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氣機的水不斷循環著 頭頂上亮晃晃的燈 也總不肯滅 前床的老伯伯咳得 不肯停 痰吐了再吐 手裡捧著網然記 我的心也跟著七上八下 左邊床的孝順兒子 正輕聲細語的和有重聽的老爸爸說話 老爸爸重聽 他不厭其煩的每句話都說上三四遍 久病床前 還是有孝子的 走到一樓的廣場 清晨四點 狠狠抽掉三根菸 想除去那 病人虛弱的氣味 被那股氣息侵襲 慢慢 慢慢 不透光的 房間 護理站響個不停的 鈴聲 焦急的腳步 整夜不斷的救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