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請擁抱我
邪:但是不要太溫柔,好嗎?
學生會突然闖進兩位罕見客人,一位是文科資優生蔣言菱,另一位則是不算太陌生的理科資優生蔣言茗,兩人一進入辦公室,批頭指明找負責外交留學的天使長,韓春希。
韓春希撫著太陽穴,她雖然想的到這一天的來臨,不過沒想到時間會那麼快,她換上職業笑容,溫柔的請她們坐下。
「不必了。」蔣言菱果然是叛逆的冰山美人,拒絕的口氣像是對待自己的仇人。「我們要辦理留學,到瑞典。」
韓春希點頭表示了解,然後抽出一份資料,攤在兩人眼前。
「這是關於留學的資料,據我所知有一所規模有點小但品質保證的音樂學院在瑞典,跟學園理事長有點交情,如果需要的話……」
每個字在外人聽來明明都出自善意,但是憤怒中的女人是聽不到什麼狗屁善意,蔣言菱冷眼一瞟,迅速拿走所需的資料,然後開口。
「我們不想讓任何不相干的人知道。」她的一記冷笑讓韓春希有想拿外套來穿的衝動,「天使長應該不會到處宣傳吧?」
「是的。」她掛著微笑,雖然也滿想打聽蔣學妹和上官學弟的八卦,不過情勢比人強,她沒有膽量跟那記冷笑鬥。
蔣言菱疏離的態度很明顯,反倒是一旁的蔣言茗頭垂的很低,與之前活潑外放的形象大不相同,韓春希微笑著,準備目送兩人離開,不過蔣言茗在她姐姐耳邊低語幾句後,一個人回頭朝她的方向走來。
這下子,就算是韓春希,笑臉也掛不住了。
* * * * *
雷尚瀧一個人在學生會辦公室,看著監視器上傳送回來的畫面,不可否認的,他有點驚訝。
他撥了話機,另一邊的人懶懶的回聲「喂」。
「范夜臨,保護你的人。」他對著話機另一頭的人說出這種有點戲謔的警告,看著畫面,嘴角扯了一點笑。
「春她怎樣了嗎?」慌張卻強裝冷靜。
「兔子好像要跟她決鬥。」蔣言茗回頭的瞬間,雷尚瀧差點就笑出聲了。
「知道了!」
一陣乒乒乓乓從另一端的聽筒傳來,雷尚瀧把話筒隨便一丟,然後直盯著電視螢幕。
據說有人在那天經過學生會會長辦公室,聽到了超級大的笑聲……
* * * * *
「學妹還有什麼事嗎?」
韓春希的背脊一陣涼,不動聲色的收起最有殺傷力的美工刀,笑容雖然掛不上臉,但是語氣還是一貫溫柔───好吧還有一點恐懼就是了,畢竟女人對愛情的執著都深得嚇人,她已經盡量避免這種場面了。
蔣言茗依舊沒說話,一步步的逼近讓她不自覺聯想到女鬼殺情敵的畫面,然後,就在韓春希準備攤手讓她砍的同時,蔣言茗握住她的手。
韓春希一臉茫然的讓蔣言茗的眼淚滴在她手上。
「請……請你好好的待他……妳是……他……選上的人……我想拜託妳,不樣讓他流露出那種悲傷的表情……」她稍微停頓,卻是哽咽的不能說話。「……我知道……我不該這麼說……但是……拜託妳!拜託妳!我會……不……打擾他的生活……不會成為他的絆腳石……所以……請妳答應我!」
「……我會努力達成妳的請求,但是,我不會一直在他身邊。」韓春希細心的抽出面紙,像個母親一樣幫她擦拭眼淚。「我有我自己想待的地方,我答應妳,在帝王重新選擇之前,我會代替妳,不讓他流露出悲傷的表情。這樣可以嗎?」
蔣言茗沒有回答,韓春希抱著她,看到匆忙趕來的范夜臨。
范夜臨不知所措的指指蔣言茗,然後再指指她,韓春希眼框泛淚,然後笑著搖搖頭。
結果他只能尷尬的摸摸鼻子,站在一旁,直到蔣言茗帶著淚水和微笑離開,他們才有機會說話。
「我聽雷尚瀧說她要找妳決鬥,所以就……」他紅了臉,像個小朋友一樣等著領罪。
「請擁抱我。」
「我不是故意闖進來……呃?」
「請擁抱我,像小時候那樣。」
范夜臨笑了,然後粗魯的把她的頭塞進懷裡。
「妳懷念小時候嗎?」范夜臨摟著她的肩,帶笑的這樣問,韓春希在他的懷裡沒有說話,過了很久才悶悶的回答:「除了被你欺負的時候,其他我都很懷念。」
一句話堵的范夜臨啞口無言。
韓春希伸手回擁,把頭靠在他的肩上。
「我……我剛剛答應她要好好守護帝王,那樣做對嗎?」
范夜臨大錯愕的拉開她,看著她那雙更加紅腫的眼。「妳答應那個女的要守護那渾蛋?」
韓春希無辜的看著他,然後緩緩的點點頭。
「噢───算了……」舉手投降,惡魔對天使的無辜很無奈。「我會跟妳一起,妳不准單獨……」
「是對的嗎?」天使死咬著這個問題,惡魔偏頭,衝著她綻出迷人的微笑。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對,但是妳要做,我就陪妳。」
換韓春希笑了,她掂起腳尖,迅速的在他的臉頰留下淺淺的吻。
「謝謝你,『天使』。」她笑的令人目眩神迷,「天使」兩字說的很小聲,說給他聽,也說給自己聽。
范夜臨牽起她的手,微笑的帶領她走出去……
28‧撒旦
邪:我想要為自己而做……
走出去,真是很糟糕。
莎拉小小的身影坐在階梯上,一臉愛睏的樣子想必是等了許久,回頭見了走出來的兩人,滿滿的淚水含在兩眼,哇的一聲撲上韓春希雪白的雙腿。
所以說,走出來真是一個非常糟糕的錯誤,沒有一個男人能夠忍受剛談情說愛完,連手都牽不到三分鐘的女人被另外一個人抱住,就算外表是個無害的小女孩也一樣。
「咳咳!」他眼睛偷瞄,刻意咳的超大聲,莎拉沒有放手的意思,還很卑鄙的回他一個無辜的燦爛笑容。
范夜臨脾氣被激起來,四隻眼睛在空中激出火花,韓春希夾在兩人之間尷尬微笑,同時也不明白一直以來將她視為情敵的莎拉為何今天如此反常。
兩人的對峙持續了幾分鐘,范夜臨首先撇開頭,扯了春的西裝袖子,她笑一笑,然後用另外一隻自由的手牽著莎拉。
「我們回家吧!」
三人併排走,雖然左右兩人的表情都不是頂開心,但夾在中間的笑容始終沒有停過,畫面像是媽媽牽著任性吵架的兄妹,微笑安撫著兩人感到不平的心靈,寧靜又溫柔。
「喲喲喲,現在是幾零年代還在玩什麼母雞帶小雞啊?」
又脆又清的聲音在三人的左方響起,一身火紅的緊身皮裙裹住曼妙玲瓏的曲線,潤潤的唇鑲在與紅色皮裙完全不搭的娃娃臉上,范晨絳斜倚在校口,話裡滿是嘲笑。
三人反應大不相同,范夜臨不爽、韓春希驚訝、莎拉一臉看到鬼。
春放開兩人的手,奔向范晨絳。
「阿晨姐妳怎麼在這裡?」難掩驚訝的語氣可愛到讓范晨絳差點失去理智,她清了清喉嚨後露出笑容。
「來等妳呀!」
曖昧的說完後還親密的勾住春希的手臂,有著墨黑短髮的小小頭顱靠在春有點單薄的肩上,笑容超大。
大、大事不妙……
這句是范夜臨心中的OS,范晨絳的笑容越無邪就代表她要做的事越犯賤,今天的笑容絕對是他認識他姐以來最天真的一次,眼看著韓春希被推到車裡,他急著把她拉出來。
「親、愛、的、弟、弟、呀!」媽啊這個聲音他不想聽。「我帶春希去玩囉。」
「去哪裡?」
話一出口他就後悔,范晨絳的笑容一收,彈了手指,兩名彪型大漢出現,一人一隻手臂把范夜臨架住。
「我帶春希去哪裡還要跟你報備?」塗了紅色指甲油的手指勾起范夜臨的下巴,在一瞬間他以為自己到了地獄。「把他帶走!」
鬼!范晨絳是鬼!披著人皮的撒旦!
韓春希坐在車上看著范晨絳的背影嘆氣,為了可憐可悲的范夜臨。
在一旁嚇傻了的莎拉被撒旦掃了一眼後,乖乖的裝做什麼都不知道,背著書包還真像個七歲孩子要回家,范晨絳輕蔑的哼了一聲,然後也坐入車內。
「去相親會場!」
司機的額頭流了兩滴冷汗,從後照鏡看著無辜的替死鬼,再把視線調到可怕的小姐身上,對著方向盤無奈嘆氣……
* * * * * *
兩人在一家飯店的門口下了車,韓春希一臉大惑不解,只見范晨絳深呼吸後轉頭,一臉哭的活像是慘遭虐待的小媳婦,韓春希大驚失色,嚇到連要問什麼都忘了。
「小春,妳一定要幫我這個忙!」范晨絳鼻音濃厚,直接開門見山。「我爸媽他們嫌棄我二十四歲還沒男朋友,所以、所以他們……嗚嗚嗚嗚嗚……」
韓春希雖然知道這其中一定多少有私人恩怨,但是還是跟著陪笑,從制服口袋拿出手帕,擦著范晨絳臉上糊成一團的妝。
「我會幫妳,晨姐妳先別哭喔……」
「是真的嗎?」再三確定以免開窗。「其實這個忙很簡單,只要哄哄在場的人,然後幫忙吃頓飯就可以了。」
韓春希點點頭。「就是幫忙應酬的打手?」
「嗯嗯嗯!」
范晨絳含淚點頭,事實上正確的說法是幫忙相親的替死鬼,在這種節骨眼哪種說法都一樣,她拉著韓春希的手,迅速帶進裡面的房間,高跟鞋的鞋跟輕輕一敲,在時尚界享有盛名的彩妝師、美髮師還有一大堆專業領域的人員湧入,韓春希坐在高腳椅上看著剛剛還含淚的范晨絳,深深嘆了口氣。
沒關係,反正上賊船又不是今天才上的。
范家兩姐弟是她的罩門,她會認命……
韓春希一邊安慰自己一邊讓彩妝師在她臉上上薄妝,范晨絳一個人在更衣間裡挑選最適合替死鬼的服裝,眼淚收放自如,現在換上了幸福洋溢的笑容。
她真心的認為,晨姐應該去當演員,而不是去巴黎讀設計學。
「小春,這幾件妳都試試看……喂喂喂,我叫你們來混吃等死的啊?快給我工作工作工作!」
范晨絳丟了兩三件正式禮服,纖指輪流指著攤在一旁的工作人員,其中一個比較精明,把拿著禮服的韓春希推進更衣間,自己抓了幾本雜誌跟著進去,混水摸魚的專業訓練,在范晨絳的手下工作的人都做過。
韓春希在一群翻著雜誌的女性工作人員面前換上黑緞開岔的小洋裝,換裝的結果讓所有人頭全都抬起,然後個個面有難色。
「小春,這樣不行。」
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一起待在更衣間,把工作人員嚇一大跳的范晨絳一針見血的說出每人的心聲,韓春希皺眉表示不明白。
「來來來,看看妳。」范晨絳使個眼色讓人拿了連身鏡,然後把她推到鏡前。「頭髮跟服裝顏色太衝突,這樣不行喔!來人啊!去拿那套淡粉紅過來!」
「晨姐……」韓春希抓住范晨絳衣服的一角,低著頭。「我不喜歡淡色……」
范晨絳一轉頭,兩眼又是眼淚。
韓春希沒輒,乖乖的讓人換上淡粉色的服裝,頭髮也依照眾人想法燙捲,然後挽在一邊。
什麼都為了別人。
如果有一天她可以為了自己而做些什麼,那該有多好。
套上乳色的高跟鞋,她被范晨絳以最優雅的姿態,推出去.
29‧一瓣心香
邪:怎樣才能是夢寐以求的人?
這一頓飯吃下來,韓春希不認為事情有范晨絳說的那麼誇張。
眼前這個與她共餐的男人名叫袁武嘯,穿著一襲白西裝,她似乎隱隱約約看到他身後綻放出一道又一道閃人眼睛的光芒,職業是醫生,在她意料之中,袁先生一臉就是上帝下凡救苦救難的樣子,跟觀世音有得拼。
兩人之間的談話相當愉快,價值觀也相符合,聊了兩三個小時還覺得意猶未盡,難得這次打手當的很快樂。
「時間也不早了,不如我送妳回去吧?」
袁武嘯順手付了帳單後,禮貌性的詢問。他的性格跟他的心思一樣,出發點很和善,韓春希接受了他的好意,繫上安全帶後兩人又繼續談天說地聊個沒完。
「……對了,袁先生今晚下榻的飯店是哪間?」
「啊,對喔。」袁武嘯在綠燈轉為紅燈的瞬間踩了煞車,一臉傻呼呼的望著韓春希。「妳知道哪裡還可以CHECK IN嗎?」
韓春希雖然還是想保持淑女般的微笑,但是那張傻臉實在讓她撐不下去,她捂著嘴,笑得全身發顫。
「不如來住我家吧?」靈光一動想到韓宅那所空盪盪的房子,她窩在范家似乎也太久了。「我父母都出國了,空的房間有很多……」
她看著袁先生微紅的臉頰,咻的一下完全了解自己講了什麼情色的誘惑,她的臉爆紅,慌慌張張的想解釋。
「我、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這麼晚了……」
袁武嘯爽朗的哈哈大笑,然後輕輕揉她的頭。
「謝謝妳的好意,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韓春希愣愣的感受那隻在她頭上的大掌的溫度,這個男人,對於化解不安這件事真的很駕輕就熟,她很確定,袁武嘯心中的神聖等級一定不是她這種小小小的小天使可以比得上,還讓阿晨姐不惜一切手段逃避,更可以確定他不是個簡單角色。
車子開進了通往別墅區的巷子,在韓春希的說明下,緩緩的駛進了韓家的車庫。
袁武嘯紳士的替韓春希開了車門,而她在皮包裡掏出鑰匙,打開韓家的大門,然後彩砲「碰碰碰」的聲音嚇到了他們兩人。
「小春!我們回──來──了!」
四種不同的聲音在同一時間說著同一句話,韓春希傻住,然後過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
「爸、媽?還有范媽媽?」
「哈哈,有沒有想我們哪?」韓母熱絡的拉著女兒的手,目光逐漸調到她的身後。「妳帶野男人回家過夜!?」
眼明手快記憶啵棒的范母指著「野男人」,邊指揮老公打電話邊招呼著他坐下,韓家的人不明白的望著范母,范母微笑,然後韓家的門被推開。
「爸,你做什麼啦……靠!」
范晨絳斜眼瞄到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不甚優雅的爆出一句髒話。
「哇啊───姊姊,那不就是妳夢寐以求的理想情……」
尾隨在後的范夜臨故作天真,幸災樂禍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范晨絳用衛生紙堵住,袁武嘯起身,對所有的人點個頭。
韓春希走到范夜臨的身邊,等著袁武嘯接下來要說的話。
全場注目的男人在范母的指示下,朗聲做出自我介紹。
「我的名字叫做袁武嘯,目前的職業是醫生,現年三十歲,在西雅圖雙修生物基因與醫學院,畢業後留學過英國、日本、加拿大,還有……」
「法國巴黎。」
清脆的女聲替他接完話,瞬間,所有人的目光調到發出聲音的女人身上,而那個女人,就叫做范、晨、絳。
范晨絳也感受到各路人馬不懷好意的眼神,「哈哈哈」的笑了幾聲後,連忙把范夜臨推出去轉移每個人的焦點:
「我記得阿夜跟袁先生是同一間研究所啊!他們一定有很多話要聊啊哈哈哈哈……」
兩個男人雙雙點了頭,另一個甜甜的聲音響起。
「呀!是袁先生呢!」
莎拉推開大門,隨扈站成兩列,在袁武嘯的注視下來到他的面前。
范夜臨不動聲色的與莎拉交換一個眼神,看在眼裡的袁武嘯對兩人微笑表示明白,一旁細細觀察的韓春希努力想懂那三人之間的暗號,卻只能偏著頭和范晨絳求救。
但是,這次就連范晨絳也為難的撇過頭。
兩家的父母對於孩子們的波濤洶湧並不在意,隨便招呼一下後趕著孩子們睡覺,韓春希回到久違的房間,想著剛剛他們的舉動。
越想越心煩,她索性離開床鋪,下樓後看到廚房的燈亮著,一進去,就發現似乎也睡不著的袁武嘯正一個人看著瓦斯爐發呆,桌上擺了好幾本書。
「需要我幫忙嗎?」
她的聲音嚇到了發呆的袁武嘯,他靦腆的搖搖手上的冰牛奶,韓春希微笑,然後把微波爐打開,不消幾秒鐘,溫熱的牛奶隨即出現在他們手上。
「真是不好意思,我天生對機械就笨,還麻煩妳……」
他搔頭害羞的樣子顛覆了在相親時那種穩重神聖的感覺,但是這樣反而讓韓春希自在起來,她隨手拿起散亂在桌上的書,看了書名後不禁大吃一驚。
「成語字典」。
就是成語字典,跟她高二的那本一模一樣,她依依稀稀記得高二時她邊哭邊背邊罵老師,想不到這本書在這裡出現,還是一個研究所的人帶來的……
「我從小住在美國,看的是原文書,想說難得這次回來台灣就順便背背些成語,增加一點知識。」他放下杯子,興沖沖的翻開一頁,指著上面的成語。「妳看這個成語,『一瓣心香』,真的很美對吧?但它的意思卻是『令人尊敬的人』,這不是很令人意想不到嗎?」
韓春希點點頭,看到她有反應,袁武嘯微笑。
「韓小姐,妳有尊敬的人嗎?」
袁武嘯用那雙神聖溫柔的眼望著她,似乎要望進她的心。
韓春希突然有種衝動,想跪在他的跟前與他懺悔,彷彿所有的過錯都可以與他傾訴,並獲得解脫。
這種感覺,就如同自己正與上帝面對面接觸般無暇。
「袁先生,您給人的感覺真的很好。」
他聽了後笑容更加擴大。
「常有人這麼說我,好友們還幫我取個暱稱叫『上帝』呢!」他抬頭看一下時鐘,發現早已過了兩點。「時候不早了,快去睡吧!」
春希順從的回到房間,卻忽略了整晚都沒關燈的夜的房間……
啊本次刊載有點延遲
就送下集預告當道歉吧哈哈
「不要!」
「我比妳還更需要他!把他還給我!」
「對不起,我們不是故意的……」
「再見了,春……」
預告分別從四個人的嘴巴說出來
然後快完結了噢!
(17~18段間)
六歲的小小范夜臨一向最疼六歲的小小韓春希,每天都跟她一起玩,但是有時候小小春會和其他人一起,反而不理他。
「唉……」
小春又去找其他人了,他只能一個人坐在院子裡,看著天空發呆。
小春最笨了啦,只要有人找她就會跑過去,真是個大笨蛋……他邊想邊傷心,渾然不覺他十二歲大的姐姐來到他的身後,范晨絳用力的拍一下他的肩膀,把他嚇了一跳。
「姐妳幹嘛啦!」他無奈的揉著肩膀,詢問不請自來的『貴客』。
「嘿嘿嘿……」已經變成迷你撒旦的范晨絳眼裡閃著詭異的光芒,開始嘿嘿怪笑,小小夜從背部感覺一陣惡寒,額頭上忍不住落了一滴冷汗。
「小春又不理你了對吧?」范晨絳一說就說到重點,雖然范夜臨極度不想承認,但還是沮喪的點了點頭。
范晨絳微笑,再拍了一次他的肩膀:「你啊,就是對她很好很好,小春才會不理你啦!」
小小夜幼嫩的心靈頓時被范晨絳極具說服力的臉唬住了,連忙抓著姐姐的衣服問:「那、那我怎麼辦?」
「你不知道有一句話叫做『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嗎?」她用力敲了一下他的頭,發表她在小學學到的新招:「要用力、用力的欺負小春,她才會一直跟你在一起,知道嗎?」
小小的范夜臨摸著被敲痛的頭,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於是,他運用了原本就聰明靈巧的腦袋,用了所有他想得到的方法欺負、欺負、再欺負。
一開始看到小春哇哇大哭的時候當然會心疼,不過范家的孩子潛力無限,他的劣根性漸漸的被范晨絳挖掘開發,並且加以發揚光大,在不知不覺中他成了撒旦的手下,一隻不折不扣的壞惡魔,最大的樂趣是欺負那隻最喜歡最喜歡最喜歡的白天使。
惡魔和天使一定會在一起的嘛!范夜臨看著書上的童話故事(作者大概是范晨絳),用這種藉口來說服自己,想辦法把這種唬爛當成是最正確的決定。
而那個罪魁撒旦,在一旁暗自看著被愚弄的惡魔欺負完全不知情的天使,笑的好開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