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快得某些能力喪失,快得藉口越說越多,快得不知道自己在著急什麼,腦袋兜不出一個結論或可以休息的暫且;快得手指頭刷兩下就過,快得我們無比噬血,滿口堅信不已的胡言,快得看不清楚眼前的人是誰,是朋友的朋友或是下一個可能的愛人...相同或者互異,只在那是今天認識的,或是上週五被介紹的,而剩下的只是那些所謂名稱或者顯示的字母。
細節變成禮貌,招呼無比流暢,沒有血氣的對流,管它出口去了什麼地方。
無聊總是急著被打發,線上總有人能回答,關於吃什麼與我女友是在想什麼的問題,那些敵人也永遠能在那端迎接打打殺殺;我們沒有心思熱吵,更沒有閒暇冷戰,而且離開你並不再必須留下冗長的篇幅,50個以內的byte將表明我的疲累或者不解釋,而你可能在一個捷運車廂關門的瞬間就閱讀完畢。
你我都成了忘記被丟掉的免洗餐具,像碟裡的某首歌,約略聽完後被擱置在後面角落,即便有意再重播,但前方迎來的更多,準備遭受丟棄的更多,來著來著,洗掉了某些承諾,沖掉了還要轉身重新回顧的念頭。
趕著腸胃不適,趕著訂位系統癱瘓,趕著指定半年後的零食...趕著害怕,趕著落後,趕著與誰一樣,趕著世界末日都緊追在嘴邊,時時刻刻。
沒有時間好好擁抱,沒有時間面對面道歉,沒有時間拖拖拉拉道再見,因為你的名字我就快要忘記,新的代號已經迅速佔據了那行行列列裡的某個空間,新鮮的滋味轉眼就過期,所以我們也就如此如此,不必浪費這般這般。
像晃動下的鏡頭,模糊不清;像急速冷凍的運送,僵硬無感;像燈照下的催生,早熟早落...我們究竟等不及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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