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的夢 科學的方法訓練我大半輩子，我並不否認分析與論述可以讓我看清礎一些事物。但是卻又會像紀德說的：每件事情都又回到它的位置和比例，我似乎微微覺得被騙去了什麼… 我想是被騙走了一些記憶。或許說是被哄騙，沉睡在時隔遙遠的地方，更為恰當。 只有在人生最寧靜的時刻，才能隱約聽見〝沉睡中的記憶〞在夢裏發出的燦爛的笑聲。 然後，你走過去抱起這個〝沉睡中的記憶〞，讓記憶告訴你一段長長又美麗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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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而言，生命宛如一匹馬，須先盡力馴服調教，然後配合牠一起律動。說到底，一切皆有神智的決定，但這種決定過程緩慢，難以察覺，並引領肢體去契合造做。我努力逐步去達成這種幾近純粹的，自由或服務的狀態。摘自瑪格麗特‧尤瑟娜《哈德良回憶錄》
老朋友W前一陣子看到我每天的行程，取笑我：你比以前上班的時候還忙〈這是確實的，我們以前是老同事。〉，像一匹野馬，一大早放出去，天黑才知道回來。言下之意，是我比年輕時還野了一些。我不知道他是要稱許我，退休之後還可以把自己搞得這麼忙，還是調侃我以前莽撞退休，現在才要努力討生活。
好吧！他要怎說都對⋯⋯⋯。這一切都是神智的決定，過程真的很緩慢，過了十幾年我終於知道這是神智的決定。我也終於馴服這匹馬，感覺得到那種互相搭配的律動⋯⋯⋯也懂得怎麼樣撒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