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不敬稱授業者為『老師』的始末。
應該要從『她』說起。
『吶!叫阿塔,別叫我老師!多尷尬呀!』她說。
嗯~這就是我們初次見面,她的開場白。
她-阿塔-我大學的專題老師。
她有雙性感到不行的脣。
慵懶富磁性的聲音充滿『聽我吧!認真聽我授業吧!』的催眠能力。
她三不五時會挑選如:A Clockwork Orange等『禁片』來激發一下我悶壞了的頭腦。
『專題開張』,她不是要求100張sketch,而是要我先讀『布希亞』還有『德希達』。
當我皺著眉哼說沒靈感時,她會拎起她吉普車鑰匙說:『先到我家喝杯紅酒,讓腦袋迷糊一點再說!』。
當我對學妹有好感卻沒勇氣打電話的時候,她會在一旁以『妳是卒子』的眼神瞄我一眼,然後說:『不打,什麼都沒有!』。
當我發現她只大我十歲,索性叫了她一聲『姐』,她答說:『乖~』之後,自此,我開始沉迷于這樣的新稱呼。最後,搞的連她丈夫跟我提到阿塔時,都會說:『妳姐…….』如何如何!
我畢業後,她寄了封mail,內文一個字都沒有,只有標題『嘿嘿!』以及附件一張她露著大肚皮的半身像,只為了宣告她的預產期就快到。
她懷孕期間從不肯乖乖做運動,只為了怕預產期太準生了個處女座寶寶,與自己的星座相犯衝。
她生完小孩,打通電話來,只為了告訴我:『是天秤寶寶唷!而且還跟妳妹同一天呢!』。
後來,她家跟我家越來越熱絡,跟我媽見了幾次面之後,她似是擔心的問我:『妳媽會不會覺得我們的關係很奇怪阿?』
『讓她誤以為我們相愛,那不是很刺激?』我提議。
『那以後妳得叫我親愛的,才夠逼真阿!』她附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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