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的夢 科學的方法訓練我大半輩子，我並不否認分析與論述可以讓我看清礎一些事物。但是卻又會像紀德說的：每件事情都又回到它的位置和比例，我似乎微微覺得被騙去了什麼… 我想是被騙走了一些記憶。或許說是被哄騙，沉睡在時隔遙遠的地方，更為恰當。 只有在人生最寧靜的時刻，才能隱約聽見〝沉睡中的記憶〞在夢裏發出的燦爛的笑聲。 然後，你走過去抱起這個〝沉睡中的記憶〞，讓記憶告訴你一段長長又美麗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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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咖啡店偶遇W。他曾經跟我學過一年的魔術方塊，…………

跟我打招呼的第一句話是：老師，很抱歉我把魔術方塊都忘光，連3*3也忘了。…………没關係，我還在貓頭鷹圖書館開課，同樣的時間週五上午。他想了一下：週五有日文課。…………我並不驚訝，這人很忙，學了太多東西，社區大學、長青學苑的課程排滿滿，還有社團活動：練功團、合唱團、登山隊。…………我問他：油畫學得怎麼樣？（我還記得他當時在學油畫）…………他很順口的說：兩年前就没再學了。…………他好像說的是從中學畢業那樣，只是一個階段。

在課堂上，我知道他是好學生，老師教的内容和要求的練習他都很認真去做，也學得很好，可是就是如此而已。跟中學生一樣，他學油畫像是在交作業，除此之外没有…………只要他一離開老師，學習就完全中斷。我知道他學過：油畫，刻印、易經、烏克麗麗、書法、日文、木工…………當然還有我的魔術方塊。因為他天分不差，是退休公務員，每一種課程他在班上都是受人稱讚的人。他自己也感覺生活很充實、自豪是個快樂的退休老人。

在課堂上，他看起來是有學習熱忱的，在學校的環境下他很自然就如此。我想這是從小養成的習性，也成了他一生學習模式的慣性。連學習的熱忱也是一種慣性：永遠在老師的推動下才會動的慣性物體。没有享受過自我學習的喜悅與激情，當然永遠不會有創作的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