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autiful Freak
一篇選自自由時報,別人的文章。大家看看,有不一樣的認知。
我從手提包取出手機,看著螢幕顯示的號碼:「喂?」
「怎麼這麼快就接了?該不會再等我的電話吧?」
年輕的男人常常擁有令人敬佩的自信,而我喜歡打擊他總是命中紅心的驕傲:「我是在等電話沒錯,但誰說那個人就是你。」
男人在電話那頭露出開朗的笑聲,我彷彿看見他整齊潔白的牙齒,也跟著笑了起來。
男人看我都很清楚,這是我們之間曖昧的小遊戲之ㄧ。只要不說出愛與承諾,遊戲就可以繼續下去。
「妳上次說的那個占卜˙˙˙˙˙˙。」
「米卦。」
「對,改天我們一起算一下吧。」
「我算過了,」而事實上我對占星算命沒多大興趣,不過就是不斷累積下來的統計數字,我對數字一向沒有好感。「根據卦象顯示,我今年會結婚。」
「今年阿,那我得趕快準備一下。」
「準備什麼?」
「婚禮阿,今年,嗯,雖然時間有點趕,不過應該還好。妳喜歡中式還是西式?」男人說得跟真的一樣。
哈哈哈。「你有病啊?我才不要結婚,更何況我現在連男朋友都沒有,還結婚勒?」
「喂,妳這樣說有失公正,妳不知道你現在在跟誰講話嗎?」
「你是哪位?」
男人假裝生氣:「既然這樣,那謝謝再連絡。」
男人有好看的臉與身材,我知道他對我有某種程度的欣賞,而他之於我也同樣有著迷人魅力。但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我們樂於這種若有似無的打情罵俏關係,不承認也不否認,不接受也不拒絕。
有時很有趣,有時卻讓人分外失落。我想,男人和我都害怕一份責任,那需要非常多的愛與相信去支撐。
所以,我和男人繼續這個遊戲。
「妳今天都在做什麼?」
「下午跟大學同學見面,晚上和一個學長吃飯。」
「學長?」
「嗯。」有什麼不對嗎?
「妳和學長?」
「是的,怎麼了?」
「妳怎麼可以單獨跟男性朋友吃飯?」
「為什麼不行?」
男人也想不出一個「不行」的理由,欲言又止之後,接著說了幾個笑話,然後對生活抱怨了幾句。
「這幾天我要到南部出差。」男人習慣向我報告他的出勤狀況,去哪裡?做什麼?跟誰?什麼時候?偶爾我會錯以為我們是交往很久論及婚嫁的情人。
「嗯。」
「我會把手機交給公司的會計小姐,所以這幾天妳就別打電話給我。」
「你打電話來就是為了叫我別打電話給你啊?」
男人帶著笑意說:「我會打給妳。」
「可是我不一定有時間接電話阿,也許我正在跟年輕有為的異性朋友吃飯、談心之類的。」
「妳現在馬上收行李跟我一起去開會。」
曖昧遊戲之所以有趣,是因為妳和對方的關係,就像兩顆漲滿氣的汽球,有時候妳高,有時候他高。很多時候也像在放風箏,不管相隔多遠,只要輕輕扯一下線,妳就知道他仍在那裡。
「分公司有一位女主管,臉蛋身材一流,氣質也非凡。」當然,當妳那位曖昧的男人這麼對妳說的時候,妳也必須循遊戲規則從容地附和,看著他上升的汽球,隱藏失落的情緒,在末了最好能扳回一城:「不能再說了,我得出門了,我約了人看電影。」
「跟誰?」
「一個男同事。」
「什麼?」
於是,遊戲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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