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的夢 科學的方法訓練我大半輩子，我並不否認分析與論述可以讓我看清礎一些事物。但是卻又會像紀德說的：每件事情都又回到它的位置和比例，我似乎微微覺得被騙去了什麼… 我想是被騙走了一些記憶。或許說是被哄騙，沉睡在時隔遙遠的地方，更為恰當。 只有在人生最寧靜的時刻，才能隱約聽見〝沉睡中的記憶〞在夢裏發出的燦爛的笑聲。 然後，你走過去抱起這個〝沉睡中的記憶〞，讓記憶告訴你一段長長又美麗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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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繼續讀舒伯特的作品，」歌德說：「他是個了不起的人，如果我們把他的話翻譯成我們的語言，他說的很多東西都非常出色。他作品的主旨是表明在哲學範疇以外，還存在另一種立足點───就是常識，脫開哲學、藝術、科學總能通過人類自然力量的自由發揮，做出上佳成績。這是我們的精神食糧。我總使自己遠離哲學。有關常識的觀點與我的觀點不謀而合。舒伯特肯定了我一生一直在說，一直在做的事⋯⋯⋯摘自愛克曼《歌德對話錄》
早上讀到黑格爾拜見歌德那一段，歌德是讚賞黑格爾的，他唯一擔心的是：哲學思辯被濫用。這個問題在現代社會確實已經很嚴重，它把社會搞得是非不分。歌德已經預見到了。
歌德這樣的天才，都認為他自己可能會一不小心就濫用了哲學，他知道這是危險性的〈至少會傷害他的文學風格〉，所以他選擇遠離哲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