便過著這種痛苦生活的竟是他最親近的人,當仇恨的火焰燃燒起的時侯,至親卻已成青煙一縷,隨風而去。在哀與恨的交煎下,有任何東西能為一切作出解脫嗎?是寬恕?是墮落?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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