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青春期 http://tw.myblog.yahoo.com/a_ka_in_jp 喜歡日貨快點來

351愛的鼓勵 0訂閱站台

都不喜歡他　覺得他是怪人　他去讀了兩年的書　卻因為沒甚麼人跟他說話　所以他都學不好英文　反正他有翻譯　所以他也不在乎　會煮羅宋湯的廚子沒有一起去　他很痛苦　東西都很難吃　

［　我懷念以前我們在學校的日子　那時候很快樂　］　他的臉似乎是覺得有點困惑　黝黑的臉上充滿著感傷　許久不見的他　又更高了　多了幾分男人的氣勢　但他在我面前依然是那個懦弱的男孩　也許他已經習慣了這個相處的模式　為何他總是要這樣委屈自己？　就像是在隱瞞甚麼

［　以前是不錯的　不過………　］　來不及了　我知道已經來不及了　我在草皮上埋葬友誼　我在草皮哀悼這一段友情　你知道我已經後悔了嗎？　你有想過我的感覺嗎？　我們是最好的朋友　還是再也見不到的朋友？

［　小蓉　你有找到他嗎？　］　我們都沉默了　答案是這麼的明顯　我們都一樣的思念他　一樣在心裡懸著他的下落　一樣在打聽他的蹤跡　為什麼他就像人間蒸發一樣　他說過他是一隻蝴蝶：［　我只是一隻蝴蝶　沒有一定規矩的飛行　因為花在哪裡　我就在哪裡　］

 

 

［　你最近假日都在幹嘛啊？　］我臉上充滿了疑問　因為我想問清楚　我想知道　那個男人跟他真的是我想的那種關係嗎？　

那天下午　我正在幫我爸準備工作的資料　趁晚餐時間　我到附近的公園走走　我看見敏祺　想跟他打招呼　當我正要跑過去時　他旁邊有一個男人　心想［　好個祝敏祺　原來有男朋友了　怎麼從來沒聽他說過？　］心裡突然有一種很酸的感覺　大概是發瘋了吧　這是吃醋嗎？　他們越走越近　那男人的臉越來越清楚　看來年紀不小　大約四十多歲　他牽著敏祺的手　在敏祺的耳邊說著悄悄話　敏祺似乎很開心　當我在猶豫要不要突然跳出去跟敏祺打聲招呼　他們離我只剩下三公尺遠了　那男人　　　親了敏祺一下　敏祺也很熱情的回應了他的吻　我摀住我的嘴巴　專心躲在樹的後面　眼淚流了下來　為什麼我要流淚？　我覺得敏祺被汙辱了　甚至覺得敏祺變骯髒了　明天上課一定要問他　我要怎麼問呢？　又有甚麼立場問他呢？

［　我最近都在家阿　聽音樂　看書　反正假日都很無聊　］

［　是喔　］我的心裡有很多的疑問想問　但我只是他的［好朋友］所以我選擇沉默　心裡頭就是怪怪的　不舒服　不開心　如果問了　聽到正確答案之後　我也不會有真相大白的釋懷　就這樣吧　這件事就這樣到此結束　因為答案一直都在我的眼裡　

［　你有甚麼事想問我嗎？　］聰明如他　他不可能不知道我怪怪的　但我已經不想知道來龍去脈了　他的臉很嚴肅　正盯著我看　我不能露出甚麼疑惑的神情　他已經起疑了　我露出了我的笑容

［　沒事阿　我只是想知道你最近都在做甚麼休閒活動而已　因為我覺得假日很無聊　都沒事做　］

［　喔　那我們這禮拜天去打網球吧　］他的臉緩和了下來　要瞞他沒那麼容易　他是我的好朋友　我不想當場戳破他　不想給他難堪　保守這個秘密　即使我根本就不想知道他的秘密

 

 

［　買單　］小善對著店員說　我們已沉默了一個多小時了　他首先打破沉默　要不然這一段默劇不知道還要演到何時

［　今天你付帳　下一次換我吧　］

［　何必　反正你也知道我很有錢　幹嘛這麼客氣　］小善的臉上滿滿的善意微笑　但我就是討厭他這點　有錢很了不起嗎？　我無話可說　因為我就是沒錢　也只能由著他付帳　沒想到他這一點還是都沒有改變

我們走在回我家的路上　一路上我甚麼都沒跟他說　

［　你真的不要我開車送你嗎？　］他一臉疑惑的問我　

［　不要　］我就是不要　我就是不想讓他得意　所以一路上我甚麼都沒有說　我就是討厭像炫耀似的語氣　就算他不是故意的　我還是要曲解他的意思　他是好人　但我就是不想知道他是好人

［　你知道嗎？　］小善低著頭問我

［　甚麼？　］他只說這四個字我哪知道他要說甚麼阿

［　我覺得你一定要去找到敏祺　］他很認真的說　眼中卻又有一絲落寞

［　為什麼　給我一個一定要去找他的理由　］為什麼呢？我總是走在敏祺的後面　我追他追得很苦　我在茫茫人海之中總是在尋找　但是他呢？　

［　沒有為什麼阿　我只是覺得他希望你去找他　我去不去找不重要　唉　他這個人阿……….］他卻打住不再說了　我想要知道他這個人阿然後呢？　小善已經找到了他的下落嗎？　但小善卻不再說了　我卻也沒勇氣問了　他過得好嗎？　這簡單的幾個字　如果我真的找到他了　那我會怎麼跟他說呢？　我又該怎麼跟他說呢？　說不定他已有了孩子　說不定他有了個論及婚嫁的男友　有人的　一直都會有人陪在他的身邊吧　如果沒有呢？　如果有呢？　有或沒有我都會激動的說不出話　看他一眼也好　只要一眼　我只想知道他過得好不好　

［　你要去找他嗎？　］小善問我　但臉上卻掛滿了得意　其實他早已知道他的下落　在咖啡廳時　他只是在試探我對他的思念　只是在看我能夠忍多久　我不想要從他口中知道他的下落　他是用錢砸出來的　他有這麼多錢　他一定早就查到了　但是他把去找敏祺的這個機會讓給了我　他喜歡敏祺　為什麼還要處處讓著我呢？　他已經看見了我們的思念　那為什麼還要試探我呢？　

［　不　］當我回答了這個字　小善的臉上充滿了不解　他不明白為什麼我要這麼說　這無疑是給了他一個大好機會

［　那好　我自己去找他　你想知道他的下落或是想要與他聯絡都可以告訴我　我等著你想通　］他一臉難掩的開心　或許是我不再霸佔著敏祺　這一次是屬於他的機會　

 

 

 ［　你已經知道了　對吧　］敏祺問我　他的眼像要看穿我　想看穿我知道了甚麼　是我眼底充滿了不信任　他看出來了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　我的眼底洩了密　掩飾我的失望很不容易　難免語氣之中帶有諷刺　偶而看著他的背影難過　但他總是察覺到我的不同　也許他發現我發現他的秘密

［　保密　別管　］他就只說了這四字　但這四個字排在我們的中間　再也前進不了　我不會說出去　我也不會管　甚至本來連提都不想提　格在中間的四個字　我笑了：［　我不會管　我也不想知道　這是你的事　］我笑我的懦弱　我可以阻止他　但沒有立場　我只是他的好朋友　他沒有要跟我討論那個男生好不好　他沒有要我幫他一起解決他們之間的爭執　所以我選擇不問　所以她說保密　別管　我同意　我只能夠同意　我只有同意　疼痛的同意

［　很好　］他說

 

［　子蓉　你星期六陪我去逛夜市好嗎？］小善對我這麼說　但他不是不喜歡那麼擠的地方？

［　不行　我禮拜六有事阿　我要幫我爸工作　］

［　好吧　那我自己去　］小善一臉很失望的樣子　但我禮拜六真的有事　我爸最近都忙得不可開交　所以我拒絕了他　

 

 

　　　　　　　　　　三

［　小蓉　快點換衣服　要出場了　別怕　］

小蓉心裡沒有一絲害怕　他心裡沒有一絲害怕　自從媽媽死了之後舞團總是在各個地方轉來轉去

［　阿雄　你這就沒好看的阿　阿別人都是穿很少　你自己主持怎麼會有人要看　走啦　我這裡不請你啦　］一個中年男子對著阿雄說　阿雄很為難　他總不能推自己的女兒下海吧　老婆因為工作太過操勞已經撐不住了　小蓉還小　不能夠讓他做這一行　小蓉還要念書　之前請的都是輟學　行為不檢點　抽菸喝酒樣樣來　男生一個虧一個　他只有小蓉一個女兒　一點差錯都出不得　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小蓉墮落阿　阿霞在死之前對她交代過　絕對不能讓小蓉去做這種的　但是高中學費這麼貴　快要負擔不了　阿雄看著他的女兒小蓉正在準備後臺　臉上充滿了愧疚

［　小蓉　］阿雄出聲叫他

［　怎樣　阿爸　］小蓉一臉疑惑　他正在費力的推著道具箱　不過這幾天跳舞的姊姊們都沒有來　不知道阿爸要怎麼主持　心裡有一絲不祥的預感　但他不相信她最愛的阿爸會這樣對他　他有答應阿母的　他不會反悔的　小蓉是一個乖孩子　小蓉會乖乖的念書

［　小蓉　去換衣服　］阿雄終於下定決心　他要女兒去了　他心裡很自責　一個爸爸竟然做到這種程度　他對不起阿霞　阿雄眼眶泛著淚水　不得已的　阿雄已經被生活逼得不得不做出決定了

［　阿霞阿　已經沒法度了　］阿雄喃喃自語著　等著小蓉過來

 

星期六的夜市只有一個　小善沒有甚麼選擇　他讓管家跟他去　爸媽不放心這個兒子　小善是他們聯姻的手段　一點差錯都出不得　要是吃壞肚子怎麼辦？　那種低下的人在吃的東西一點都不值得信任　為什麼兒子上了高中之後變成這樣呢　不是叛逆　但是他有好多她自己的觀點　一下要求這個一下要求那個的　這次更誇張的跟父母要了一百五十萬　爸媽雖然覺得奇怪　但是也沒有多說甚麼　因為他說他有自己的理由　他說他有很重要的事　其實這是小善第二次去逛夜市　他覺得他今天會用到這些錢　這些錢是有砸下去的必要的　這是唯一的方法　在人潮的推擠之中　在小善的眼裡這裡的人都有著貧窮的味道　他不一樣　他就像一個要拯救世人的救世主　

在遠處　看見一群人正圍著一台電子花車　傳統的文化　跟歌仔戲和布袋戲一樣　但他多了濃厚的男性色彩　老人喜歡看養眼　小孩喜歡湊熱鬧　一群人擠在小小的廣場上　人群叫囂　但是卻沒有台上的歌舞女郎大聲　唱著唱著　歌舞女郎好像在說她自己的悲哀　訴說他的苦情　嘶啞的嗓音好像在哭喊著　喊著自己的不如意　衣服一件比一件暴露　但是越脫越多　累積的哀愁越來越滿　唱出來的歌就像是在宣洩自己的生活　在控訴老天爺對他的不公平　台上女子濃妝豔抹　看得出年紀不大　應該就和小善差不多大吧　此時他也發現了這一點　一個多清白的女孩子家阿　臉看不太清楚　但也看得出來這女孩子還不夠熟練他的工作　竟然被現實生活逼得這麼不堪　暴露在黑暗之下的身軀　那位老先生笑得銀色的假牙閃閃發光　小善已看不下去了　很養眼嗎？　很刺激嗎？　很炫麗嗎？　他決定要把將要被扼殺的女子救出　一百五十萬　夠了吧

［　這裡的負責人是誰？　］他提著一個看起來不輕的皮箱　所有歌舞團的人對這個外來的年輕人露出了不屑的眼神　又是一個有錢人　得意嗎？

［　阿雄　外人叫你　不知是誰啦　趕緊點　是好野人　］

［　安抓啦　］阿雄一臉疑惑　這時候怎麼會有甚麼有錢人來找他　債主還比較有可能　

［　這裡是一百五十萬　不夠在跟我說　別再讓你的小姐跳舞了　］這一位年輕人看起來來頭不小啊　看起來跟我們小蓉差不多大阿　不會是黑道吧　不准我做生意　

［　歹勢啦　但是我　　　］阿雄正想解釋他自己的狀況　他不是不還錢

［　這是我的名片　］年輕的男子遞給了阿雄　走了　阿雄也不再做歌舞團了　有了一百五十萬　不夠還可以再打電話補　誰還要工作呢？　女兒的學費也有了下落　還好　小蓉還沒變壞　

這一刻　正在後台換衣服的小蓉看得好清楚　聽得好明白　不知道小善為什麼會出現拯救他　但這一百五十萬又怎麼樣呢？　他發現了　這一身裝扮　自己這一輩子也就只有這麼一個汙點　一百五十萬算是憐憫嗎？　還是看不起他　他會說出去嗎？　他會告訴敏祺嗎？　驚恐代替了他不用出場的喜悅　他全身發抖冒冷汗　明天呢？　明天還要上課的　怎麼辦　敏祺會知道嗎？　我在他面前怎麼抬得起頭　就這一件小事　竟然讓他害怕得要命　梁善柏　你以為你很了不起嗎？　恨透了　一陣恨意湧上心頭　沒朋友　你沒有朋友　你是沒有媽媽的小孩　沒有人喜歡你　你爸爸也不愛你　這些話語　一點一點　一次一次的在侵蝕梁子蓉的大腦　他的感覺很模糊　面對明天　一片空白　得看著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