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驀然驚覺,身邊似乎多了好些或者已成、或者看來蠻有機會往良善結局鋪寫過去的戀情。如果從最早期與二姐夫好不容易破鏡重圓的二姐算起,蝗蟲也在對岸遊學時候結識了張博,雖然據說蝗蟲覺察到對張博還不到一往情深的熱愛,終究也掙脫了上一段吸索生機的催魂鎖縛;大乃很快地因小兔而救贖了被嘖嘖傷害的靈魂,即使事前總愛嘴硬;大毛最近似乎有不錯的拍拖對象,至少第一次從嘉義暫時撤防回到台北跟他吃飯時,是這樣聽他興高采烈講過;前幾天到辛亥路後門去包便當時,回程撞見很春風的昆蟲載著女朋友逛校園,頓時讓我自慚形穢到無地自容;前天聽小探說三角也交女朋友嚕,果然不論再怎麼低調還是逃不過被茶餘飯後閒嗑牙的大聲公部隊廣為流佈的命運;小包終於下定決心又要再度回家吃窩邊草嚕,歹戲拖棚的肥皂劇持續冒出泡沫著,恭喜恭喜;然後老闆這個大騙徒竟然沒有真的跟女朋友分手,仍舊暗通款曲著,連我在嘉義都能去北港約會完來找我吃飯,好樣的;弟弟也是在這段時間跟小君在一起的,雖然目前覺得他們感情實在不夠穩定,總愛鬧鬧脾氣,得過且過吧,船到橋頭自然直;現在連月亮都因為回花蓮跑太魯閣馬拉松因而邂逅了愛情喔~
真好真好,是不是我散發出來的能量也在改善環繞著我的世界的氛圍呢?如果我推動這個世界孕育成幸福美好的美麗苗圃,下一個開花結果的人,會不會就是我了呢?我祝福你們,也希望你們能反餽予我能量,讓我更有勇氣成就我的幸福美好。未知往往令人恐慌,我受了傷的靈魂容受焦慮的能力已然嚴重衰退,為憂慮叢生雜念的敏感偏偏大為提升。但我猶仍願意忍受這種煎熬,持續地懷抱夢想。
我覺得最近的我越來越相肖自己了,現在,我深深地感覺到,與過去所熟悉且喜愛的那個自己一步一步交疊而熨和著。真好。當我佇立這個階段性的生命旅程中致命衝撞的類創傷後壓力陣痛群,恍然洞徹,生死交關,我卻在最關心的人性與道德問題間看到過去因血淋淋而被迫封鎖的道路。諷刺的是,我既是臉色陰晴晦明不定的陪審團,是庭上冷面冷血的法官,又是雖粗魯麻痺,難免也心懷憐憫的劊子手。當刀砍在另一個跪在地上真實我的頭頸上與頸脊碰撞將斷未斷之際,一種徹頭徹尾面對死亡的寒意從胸腔開始蔓延,周旋了全身後直衝腦門,刺穿了根深蒂固我曾頂禮膜拜但也不無懷疑的神聖光圈,看到了敗絮飛落。敗絮如雪,它安撫不了燥熱,一沾黏上落灑上刑場周匝三十六面八尺旗鎗素練頂高懸的鮮血,頓也化為烏有。我難道要為此而死嗎?掙扎,我扶著頭顱離去,似死未死,竟然因為自己審判了自己的死刑才領悟到那是脫離社會共犯結構的出路,諷刺。我新生了,經過洗禮之後,又脫卸下包袱,不是茫然的原生狀態,是歷練過後再度歸服於自然;我老熟了,靈魂中重要的部分正片片剝落著,會不會因瓦解終有魂飛魄散的一日呢?瀕臨崩潰的邊緣,只差那麼一線呀!偏偏才能夠把握住人性最清醒的一刻,人呀,是否畢竟得要這麼悲哀不可?
再度能夠為一個人義無反顧地付出,深愛著一個人,只留一雙專注對焦在鴨鴨身上的隻眼,好幸福。這是後來在渾渾噩噩之中所沒能清澈突顯出來的特質。就當作全部一夕之間通舖輸去,一無所有下,反而讓眼前所緊盯瞧的,都更懂得全力去贏取去擁有去珍惜。也因為一切歸零,連地基也都崩解了,再也沒有什麼可以搖晃,我可以擺落任何衝撞與動搖,只專心地扮演好自己想呈現出來的面貌。
鴨,妳知道嗎,我清清楚楚知道,對妳的愛,已經遠大於男女關係的那種情感了,那是源於對生命,對自我的熱愛,是靈魂被感知被彰顯了它存在的印記,是與所有生命潛質上聯繫於同一片沃土中培養纏繞在一起的根芽。以前身上心上沒有那麼多蒙蔽與阻斷,能直接地發出這些與生命連結著的心聲,後來不知怎麼就在越來越多添加與沈埋中,昏厥去了,直到我現在被現實巨大的衝擊傷害到我生命的本質,讓靈魂哭喊出聲,才讓它覺察到自己的昏厥,讓它甦醒。所以這份愛才會是這麼重要,這麼意義非凡呀!因為它讓我深刻地察覺到愛欲與生命完整不可分割地結合著、融合著。撕扯著她,靈魂會不斷地受到傷害,那是很難修補的沈痛。我們永遠都不能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事,所以我們要毫不保留幾乎奮不顧身一樣地讓生命歡唱著她想要哼唱的旋律,這是我現在領悟到的。所以不要去多想結果,我只應該呈現我想呈獻給妳的,我想要為這份愛付出的全部。在生命得再度終止之前,我都不想要被那些毫不重要的事情綑綁住了,而且要盡可能地讓心去關照著每棵環繞在我身邊的樹苗們。
我會一直渴望著與妳傾吐的,一切。妳是不是也可以保有願意讓我傾吐的意願呢?我真的永遠不能明白,也不會承認,妳會甘心如此輕易就拋棄這樣一份感情的,妳只是為了要修補自己受傷的心,意識與潛意識在下意識間過於徹底嚴重地分離斷裂了,對吧?『之於妳,我真的還不夠美嗎?妳的生命沒有我來跟妳說話真的不會有點寂寞嗎?我怎麼都不能明白為什麼妳要拋棄我這份屬於妳生命的寶藏呢?絮,我不盡明白人生的道理』鴨,看來我也不盡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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