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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2-16 00:28:57| 人氣190|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資料重整……請稍候!》─第五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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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場〉

(燈亮,舞台上六個物體的位置都變了,五個人或坐或站,但跟前一場的
位置不同)

翔  你們到底是怎麼了?每個人都像是一團迷霧,明明沒說還硬是說自
   己說了……(摘下自己的眼鏡,拿衣服擦鏡片,再戴回去。)你看,
   它剛剛下來了一點,現在又回去了……

缺  唉!你不懂的,等有一天你經歷過,你自然就會……

翔  少來!每個人都是這樣,以為我只是個任性的孩子,什麼都不知道
   。好,那請你們告訴我,愛情對你們而言是什麼?

純  (摸著自己的大腿)無止盡的自我虐待……

缺  (抓頸子)永遠不會有奇蹟發生的轉機。

艷  佯裝的溫柔……(快速而連續地眨著眼)

翔  哼!靜,妳呢?

靜  渴望回到一個人的生活。

(翔轉過身,似乎在想些什麼)

缺  你問這個做什麼?

翔  你們都一樣,跟我母親一樣,在愛情裡頭,看到的永遠只有自己。
   自大的以為自己所付出的,都是一種犧牲,為了對方無條件的犧牲
   。放屁!到最後還不是都是為了自己的痛苦著想……

純  我知道你指的是什麼……(摸著自己的大腿),你用不著刻意地擺
   高姿態,難道你跟我們不同?

艷  他也許跟本還沒經歷過,又怎麼會知道自己會如何處理……愛情這
   道難題。

缺  孩子(抓頸子),紙上說說很容易,現實生活卻不是你想的那樣…
   …

翔  哼……經歷……你們才什麼都不懂呢……對於我而言,在愛情這個
   單一的世界裡,沒有任何限定,只要有所執著就足夠了。性別是一
   個可笑的話題,如果真的遇到一個,願意了解我這樣一個人的人,
   那就夠了……愛,沒有理由……但需要時間……

缺  果然還是個孩子……

翔  你懂什麼……你們永遠都不會明白的……我所經歷過的掙扎……(
   摘下自己的眼鏡,拿衣服擦鏡片,再戴回去。)身為一個男性,被
   自己的父親狠狠拋棄,無可抑制的恨,讓我討厭跟我父親同樣軀殼
   的自己……可是卻也無可抑制地愛上這樣的人……跟我有著同樣軀
   體的人……

(全場靜默)

翔  我受夠了,就因為世俗的認定,我的愛情就必須符合所有社會正常
   的法則,為了這個還得不斷地偽裝,不讓別人發現我的不同……哼
   !無聊的認定。

純  你是……

翔  是!親愛的情婦小姐!還有什麼疑問嗎?起碼我還能維持一種身為
   人的尊嚴,不需要對誰卑躬屈膝!

(全場靜默)

靜  相愛過嗎?

翔  當然……他很好,很好。從來不會跟我要求什麼,只是……到最後
   還是受不了這個世界殘酷的指責……

艷  所以他……(快速而連續地眨著眼)離開你了?

翔  不……沒有離開,從來都沒有……(摘下自己的眼鏡,拿衣服擦鏡
   片,再戴回去。)(用朗誦詩一般的語氣,又像是演戲)毀滅是重
   生的開始……請你問自己,當生命發出求救的聲音時,你是否同情
   ?當靈魂被分割成一首華麗的舞曲,晃動的畫面裡,誰還相信有所
   謂的真理?舞曲繼續進行,有人在我耳邊輕聲說著:「請你相信,
   在這場熱情的邀約裡,不會有人缺席,眼淚是多餘的。」我相信了
   。於是,我舉起……(做出握刀的動作)請你握緊我的手,輕輕地
   ,一起劃下屬於你我的印記。「當愛真的緊緊貼近,足夠以微笑來
   扺擋所有的痛苦,那麼還有什麼值得我們用不捨去回憶?」於是,
   你也相信了。所以儀式就要開始,請帶著雀躍的心,凝視……我親
   愛的靈魂……

缺  你……

翔  (看著缺)哼!在紙上說說很容易……那是你才會做的事,沒有勇
   氣的是你,所以你只能寫寫,而我卻可以去做……什麼叫做沒有經
   歷過,我看真正不懂的是你們!

靜  這不是勇氣。

翔  都無所謂了……他選擇放開我的手,一切就都無所謂了……從此,
   我只看得見自己,只看得見自己,只看得見自己,只看得見自己…
   …所有的不堪……都只能等著掉落在那唯一的道路上……不是通往
   死亡,而是……寂寞……(用朗誦詩一般的語氣,又像是演戲)「
   請不要放下我……緊緊抓著……以微薄的靈魂……當支撐……」

艷  唉……何必如此……

純  (摸著自己的大腿)你這麼優秀,何必讓自己陷在這樣的泥淖裡…
   …

翔  你們不會懂的……我想飛,想自己一個人,想靜靜地飛在沒有任何
   牽絆的空氣裡……是因為想要去抓住什麼,也許是一種苟延殘喘…
   …又或許是一種對於自信的諷刺……(摘下自己的眼鏡,拿衣服擦鏡
   片,再戴回去。)我是個高傲的人,高傲讓我變冷……釋放寒氣在
   夢裡,給忘不了過去的人……

靜  你太過執著了,這不是勇氣

翔  (大笑)對!你說對了,不過那不是執著,而是偏執,沒有任何原
   因……所以偏執。藍色,就是我永恆的莫名偏執。如果離去,可以
   用藍色去象徵,我應該就會為自己的存在感到偷悅。

純  但偏執並不是面對愛情時最好的方法。

翔  無所謂了……無所謂了……(演出拿起酒杯的樣子)我親愛的偏執
   狂,我很喜歡你,雖然莫名,卻也是你吸引我的原因。

缺  你在說什麼啊……(抓頸子)

翔  (大喊)我喜歡你!

(所有人靜止不動,燈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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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自感

為什麼你總沉迷於某種神奇的幻想
那是躲也躲不掉牙痛一般強烈的慾望
外面人聲沸騰如潮漲 百般無聊好喧鬧
你目眩神迷說不知道 只顯得可笑

為什麼你會相信每件事都有解決的辦法
這就好像吞進鮭魚卻卡在喉嚨的中央
有千百種可能無解答 你去挪威找魚算帳
又一頭鑽進了犀牛角 今天比想像還漫長

假如你無法隱藏 就不要故作輕鬆模樣
其實你很悲傷這很尋常我親愛的偏執狂
我要睡啦

為什麼你總沉迷於某種神奇的幻想
彷彿抱著一盆永遠不會開花的仙人掌
外面人聲鼎沸如潮漲 百般無聊好喧鬧
你雙手插口袋墊起腳 於是一切看來
你雙手插口袋墊起腳 於是一切看來
你雙手插口袋墊起腳 一切看來美好───陳綺貞《我親愛的偏執狂》

台長: 女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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