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電左右側的喇叭
腳下的音箱
螢幕右下角的音量標線
低鳴
抑鬱的冬季的台北天氣
連連不絕的陰鬱
濕了又乾 乾了又濕的手套
飛舞在雨中十幾分後與拆封前標上的防風防水 劃清界線
機車在沒有踏過高雄的馬路超過三十秒就被帶往台北的貨車上
十年過後回到了乾爽的高雄一百多天以來只下了兩次短暫的小雨
忽然之間
困惑
在地下室的雙色牆壁的對角上來第十四階樓梯
緊閉著眼睛 跳越到因為年歲漸長而衰退的記憶之中找到每一次
每一刻感動的時刻
心動的時刻
幸福的時刻
一閃而過
不像緊黏在鼻上的黑頭粉刺
不想離去卻已離去
不願停留卻無法動彈
生命中所有的際遇都串成了每一秒下一秒的自我
有時候會覺得找到新的自我與信念
卻又在某件事情或時刻或不需要特別的企圖或任何的作為
那個以為新的自我與信念霎時又將前進的生命退還
落下的是大口大口的鮮血與絕望
最後
腦袋逐漸地停止運轉
好像再也沒有可以值得去執著的信念與價值觀
迷惘
大一新生那一年
我上了十年好友的女友是在上了之後才成為十年的好友
唯一一個觸碰到我內心深處而不會讓我恐慌或感到噁心的好友
而卻是在如此荒謬淫亂的事件之下
誕生了最美好的情誼
養了三年的卡卡貓因為分手後只見過不下五次
最後見面
牠的眼裡是陌生的人
那個在籠外因為他伸出了小手而觸動的我
陌生恐懼地
足足花了四年的時間才願意再碰觸有關於貓這的生物
自己最欣賞的老闆
在認同自己的行為與理念之後
隔日
接到了開除的通知
笑笑的在五天之內清空十年的記憶
像是光榮打了一場自己自命清高的戰役
狼狽地剩下不到十萬元
必須在六個月內希望再稀疏人口的地方
創造每日萬元的營業額
好讓年邁疲憊不堪的父親在五十年的職場生涯上退休
壓力似乎不在 而腦袋呈現與過去愜意生活的思考的內容物截然不同
唯一的休假是在廉價的二輪戲院花百元看兩場電影
喝著飲料與難吃至極的鹹酥雞順便欣賞旁邊跑竄的小強
度過了憤恨不滿的新髮型
買了一點都不亮的黃色小燈泡裝在抽油煙機上
計時器逼逼逼逼逼逼逼逼逼逼
看著浮上的藍帶豬排與自以為脆皮的雞排
還有右手肘下二點三公分繫上黑色護帶以及右手大拇指扣住的腕帶
帥氣地在十四度露出這可悲的傷痛
接著在媽媽與二姐大吼下起床
帶著微妙的痠痛還有憤怒
沒有任何生氣地過了一天又一天的寧靜
靜的連空氣都不再使超敏感的鼻子夜裡流出一團又一團的衛生紙
絞盡腦汁寫上一個月的自白簡介
一點一點累積而成的現金
在耗盡的瓦斯桶一桶又一桶
又將一塊一塊的汗水錢燃燒在青銅做成的爐具上
夜晚像發狂一樣
不願邪惡的蟑螂爬上神聖的流理台
拿著油汙專業清潔液噴灑在一隻又一隻的蟑螂背
故事就到此為止
過去
大筆花在吃喝上的錢
來得非常非常非常的輕易
只需要花點腦袋
現在
就算把腦袋壓出所有的汁液
也留不下三千塊錢的盈餘
過去的生活真的可以稱得上華麗
我想這就是人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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