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幾分?? 應該是14點整吧。
公車終於在14:12分到來。
根據我高中的記憶,這條路線的公車變的更新型了。
駕駛座過大的玻璃窗,好像轟炸機拆掉機翼的樣子,為了確定起見,我有仔細閱讀公車路線跟車子號碼。
應該沒有問題吧,不錯。
在旁邊看著等車的人群,有許多不同的姿勢,也有許多不同的心情,有的要去補習,有的要去約會,我想這時間應該不會有想要回家的吧。
公車呼呼的停下來,打開前後的自動門,看到大家往後門奔去,我趕緊往後門跑。
隔了這麼久沒有搭公車,其實也只是隔了一天,若是在昨天應該可以說隔了近半年沒搭過吧。
其他時間只是斷斷續續偶而搭一下罷了。
公車比想像中的還要擁擠。雖然沒有太多乘客站著,當然也沒有多餘的位子讓我坐著。
所以我乾脆站著,反正路途並不遠。
公車是循環路線,也就是他要繞路線一圈司機才可以休息,跟起站迄站有點不一樣,但是許多車子走了路是沒有多大的差別。
沿線沒有特別的景物,我站在靠後面自動門那邊,手拉著扣環和支柱。
我覺得這公車有點新,不知道是保養的好還是啟用時間比較短,金屬的部分沒有塵埃。
或許太多乘客在支柱上擦來擦去,所以除了比較亮之外,沒有太多的黯沉或是生鏽。
一如往常我又觀察一遍,開始抬頭瞧著車內的廣告,首先看到的是小學組佳作,圖畫的主題是禮貌或禮讓之類的。
背景就是花草昆蟲,公車是用花瓣拼成的,而乘客就是熟悉的幾種昆蟲。
車掌小姐是蜜蜂剛好扶著老人過馬路,老人就用蝸牛表示,其實在這裡我並沒有感覺到任何嘲諷的意味。
畢竟只是小學生,單純的作品跟創意,很難讓人朝這方面去聯想。
我看著窗外的風景,一幕幕眼熟的景色。雖然多出了幾間公寓,新住屋跟餐廳,街道的變化大致跟我高中的記憶沒差多少。
公車經過三個站牌,走上了幾位乘客,眼尖的我發現有個很正的女生畫好裝搭上公車。
反正無聊就稍微猜測一下他要幹麻好了,白色似乎可以看見乳頭的T桖,這只是形容材質很薄別亂想,跟綠色的迷你裙,穿著羅馬鞋。
褐色的有點波浪的長髮,藍色眼影只劃上眼線,應該有打粉加上有點粉紅閃亮的唇蜜。
這種打扮我直覺應該是約會或是聚餐吧,只是好奇的事沒有任何男伴會想要主動去她家載她嗎??
這是我好奇的其中一件事情,驚訝的是他會選擇擁擠的公車,倒是滿不可思議的。
通常看到這種靓女只有上台北開會時搭捷運才看的到,可能她家附近沒有捷運只有站牌。
其他人在他周圍彷彿是一團模糊的影子,不過在她眼裡像一團模糊影子的應該是我們吧。
公車到了西門町,靓女起身下了車,突然乘客少了幾位,其實我也不訝異,西門町可以逛街唱歌吃飯看電影,其實有很多人都會在這下車。
想想之前問人家雷射手術的經過,一想起來就有點害怕,其實我還滿不喜歡痛的。
其實跟真的痛比起來,想像的痛比較辛苦一點。
可是試想一下如果被凱子或建鈞完全K到應該是很痛吧,即便真的打到也因為抵銷一些力量,但想像一下被這麼粗的手臂打到應該是很痛。
也因為想像這種未知的恐懼是如此可怕,所以很多人面對感情的時候也是很猶豫不決的。
為什麼不敢前進,就是因為想像被拒絕的痛,分手的痛,所以鮮少人有勇氣一直面對這樣的痛,實在是沒辦法忍耐那種心痛的感覺。
我發現在我裡面,沒有任何痛的記憶殘留。當然有幾次騎車摔倒的經驗,或是從樓梯摔的一身傷的經驗,我攤開我的手掌,尋找受傷的痕跡。
傷痕好像銷失一樣,隨著時間的經過,忘的真乾脆。
最近我發覺我很怪,像去網咖或是在街上的時候,都會去打量一下,紋身的小鬼。
當然也不是用什麼異樣的眼光去看他,不過腦海中已經對這地形環境跟海扁他的順序稍為演示一遍。
應該比較嚴格說起來,是如何在一分鐘之內解決他,第一下該用什麼,摔他還是踢他,接著要怎麼全身而退。
這不是代表我一直抱著暴力的想法,其實這感覺就像是一個整形醫生看到路人都會下意識打量他一下。
開始在心中盤算他哪裡需要整一下會更好,或是內衣設計師會打量他的胸型看該穿哪種款式的是一樣的道理。
我沒有這些專業的背景,必較常接觸的興趣就是武術,所以會有這樣的想法應該不算是一種暴力。
在車上除了想東想西,逛著昔日路過的店鋪,其他再也沒有什麼可做的事。
還滿感謝耳機的發明,至少老人家話家常,年輕人就聽自己的東西,在公車上可以發現如此世代區分的場景。
下了車,望著車子行駛的方向,以身旁同樣的姿勢站著。
走吧,該去做自己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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