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歲月,我只剩等待。以前,以後,是兩條平行線,沒有未來。
當我年紀小的時候,我有個同伴,他常常和我一起玩耍,過著快樂的日子。他,是「以前」,以前給我了一個名字叫「霍元甲」。每日每日我最喜歡的是以前可以和我一起散步,可以和同伴在路上遛達。
以前:他是個喜歡靜思考的人,特別是自己心情不好時,他喜歡靜靜一個人,每經歷一件事對他來說就是一種學習,他的成長很快,特別是所謂的困難,簡單想,這是他學習的磨練,他不怕任何難題,只想著怎麼去解決。
直到有一天,單身的「以前」,遇見了「以後」,她,是個憂鬱的女孩。
以後:她是個容易憂慮的人,常常想著怎麼掙脫不開心的情緒,特別是她遇到問題的時候,她習慣抱怨,不停地對不同的人說著自己的情緒,每說一次,她的心情就得到了舒解。她不去想可以做什麼,她只想解決當下過不去的情緒,只想著以後可以變得不一樣,不再受苦。
他不喜歡說話,她愛說話。常常他只聽不說,常常她只說給他聽,於是兩人有了交集。每一段關係,每一段感情,就這樣剛剛好,為了你我的相遇。
我和他,以前和以後,從此過著快樂的日子。
直到,他說他不能和我們一起了,我,給了以後。我們分開了,他們也分開了。
我不喜歡,以前,他只是不發一語的接受所有一切,不明所以,愈來愈多情緒的累積,讓人不開心,可是他什麼也不說,我陪在他身邊,只看見他愈見困難愈是沉默。以後,她總是在他身旁,自顧自地說著自己的故事,自己的情緒,自己的過去,還有懷著大夢的以後,一種懷才不遇的困境,讓她愈來愈愁苦,只有在和他一起分享的時候,她得到了短暫的、平靜的歡愉。
他說:我其實不懂她在說些什麼,我只是聽著,當一個最好的聽眾,沒有回應,沒我批評,我知道這就是她要的,我還給得起。她說:我知道他有時候沒有在聽我說,可是可以在他身邊,我的絮叨變成一種幸福,因為沒有人會討厭,每說一次我憂愁,就是每一次解脫。
以前,他選擇接受;以後,她選擇傾訴。
以前和以後,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我知道他們起初看起來很合適,也很勉強,在一起後,她的期待愈來愈多落空也愈多,因為除了靜默,他什麼也給不起。在一起,她要美好的未來,要甜蜜的相處,不再是沒有回應的安靜。當她要的愈多,他能回應的愈見吝嗇。也許,沒有進入關係,沒有期待,沒有失望;也許,只是朋友聽著同樣的情緒,只是事不關己,沒有心疼。也許,因為,沒有愛了。
我只是陪我以前、以後身邊的一隻狗,分離後,我進入漫長的等待,在她的身邊,等待他的到來,回到過去的相知相守,現在,我已經是一隻老狗,我只有舊的回憶,沒有新的快樂,我知道,他不會回來了,選擇離開,就不會再走回頭路。
現在,以前遇見以後,故事開始,也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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