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充滿著罪惡感,不管做了什麼怎麼做。
它們總是如影隨形。
從我開始挖掘自己之後,我看到衝突與矛盾、不安與混亂,卻無所宣洩,我極度需要超級陌生的陌生人,最好是隻叫阿咪之類的的米格魯,但都沒遇到牠。
我老是做了令自己感到罪惡的事,然後再做更罪惡的事去彌補自己的罪惡感,就這樣週而復始無限循環,像酒鬼阿哲不停的喝酒來忘卻他因為喝酒而被逐出家門的恥辱,我們都一樣,循環著循環著。
又或許甫從我出生,就是個罪惡感的存在。
「孩子拿掉好不好?」
「不要。」
「妳自己一個人怎麼帶啊,聽我的話,把孩子拿掉。」
「不要,我說不要。」含著淚,妳說。
「給我拿掉!你要這孩子幹麻?」外公外婆如是說。
「不不不不不---讓我生下它拜託拜託拜託˙˙˙」妳決堤妳狠狠的哭。
妳為了一個小生命狠狠的哭。
我甚至不知道那時的自己是它還是她。
「唉這囝子真甘苦,一個雜某欲安怎飼囝子啊。」我想姑婆這樣說。
「妳去,矇伊甲囝子讓妳飼好不。」姑婆的結論。
「不要。」妳堅毅的,妳說。
「可是這樣妳會很辛苦欸聽姊的話。」姑婆的女兒說。
「不要,我說,不要。」妳倔強的,妳說。
但妳知道自己照顧不來還是把我的童年給了外婆。
反正妳就是要自己養大我。
是什麼樣的責任讓妳有勇氣自己生下我?
或是什麼樣的希望讓妳看見妳能和他有個美滿的,家?
時雨時雨時雨,
也許妳每天這樣掛念他來忘記自己是他的第三個妻。
也許是偉大無私的愛讓妳想留點妳跟他的什麼。
也許是妳會有罪惡感,所以滿懷罪惡感生下了充滿罪惡的我。
也許也許,也許很多,我來不及想來不及猜。
一開始我就不該被生下來。
這是在回憶錄裡最中肯的一句話。
我還是滿懷原罪不知道怎麼埋葬。
*「家族遺傳。」「孕婦在懷孕過程中遭遇極大的悲傷。」
同性戀養成先天的其中兩個原因。
不好意思,我都有。
對不起我,偏激了點。
我說打文章只是發洩,打著打著不小心把這些都轟的一聲,全部想起來,
而我也克制不住全部打出來。
不過還是謝謝將會停下來對我說些什麼的人。
˙˙
PIC被做成乾燥花的玫瑰放久了會變黑,拜託不是我技術問題。
(彩度提高→擴散光芒→色調分布圖提高色調→極色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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