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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敬桓,70年10月12日生,O型。身高180,體重78;是打從我開始拖著兩條鼻水在路上東跑西闖就認識的猴死囝仔。說是青梅竹馬有點牽強,個人覺得用「孽緣」這名詞來形容我和他的關係倒是挺恰當的。
記得剛上小一時,他就坐在我後面,每次下課就愛用他肥不拉幾的手扯著我媽幫我綁好的兩條辮子玩;再不然就是上課時用他的豬腳踢我的椅腳。
(不要碰我啦!)
當時就算卯起勁朝他狠狠踢它個一腳,也因為個子矮,又扁得不像話,那個無敵死胖子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裡。
(愛哭鬼、愛哭鬼…林資予是愛哭鬼…)
他總是把我惹到哭後,又一溜煙地跑不見。
後來三年級分班、五年級分班,甚至是畢業升上國中,我和他之間就像有條線綑綁住一樣,怎麼樣都分不開。
(我們還真是有緣ㄚ!)
死胖子多唸了一點書還是個死胖子,也不想想我多希望跟他無緣對面不相識!
(ㄟㄟㄟ,妳在幹嘛?那是我的書包ㄟ!)
我們兩個常常在下課時間就上演絕地大反攻。我一火,就會衝進教室拿起他的書包,瞬間加進度地從四樓教室的前走廊往圍牆外一丟…通常這時候,一樓訓導處外的草地上就會出現“碰”的聲音。
(林資予!)
(怎樣?你不是很行嗎?自己下去撿ㄚ!)我冷哼一聲,不理他走進教室。
我從沒問過他是怎樣從訓導處前把他的書包給救回來的…反正當他回到教室時還是一副欠揍的臉,我就每丟必在訓導處!三年的時間,我們就這樣吵吵鬧鬧同一齣戲碼直到聯考前。
***
聯考,其實是種很折磨人的產物。
我只唸了幾個星期的書,應付完高中聯考後,就再也不想碰那一堆疊在書桌底下的書!後來,高職聯考就在沒有重複溫習的狀態下,毫無所謂地去應試了。
等到整個聯考夢魘的結束,收到成績單後,大家辦了一次謝師宴。
(林資予…)他吃到一半,坐過來我旁邊。
(幹嘛?)我看著他,(你有比較瘦ㄛ!)不過還是半個胖子。
他笑了笑。(不是啦…我是想問妳,妳要唸高中還是高職?)
(高職ㄚ!我高中才考四百多分…)我白了他一眼。
(是喔…)
(怎樣?)我夾了一碗的冬粉;聽小瑞說胖子高中聯考考了六百多分,應該是準上雄中。(你應該是唸高中吧!)
他點點頭,沒說話看著我。
(你要幹嘛啦?)吃個東西在旁邊看,害我吃不下。(你要吃冬粉是不是?)
(不是…妳吃飯吧。)他看我一眼後就回去他的座位了。
後來,那個暑假,我們再也沒有碰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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