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場演講和一場聚會,這禮拜來到台北(算是避風嗎?)。因為許久沒有拜訪小阿姨,所以今晚來叨擾一下,住在阿姨家,彷彿又回到大學時候在台北時,常來阿姨家的情景。只是,昔日穿著高中制服的大表弟,轉身一變,成了穿襯衫上班的成熟大男生,讓我又從昔日的景象被拉回現實!
如上這般的感嘆,對我這傢伙來說還真是常見,但今天還有一件事情,讓內心思緒又一股腦湧上,且無法言語......
大四在實驗室時,認識一位實驗室學姊。我非常欣賞她,她做事總是這麼有效率和條理,且感覺相當自信,總能把事情處理地很好!她不會給人壓力,不會用言語傷害別人,讓人感到很有安全感,是個良善的人。她喜歡品嘗美食,總和她以前學校的好友定期到台北有名氣的店家去評鑑一番,對我來說,就像是又有能力又懂得享受生活的人。
後來我去實習,她正是碩二時候,在看似壓力最大的時期,她卻仍然把研究和論文井井有條地照著她的時間表去完成,當時我實習上台一片亂七八糟慘況,看著她能把這麼大壓力的生活過得這麼自在,很是崇拜。
實習那年,我老跟她說要一起去看電影,不過她忙,我也忙,就這樣不斷擱著,有一次終於決定要去了,但忘了因為什麼原因,我倆在西門町晃了半天還是沒進電影院看,最後拿出我的筆電,找了家店點杯飲料,看起了我電腦中的電影。不過糊塗的我,卻在我們看完電影上半部後才發現電影的下半部播不出來,就這樣,我們倆還是沒能一起看完一部電影!
我一直以為將來還有的是機會。
但學姊畢業後,就說要出國去一段時間,吃完實驗室的畢業聚餐後沒多久,就出國了。從此以後,再也沒能聯絡上她,而她似乎也未連絡研究所的任何朋友,就連想打探她的消息都無法。我內心想著,或許她想要給自己一個很長的假期,等她想聯繫我們的時候就會聯繫了。
好幾年過去,我一直沒忘記她的果斷、率直、自信,雖深知不可能但卻默默希望有天還能一起吃頓飯,看場電影。
前不久,我偶然知道,原來,她已經出家了。
在她畢業之後,因為一些原因似乎知道原來她在唸研究所期間,就有接觸佛學,知道的時候腦海中或許曾閃過"她該不會畢業之後就看破紅塵了吧"這樣的念頭,但我從未認真相信這個可能性。所以確定這個消息之後,我仍不免有些驚訝。今天,看到同學從電腦另一端丟來的消息,知道了她可能在那的訊息,內心突然湧出好多感受......
出家,我相信是一種福氣,能擁有這樣的因緣,我替學姊很歡喜,也很祝福。
但或許是那場從未看完的電影,總讓我心裡有種"未完待續"之感,如今卻發現不會有續集,內心又多愁善感起來。
原來每一次的相聚,都可能是最後一次...這一回我體驗地很深刻...
我是不是把這些相處的機會,都看得太過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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