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的夢 科學的方法訓練我大半輩子，我並不否認分析與論述可以讓我看清礎一些事物。但是卻又會像紀德說的：每件事情都又回到它的位置和比例，我似乎微微覺得被騙去了什麼… 我想是被騙走了一些記憶。或許說是被哄騙，沉睡在時隔遙遠的地方，更為恰當。 只有在人生最寧靜的時刻，才能隱約聽見〝沉睡中的記憶〞在夢裏發出的燦爛的笑聲。 然後，你走過去抱起這個〝沉睡中的記憶〞，讓記憶告訴你一段長長又美麗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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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若是不滿足於形形色色的觀念論者的空幻詞藻，而是用新鮮的視角去看世界，去理解我們生活中形式的不可測的意義………倘若他拿起筆，就已經不是為了當上藝術家，而是為了，比方說，更好地表現自我，向別人解釋他自己本人；或者是為使其內心協調得更好………但是他主要的目的將不是藝術，而是他自己本人。摘自貢布羅維奇《費爾迪杜凱》
這是從二〇〇八年的日記裡再度摘錄下來的………又是一本很想重讀的書。
上了年紀的人，實際上是持續地在退化的，只要一動筆，想要更好地表現自我，剛開始會覺很好、有進步。沒多久你就會發現，很難再更好一點點，很難………真的很難………自己心中明白的是：持續地在退步。
也許，這樣才是真正的自我，一個處於慢慢退化的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