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人們要夠堅強,心理素質夠高才可以好好地面對別人的難題,這在整體的談天中都細細地可以聽見,節奏把握得很好,除了遲到,但是或許他給的理由都是誠實地昭告所以得以被諒解,被原諒,被寬容,或許吧,一點點的失誤,不影響整體的美好,雖然我還是介意著,但藝術家大概就是那個樣子,他們總在蒐集著人生,總沉溺在某一種情境,然後過度深刻的張望,所以才能在螢幕前用影像說話,用劇情說話,用片中的人們說話,說得動容,因為那或許不到1/100,但就能撼動人心。
他說他不能承受自己不誠實,所以在過度樂觀後,他知道他還要走的更遠,他知道他還有更多課題,尤其在努力地宣告而發現世界的運作不如想像的那般,紀錄片有時候是在療癒自己,寬慰自己,然後跟這個世界交集、構通、理解,或許我們都想得太簡單,那一份投進的心力是不足以為外人道的,如果你真的深刻地看見,你可能會沉溺其中而無法拖出,這就是一種最危險的距離,你要讓自己離被攝者多近,不夠貼近不足以訴說人心,但或許靠近了你將深陷而無法自拔。
導演說他不會說話,所以不會演講,所以放了片子,所以大家提問他回答,但其實他很會,那緩緩的口條,清晰的理路,其實那只是自謙之詞,非常愛這樣的人,或許是因為可以感受到某些真誠,但誰知道呢!?但可以確認的是如果他不會說話那應該就無法拍出太多對白的畫面,因為其實紀錄片的堆疊就是一種語言與畫面的創作與堆砌,當然可以有風格在其中,就像李安的臥虎藏龍,就像王家衛的重慶森林,如果畫面說得夠多,對白就可以少,那樣的導演我可以認同畫不用太多,但我相信會拍出幸福定格的導演大概說話也是本能,畢竟都是話阿~~~可是我還是很愛那句破題詞:導演不需要會說話,導演的工作就是把片子好好拍出來。(這句話不知道哪個人也曾經說過)
這一夜其實很重要,很多事情的重要是世界告訴你重要,但你真的覺得他重要嘛!?其實你要面對自己的心,你要拍你覺得很重要的事情,你才能拍出那個人味,如果你連自己都不覺得重要,那你到底想跟別人說甚麼!!或許這其實真的是拍紀錄片的重點,很多事務是要真實地貼近你才會深刻的感知到那其中的醞釀以及情感的運作,否則你紀錄的所謂的理性都只是假裝的理性而已。"別總以為能改變些甚麼,那是一種本質上的傲慢"這是導演經過了很久很久之後的領悟,或許應該退回到原點,讓自己站在那個可以同理的視角,只要這群人可以覺得他不孤單那就夠了。
PS:片子的沉重太深 或許我早就了解那樣的生命
但或許這樣的方式是一種令人恐懼的表現模式 導演說每拍一部戲你就會跟被攝者互相牽扯
然後成了生命中的一部分 或許就是如此 所以也要讓自己可以確認生命中可以承受那些負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