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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5-18 11:33:05| 人氣30|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Close to you-12(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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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在她離開後,我還是繼續經營著我的咖啡館…也還是住在原來的地方。沒為什麼,只是想把和她初識、相愛的情景,牢牢地印烙在記憶裡。我不想忘了她。
人的記憶原本就是一種很不可靠的東西。時間久了,總會有些事情被遺忘…我不能確保我在往後的日子裡,還能夠清清楚楚地記得所有的她的一切;我所熟悉的笑顏。而我對她的愛,在她離去後,開始接受所謂的考驗。
咖啡館依舊維持以前的樣子,沒有太大的改變。而路過停駐的人,卻隨著時間有所變遷。一個人的生活,本來就不算太糟。只是,當我習慣了有她在的日子時,從前的一個人,便成了寂寞的代言。我逐漸變得不愛笑;是為了履行對她的承諾,[這輩子,我只笑給妳一個人看]。就算是笑,那也都是一種屬於義務性質那類的生硬笑容…我是咖啡館的老闆,總不能扳著一張撲克臉讓客人看吧。
現在,我的時間幾乎都耗在咖啡館裡;忙著研磨咖啡豆、沖泡咖啡…每當待在館子時,我都會在櫃台邊擱上一杯或冰或熱的曼特寧。我知道她是存在的,用另一種自由的方式。
在咖啡館中,我常會看見和她相像的人;愛喝曼特寧、愛笑、習慣吐舌來掩飾自己的窘態…但,相像終究只是相像而已,沒有一個影子是能夠取代真的有溫度的人。
在館子工讀的文婷、雅君、怡玲和明樵總是避免在我的面前提起她,怕會傷感…結果反倒是我自己常談到她。她的外交手腕很好,才到咖啡館喝咖啡沒幾天,就和她們打成一片,成了莫逆的手帕交。我知道明樵打從第一次看到她就很喜歡她。關於這件事,我也曾對她提過。她只是呶起嘴,鼓著腮幫子把頭撇開。
[隨你。]她是這麼對我說的,語氣還帶著一絲不悅。
和她過的第一個,也是僅有的一個情人節,她帶了一束感動得讓人想哭的白色玫瑰到館子,臉上依舊是笑盈盈的。我以為是別的男孩想追她送的,心變得酸酸澀澀…不過,我把這個感覺藏了起來,沒有表現在臉上;可是,明樵大概也這樣認為,他整個臉明顯全垮了下來,可見他受到的刺激不小。後來,我才知道,她是打算買來送給情人節當天來咖啡館的情侶或是單身女孩的。文婷她們也收到她送的白色禮物;而明樵照慣例也在那天跟她表明態度。
[可是我有男朋友了耶…]她拍拍明樵的肩,笑著看了我一眼。[我們當好朋友,好不好?比情人淡一點,可是又比好朋友更好的那種好朋友?]
我很佩服她對感情的事,能夠處理得那麼近乎完美圓滑。有些事,連我沒輒的,她都有辦法解決掉。她或許不是繫鈴人,但絕對是最佳的解鈴人;我常笑她可以任職張老師的工作。
中國的農曆年,她和我一起回家。爸爸和媽媽看見她,二話不說就拉著她到沙發上東扯西聊,臉上盡是遮掩不住的笑意;大哥大嫂和小妹也很喜歡她,連我那兩個小龍鳳姪子也不睬我,只顧著要找她玩。說真的,很高興!大哥還忍不住笑道我誘拐未成年的無知少女…我知道這麼做,並不能代表什麼。但,我還是想給她一個確定。我愛她。
她的逝去,家人都很震驚。媽媽為此還哭腫了眼睛…她跟我回去的那一天,大嫂和小妹跟她講了很久的話。當我和大哥到房間後,她和兩個小寶貝已經累得倒在床上睡著了。
[她睡得很沈。]惠玫大嫂笑著看著我。
我走到床邊,看著她熟睡的臉。我的無暇天使呵…
[我很喜歡她。]小妹苡歆坐在地上說著。[很貼心的女孩子。]
[你打哪兒給人家拐來的?]大嫂一臉笑意。
[就是說嘛!]苡歆在旁附和道。[我就想,依二哥這種滿腦子只有咖啡的男人,怎麼會有女孩子喜歡?鐵定是連哄帶拐地把她騙到手。]
[欸、欸…]那我還真是要反省了?![是她先拐我的。]
[哦,拜託。]她大翻白眼。[她又不是咖啡,哪拐得動你?]
[妳再說,我就把妳掐死。]
[哪有人這樣的?]苡歆沒好氣地瞪著。[有了女朋友就沒了妹妹…]
[陪致焄一輩子的,又不是妳。]大哥育熙笑了。[當然是女朋友比較重要。]
[你們…]苡歆咬著嘴。[見色忘妹。]
我曉得大伙兒都是打從心裡疼她,尤其是爸爸。他還趁著媽媽和她在講話的當頭,拉著我到廚房說她這個女娃兒很得他的緣…大哥和大嫂也在她出現在家中的那一晚,特地找我談了談,說是教我要把握她,至於年齡的差距,就別管了,反正也不是什麼要緊。他們說的我全懂,可是,我不想就這麼桎梏了她的感情地域。我不是最好的一個唯一。我想讓她再接觸更廣範的視野…這樣一來,她就不會那樣執著於我。
當然,這些都是在我還不確定自己是否給得起幸福時的想法。媽媽說,娶了她,就算是不生孩子也無所謂…大哥和大嫂生了對龍鳳胎就已經夠了。而在她走了後,媽媽還是認為只有她和我最適合;可以感覺得出來,媽媽早已經把她看作成家裡的一口子了。[你把她娶回家吧,讓她有個歸宿。]
我很感激家人支持我。對於我想娶她的念頭,沒有一個人持反對的意見…相信她若是知道了,也會相當地開心才是!至於她的父母和三個哥哥們,在我提出這個想法時,也都高興得哭了。
我們的婚期,選在2月14日;和她相戀後的第二個情人節。婚禮地點,當然是她希望的教堂;婚禮的佈置單純只有白色。來參與婚禮的來賓,除了兩家的家人以外,還有她生前的好朋友們。而在那之後,她正式地成為了陳家的一份子。我一生的最愛-葦淇。

台長: チビ ‧ Chib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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