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汝之名，行吾之惡＠掉失的拼圖碎片

2005-12-02 22:41:09| 人氣859|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借汝之名，行吾之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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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革的瘋狂有多瘋狂？我們這些後文革的人是無法切身體會的，不過卻可以透過父母和前輩的口中得知一些生活中的體驗。這種體驗和記在書本中的歷史和數據完全不同，具體生活的體會是活的，是前反思的，是無意識的，是渺小的，但正恰恰其渺小的、平常的，才可以更深地了解這個世界。

　　那時的人對資本主義有多反感？他們的反感根本不是基於資本主義的深刻的理解，而是利用資本主義這個名字，將他們平時討厭的通通給以排擠和打壓。窮人將富人理解為資本主義，醜陋的人將美人理解為資本主義，所以我母親說的那個老師自然被說成小資而被批鬥。

　　這位女老師有張照片，騎著馬，穿得像西方的服飾，於是就被說是小資產階級浪漫，後來被虐待得不成人樣。令人奇怪的是，在七八十年代打壓小資文化的人到了二十多年後的今天卻支持小資文化了，談懷舊講商業了。懷舊是最保守的最右傾的，文革是最激進的最左傾的。怎麼短短的十多年內就完成了從極左到極右的擺動？或者說，為什麼人們可以在短短十多年間從厭惡之打壓之變成推崇之、崇拜之呢？

　　孔子曾經說，唯上智和下愚難移，是因為上智有他們的思想和觀察，普通的觀點根本去不到他們的層次，更遑論說服他；而下愚則是太蠢，執著於自己的想法，什麼觀點都無法打開他的眼睛去審視身邊的世界，更遑論叫他反思自己了。但我並不認為上述兩面擺的牆頭草是愚蠢的，至少他們懂得將自己討厭的東西套上政治不正確的帽子，將個人的喜好（往往是無知的喜好）上升到政治的問題。因為這樣，他才可以呼籲別人加入到自己的喜好當中，以人民的名義行自己的惡。

　　事實上，他們從一極跳往另一極的變化不單單是因為人言亦言。這種人言亦言的無知所導致的邪惡固然非常普遍，但很多時候，人們根本就是借偉大的理想行自己的惡，不管這些理想是什麼。人言亦言是盲目地信任一樣理想，但把偉大的理想當做自己工具的，又是什麼呢？暴君？如此的話，世上有太多的暴君了。

我要檢舉

台長：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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