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坊附近的阿海餐廳可說是「古今中外,遠近馳名」。古,上至七十幾歲的秋芳老師指導教授;今,下至創作坊夥伴;中,在台灣的親朋好友;外,秋芳老師從國外回台的同學、學妹,只要聚會,一定要搶先預約才有機會享用。為了兩天一夜的尾牙「小酌餐」,秋芳老師早在一個多月前就先訂好位子,選好菜色,火熱程度可想而知。
穿過人牆,找到店家為我們預留的位子,自己餓也怕大家太餓的廠長招呼著:「你們再坐進來一點啊,還有空位!」聲音只能從人群中冒出:「廠長,還有人啊!」廠長疑惑:「還有誰?」在大家的提醒下:「淑君!」廠長赫然驚醒:「吼,對吼,我叫淑君去停車了!」秋芳老師在一旁涼涼地搧著風:「廠長,你怎麼這樣,淑君是我們的寶貝耶!」創作坊夥伴都知道,廠長最愛淑君了,會把她忘了,可見,真的餓了!
工作人員向大家確認白飯數量,10碗,太多!5碗,會不會太少?7碗,好像又不用這麼多?毓庭像下定結論般說完:「那就五碗!」後準備離開座位,秋芳老師拉住毓庭的手:「不用去啊!剛剛已經叫五碗了!」不曾「忤逆」秋芳老師的毓庭顯得有點尷尬:「ㄜ,我是要去洗手間。」秋芳老師一聽連忙放手:「好好,你去你去!」廠長在一旁笑:「妳都不懂藝術家。」
等到毓庭從洗手間回來,秋芳老師又忙拉著他說:「毓庭,你這個音樂家的位子每個人都想要!」毓庭不明白,秋芳老師解釋:「剛剛你一走,你的椅子就被人家拿走了,是書瑋幫你拿回來的。」秋芳老師不管毓庭的有禮道謝,自顧自的重覆「毓庭--每個人都想要你的位子……」具秋芳老師本人現身說法,這是對雙奇格的期許:一定要想清楚自己的位子!書瑋誠懇提議:「我看,就趁著這兩天,你們兩個,把經紀約簽一簽好了!」
邊等上餐,已經報告完畢的老師們總算有心思「閒聊」了。秋芳老師稱讚依雯演講的重大改變,依雯和大家回顧自己難得有一次推薦書報告需要邊吃早餐邊記演講大綱,眼看都要到出門時間了,淑君在一旁「友善詢問」:「依雯,要不要走了?」依雯頭也不抬:「我不要!」淑君只好默默「吞聲」,直到淑君忍不住堅決要求:「依雯,我們該走了,而且我是第一個演講者。」她們才得以出發,趕在九點前抵達創作坊。依雯整路上都浸泡在演講大綱中,對小白馬的速度改變毫無感覺:「看吧!還不是可以提早到!」倒是辛苦一心要注意路況,一心惦著演講的淑君:「妳知道我剛剛在高速公路上開到120嗎!」
不同於依雯、淑君「安全滑壘」的得意,總是在IN TIME跟ON TIME間擺動的毓庭,這回出現在創作坊時,創作坊大門居然還沒開,過往的經驗(請讀依雯的2013年尾牙記錄〈托斯卡尼之旅〉)讓他擔心著:「門沒開?我是不是遲到了?」,同時拿出雲端行事曆,確認有沒有記錯天……只是晚幾分鐘的羽豔一到,看見毓庭竟也直覺反應著:「毓庭到了!我是不是遲到了?」
看著大家準時還這麼緊張的書瑋仍然還是一頭亂髮。八點的火車,前一夜徹夜準備,七點二十驚醒,平常需要一小時才能出門的她,二十分鐘後出門,趕上火車後才想起:肚子好餓、背心沒拿、圍巾沒帶。不同大家驚奇速度的變化,秋芳老師開心:「尾牙禮物是圍巾耶!真好,這就是『同時性』!」
隨著開始上菜,創作坊的「寶貝藝術家」--秋芳老師,開始四處收集筷套塞在桌緣,理由是:「我怕湯汁沿著桌邊流下來,弄髒外套。」看著秋芳老師的舉動,大家立刻回應:「滴到的機率更高吧!」一旁的廠長更是直接將老師的外套拿到一旁放置,讓「大家」可以安心用餐。
一陣筷來箸往,菜埔蛋竟然在殘餘的盤子上浮現巴基斯坦地形,這也太「同時性」了,正在腦海裡反覆思索著普拉多「含煙小築」好像沒地方掛世界地圖,到底要不要帶世界地圖的秋芳老師,這一見,心情大好,機不可失,剛好用來上南亞地形「地理課」,預先為年度推薦書做「背景介紹」。一向幾乎把秋芳老師當神一樣崇拜的麗雲看著菜埔蛋巴基斯坦地形心想:「這也太能隨機教育了,不愧是黃老師!」
由秋芳老師開始,大家各自分享推薦書、作者、內容的年代。秋芳老師聽著大家的分享,指著沒吃早餐正在認真填肚子的書瑋:「書瑋妳最好,都不用記年代。」書瑋挾了塊菜埔蛋改變了巴基斯坦地形悠哉悠哉:「要記也行,我的書很年輕,2003-2013。」和大家的1907、1941……比起來真的年輕太多啦!
桌上的菜一道道露出盤底,一向吃得清淡的紫涵又再向「工作人員」多叫一碗飯,沒想到看起來跟她揮著手的那個人,直直從她身旁走過,離開阿海,錯愕中紫涵發現認錯人了,把用餐顧客錯認服務人員,可見,小小店門的阿海塞進了多少人……
桌子上有碗只有幾片福菜的「筍子湯」,秋芳老師和羽豔研究討論,福菜為什麼只有「幾片」?福菜要什麼季節才有?感慨著不停上揚的物價。趁著「真的」工作人員送上加點的白飯,秋芳老師指著泡在湯裡的筍子請求加湯。服務人員卻疑惑:「你們等一下還有湯,現在還要加湯喔?」終於,所有的疑惑都解開了!原來,筍子是「有湯的悶筍」,不是「福菜湯」。等到「福菜湯」上桌後,果然,是滿碗福菜,不是幾片福菜!
從紫涵看錯,秋芳老師和羽豔看錯,總算,「看錯」這個奇怪的症狀在秉慧畫下句號。秉慧「沒有看錯」的巧遇星巴克同事,讓大家感慨:「哇,星巴克的中階主管都好年輕唷!」聽到「星巴克」,很久沒喝咖啡的廠長問起秉慧回創作坊後大家有沒有咖啡喝。秉慧說:「早上來本來想問問大家要喝什麼咖啡,可是氣氛這麼凝重,我就在想,我到底要不要問大家要喝什麼咖啡?想一想,嗯!還是不要問好了!等一下有VIA咖啡可以喝。」
回顧到早上氣氛,秋芳老師忍不住「申訴」一下,本來想分享自己做的「完美大綱」,看看左右氣氛凝重,只剩下好相處的依雯:「怎麼樣,依雯妳看我的大綱,很棒喔!」卻沒想到連依雯都強壓內心的焦躁不安,敷衍了事:「嗯嗯……很好……」熟不知,在同時,平時習慣「慢動作養身」的麗雲,火速閃人……
一回到創作坊,紫涵拎起放在長板凳上的飲料瓶,直直走向書瑋後,自然轉向毓庭:「毓庭老師,這是你的。」所有人大笑,繼續回憶期初營的「藝術家老笑話」。在老笑話中,秉慧泡咖啡,秋芳老師珍惜:「自從秉慧來了,廠長又開始喝咖啡了。」
迎著咖啡香,開始紫涵的年度推薦報告。從暑假就開始準備推薦書的紫涵發現,想推薦的書都在暑假時先被孩子推薦了,幾經選擇,加上對「都教授」的沉迷,她選了《愛德華的奇幻旅行》,興奮著終於看到金秀賢看的書了。一秀出書,秋芳老師說:「這本書教室有啊!」提醒紫涵:「書的事妳可以問我。」紫涵緊張報告的書大家都有看過怎麼辦?淑君安慰:「我沒看過啦!」書瑋難得好相處:「沒關係啦!曾經我報告的《最後的演講》還所有老師人手一本咧!」
多像我們重回普拉多,跟著紫涵,大家也重新回憶愛德華的旅行。句號才畫下她就自評:「怎麼講得不好笑?」秋芳老師不解:「為什麼要好笑?」一旁聽著兩人對話的書瑋,忽然想起2014秋季班期初營報告最喜歡的《詩品》時,麗雲也說:「怎麼辦,我的不好笑。」當時秋芳老師:「為什麼要好笑,書瑋是把文藝片變喜劇片看。」
一直照顧大家的廠長,擔心太晚上普拉多路途上會起霧影響行車視線,原本,在紫涵報告結束後,就下令要大家起程,在羽豔的苦苦哀求和「保證會很快」下,又開放一個報告名額。
其實廠長在早在午餐時,就先擔心羽豔的書今年該不會又會很長的人名或地名吧!(歡迎回顧〈托斯卡尼之旅2-2:尾牙推薦書演講插曲-中壢老師篇)還好,今年推薦書《S》的主角名字就叫「S」。名字好記了,卻不表示比較好報告。一直在想怎麼切入,依照大家提供的方法,羽豔說:「這樣我要看九次。」
故事從海上開始,在南方澳出生、長大的羽豔有切身經歷,告訴大家,長期在海上生活的人,因為他們的聲音需要和風和浪比,所以嗓門都特別大。此時廠長大悟:「我還一直在想他們怎麼講話都那麼粗魯。」
整個故事就像書名《S》不停的迴旋,當書中提及「魔幻寫實故事」,大家一聽:「這故事的作者住中南美洲吧!」共同的老記憶、老笑話不也正是一種迴旋……所以當廠長再次以「舉牌女郎」之姿出現,羽豔就會廣告:「廠長我快好了。」生命的有趣的是,在每次迴旋中有新的人、新故事加入。
利用向廠長「求請」得到的時間,讓羽豔有時間說到,主角S被縫了嘴巴,出任務前會先拆掉,之後再「自己縫上」,書瑋非常不能理解:「每一次都拆掉又縫上?他不痛嗎?」此時換秋芳老師「冷冷提醒」:「這是電影!」然後羽豔用繼續「S」的反覆「廠長,再給我十分鐘。」「廠長再一下!」「廠長在結尾了。」做了漂亮的結尾。
羽豔果然是隻小燕子,在分享之後,誰都沒想到她會天外飛來一段「最後的最後」:「我怕老師又問我有什麼夢什麼想,所以我先幫書瑋找到夢想。」就這樣,一直想買一塊繪圖板的書瑋獲贈「天外奇蹟尾牙大獎」--繪圖板一組!喔喔!這已經不只是大獎,是頭獎了!
羽豔演講一結束,廠長馬上下指令:「好啦!趕快收一收,好出發了。」趁著大家收拾,廠長安排「車次」。小白馬上有:秋芳老師、淑君、依雯、麗雲、書瑋。毓庭車上有:廠長、毓庭、羽豔、秉慧。廠長特別告知大家,秋芳老師不能坐毓庭的車,因為只要秋芳老師講話,毓庭就會認真聽,對大家來說很危險,所以下旨要秋芳老師坐小白馬報路。
一上車秋芳老師就問淑君:「廠長不知道妳是鴿子嗎?她竟然叫我報路!」開始回顧和廠長出遊與報路的記憶。秋芳老師稱讚麗雲,體力變好,午睡時間沒有睡著,麗雲倒是誠實:「其實,我聽演講時是用牙籤撐著眼皮啦!」依雯向秋芳老師要求:「明年如果當記錄,也可以先講嗎?」秋芳老師在車上也很忙,書瑋呢?一上車就……睡著了……
另一台車為提供乘客悠閒舒適的環境,毓庭打開音響,並為大家介紹,流動在耳邊的是「放鬆」的好音樂,他平常睡前聽一曲就可以睡著。他話一說完,廠長立馬決定關掉音樂。因為……聽一曲就能睡,這……現在可是在開車呢!
2014年的普拉多有著2012年沒有的好天情、美麗夕陽,秋芳老師好意地建議,在夕陽餘暉下,趁著還有光源,讓大家去走一走,拍拍照,但大家看到麗雲緊張的臉,又再次婉拒了,大家決定先入房,然後進行最後一階段的年度推薦報告。
羽豔強力推薦一樓兩間房景色極好,留給三位初次到訪的新老師。毓庭第一次選到全部都是粉紅色的房間,一踏進房後,連忙離開和麗雲、秉慧換房。
一樓三位新老師很好溝通,到了二樓,廠長要讓出房間喜歡的四人房,秋芳老師反覆叮嚀:「廠長,妳確定嗎?上回妳也說要雙人房,結果半夜還要跟淑君、依雯換房。」就在僵持不下時,羽豔出「線」:「廠長,我跟書瑋上回都睡一樓,二樓我們都沒住過,哪一間都行,妳就住妳習慣的那一間就好。」羽豔一出馬,馬上選定房間,廠長和秋芳老師留在廠長喜歡的四人房;依雯和淑君的四人房洗手間居然沒有門,還好還有拉簾;羽豔和書瑋雙人房,沒有「開放式廚房」,只有「開放式洗手間」,沒有門、沒有拉簾,只有一道矮牆。
「含煙小築」今年沒有煙,但是有溫暖的陽光,麗雲在夕陽陪伴下報告《誰在銀閃閃的地方,等你》。麗雲分享「老化症狀」,她邊說,書瑋邊用力點頭,秋芳老師在一旁:「書瑋,妳這頭點成這樣是什麼意思?」書瑋繼續點著頭:「我跟老人生活在一起,麗雲說的,完全命重!」
就在麗雲報告的同時,服務員把一隻母雞和一隻小雞帶進「含煙小築」,她解釋:「因為山裡有野貓,所以晚上我們都會讓牠們進屋子。」秋芳不解:「只要有母雞和小雞,野貓就不敢進來嗎?」眾人驚:「應該是怕雞備野貓吃掉吧?」秋芳老師恍然大悟:「原來啊!我就在想這不就像灑石灰,蛇就不敢進來嗎?真神!」
不同於生命的黃昏時刻,我們的黃昏,充滿了驚奇和活力。因為母雞小雞到「含煙小築」後,可能有感於生存世界真的太危險了,小雞一進來就大吵大鬧,嚴重影響麗雲的報告,廠長立刻從精緻的英式下午茶點心盤中,物色容易「下手」的餅乾,剝成碎片餵小雞:「乖,吃東西,不用吵喔!」,果然,「現場音效」大幅改善,秋芳立刻防範新進老師於未然:「教室經營時,可不能因為孩子們太吵就發巧克力。」廠長卻是在「叮嚀」書瑋:「妳把小雞教好好嗎?這小孩很皮耶,專門吃媽媽口中的食物。」
母雞、小雞在麗雲演講途中不停「串場」,大家擔心麗雲會被影響,也擔心小雞會被踩到,還好雞媽媽很負責任耶,小雞走到哪她就跟到哪,還被秋芳老師大大稱讚呢!至於麗雲呢?她全神貫注地投入演講報告,完全沒聽見小雞叫更沒看到母雞、小雞在「逛街」。麗雲投入所有情感的分享十分感人,如同一開始的「預言」:「我的不好笑,我自己還看到大哭。」流下晶瑩的淚珠,哭點一向很低的書瑋也已經酸了鼻子,要忍住不掉淚的方法,就是去找一個哭點更低的人,然後留下證據,此時毓庭已經眼紅、鼻子紅了!
接著上場的壓軸是眼睛、鼻子都沒有紅的秋芳老師,紅的是推薦書《我是馬拉拉》封面上的馬拉拉頭巾。秋芳老師介紹自己圍的圍巾,就是廠長為了「馬拉拉」精選指定。有了「菜埔蛋巴基斯坦地圖」做為背景知識,每個人很快都進入到馬拉拉的世界,跟著秋芳老師的語言魅力,進入戰場,遇見無比英勇的「巴基斯坦聖女貞德」,秋芳老師解下她的圍巾,隨著「愛人哪!」的旗幟飛揚,竟然很像圖年記憶裡的歌仔戲!
聽英阿戰爭之慘烈,南亞民族之滄桑,毓庭大哭、書瑋小哭,最值得嘉獎的是秉慧,夜裡回顧整個尾牙生活時,她最感動的是:「當麗雲報告《誰在銀閃閃的地方,等你》時,我們在為了家人感傷後,隨即看到毓庭、書瑋為著遙遠而寬闊的家國大愛而哭,真難忘。」
當廠長和依雯都向秋芳老師表達「這場演講真的令人感動!」沒想到秋芳老師卻回:「可是,你們都沒哭!」廠長只好說:「我們有乾眼症,不行嗎?」秋芳老師不停只好「自己感動」,書瑋是「于謙」型的「愛國份子」。書瑋申訴:「我愛的是王陽明,只是只要跟戰爭有關的故事跟電影都是死穴!」可惜秋芳老師懷有「大夢」,一直認定:「書瑋跟毓庭都是我的愛將!」入選原因:書瑋掉眼淚,毓庭是眼淚加鼻涕(ㄟ~~)
就在「愛將評選會」中,書瑋忽然想到:「吳毓庭,你安慰到我了!」給毓庭看「愛將模式」中的照片,毓庭不敢相信:「怎麼會哭成這樣!這是在老師演講中吧!」書瑋熟練地按著相機:「還沒到,這是麗雲演講中!」拿出証據,下一張照片-「麗雲在演講」,毓庭大受打擊:「天啊!怎麼會這樣!」只有書瑋和羽豔非常開心,羽豔說:「自從毓庭加入,期初營和尾牙記錄再也沒有『羽豔又掉眼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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