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是迷戀,卻已沒有了共患難的堅強感
情感世界的描述,我想從高中開始敘述,比較不會幼稚好笑吧
剛上高一,十五歲多的我,有著青春少男的的紛亂思緒和幻想
但第一個,具有代表性意義,是當時高三,大我兩歲多的P學姐
一直到現在,我和P學姐完全沒有任何交集,或者甚至可以說
她是活在我想像中的女神,曾經
P學姐其實嚴格來說不算頂漂亮,即使對品味特殊的我來說
她長得很穩,是不會讓人討厭的那種
她有文靜高貴溫柔的氣質,加上坐在鋼琴前那讓人眼睛一亮的自信魅力
反正我在高一上學期差不多過一半時,是很迷戀她的
不過那時的生活,雖然有適應的徬徨(我從來就是個適應慢的人)
卻沒有掙扎和現實的痛苦,所以迷戀,和生活是兩回事
那個活在我想像中的女神,更從來沒有讓我了解過
以我後來對水瓶座女孩的了解,想像和現實理應有點差距
高一下才是比較深刻的回憶
那是我第一次對S產生迷戀,產生依戀,產生那種禍福與共的堅強感
全世界只有我知道,即使S自己也從來不知道
我從高一上就開始補習英文和數學,S和我補習同一個數學老師的課
但該名師有開兩班,分別以K中和K女的上課進度為標準
雖然高一數學都沒有什麼差別
我在高一上是上以K中進度為主的班,但到了下學期
我比較想在星期六晚上補習,反正也沒有內容上的差距
再加上好像印象中星期三那班很快就報名滿了
所以就去上星期六以K女進度為主那班
要說為什麼我會注意S,就得先囉嗦一下教室的地理關係
補習班的座位,就是那種由很多列的長椅組成
被三條走道分成由左到右的四大塊區塊
那間教室左短右長,左一左二的區塊假設是十列
右一右二就是十五列左右,門設在左一左二的正後方,走道和門間由橫向走道相連
我是坐在中央走道右邊第十二列的位置,就在走道旁邊
朝向門的橫走道就在我前面兩步
所有右一右二區塊的學生離開都要從我面前經過
S的座位比我更糟,她是坐在中央走道上第五列的輔助椅
嗯,我想補過習的高中生都知道那是什麼吧,反正就是座位在走道上
一到休息或下課,座位在走道上的人就得要先離開,才不會擋住走道的通暢
所以常常地,S總是在上下課和休息的時間從我面前來來去去的經過
S絕不是什麼大美女,尤其當時才剛滿十六歲的她,給我的印象
就是短 有精神 很男生的整齊短髮
以一個十六歲女孩來說 很高大的身材(我想比當時的我高大多了吧)
雖然有點爆的牙 雖然有點高的顴骨 但很清秀吸引我的臉孔
從第一堂課開始吧,眼睛順勢往前看盯著她已成了我上課的下意識動作
但這樣的習慣對一個花痴少男來說和其他的女孩也沒有什麼不同
但有時候人生就是很奇特的,感覺到了,只是為了一個很無厘頭的原因
記得是一個考試前後的星期六,很多學生為了準備學校期中考而缺課
教室很空,那天,S遲到了
出入口走進來就是我前面的十一列座位,整排是空的
其實我坐的第十二列也只有兩個人
上課後,S和她的朋友趕進來,走道上已坐滿了人
S當然不可能翻山越嶺去坐她第五列的走道
順理成章地,她們坐在離門口最近,就是我前面的座位
我還記得,S坐在我右前方,她朋友才是坐我前面
而且而且,改變了我往後十年的那一陣不知是洗髮精還是香皂氣味
應該是她朋友身上來的(事後冷靜的我根據理智判斷)
但本來就對她有好感的我,在那溫暖的香氣催眠下
加上她動聽的聲音,可愛的個性,真的讓我被征服了
雖然之後再也沒有這樣的近距離接觸,但S成了我心中第一名的女神
這樣的狀況持續到高一下的補習結束
為什麼要不厭其煩,絮絮叨叨的提這一段?
因為那種,共患難的堅強感
我不但沒有因為S分散上課的注意力,反而在那種
她是和我一同為著同一件事努力的心理支持之下
我很安心很專注的努力著
而事實上我的數學也在高一上的不適應之後漸漸好轉
高二上我們都還是補習著同一個老師的課
但自然組和社會組的分組確定,雖然數學在高二的課程是一樣的
但我還是乖乖地回去參加以K中進度為主的自然組班了
雖然有點遺憾,但我也已不是高一那個適應困難的小子了
補習班裡有我同學,有我同學的同學,有友校經閒扯,經介紹認識的朋友
補習也不是那麼寂寞難耐的事
高二上唯一一次見到S還是在補習班裡,還是和期中考有關
S高一是選自然組的(雖然高一沒有自然組和社會組的課程差異)
高二才轉組,所以我補的那一班有不少是她高一的同學
有一回期中考她大概缺課一次吧
就到我們這一班來補那一次課,我看到她時簡直快樂瘋了
她的短髮,她的眼睛,她穿著制服(也是我第一次看她穿制服)
她的紅書包上的黃色幸運帶
我整堂課不停地將眼神往她坐的方向帶
誇張到休息時旁邊的女生問我上課在看什麼?
我不敢講,因為她是S高一的同學之一……
我分心嗎? 沒有,我的效率甚至比平常更好
又一次,我感覺到了那種共患難的堅強感
高二下是兩校大露營的季節
雖然現在想想很想苦笑,不過當時的確心思都被佔據了
重點不在大露營,而是在之後
S和她的同學,在一個星期六的中午來到K中
為了她們同個小隊的K中伙伴慶生
我一開始還以為認錯了人,以為又有一個神似S的K女美女成為我的女神
命運很奇妙吧,我都忘了我那天為何放學後留校了
我不是個愛待在外頭,愛待在學校的人,我現在想想還真不可思議
就這一次,是我和S,在高中時代最後一次的碰面
至此為止,S其實和P學姐一樣,是活在我想像中的
只是,因為偷聽過S和她朋友的聊天,對她有多一點點的認識
高三的來臨是苦惱的,這樣人生的難關最是考驗情感
我和C同校了兩年,雖然有點慢
但感謝上天在這時讓她出現,幫助了我人生重要的一年
經過了暑假一連串的輔導課,高三上學期一開始就要模擬考
我還記得很清楚,九月十號中午,模擬考結束十分鐘而已
我到福利社買便當,遇見了C,和她的同學V
C是個大美女,她的進入眼簾是絕對震撼,而壓倒性的
我甚至記得很清楚我那一幕是如何趕快記下她的學號的……
她的美麗無庸置疑
仔細想想,她是我這一生最欣賞的,不到160公分高的女生
當你知道我有多偏好高挑美女之後就會知道這多難得
甚至在我的同學L那兒打聽到,C平時都在餐廳吃飯
我還很懊惱為何兩年來都訂便當,從來沒走進過餐廳
我也很懊惱沒有像L一樣答應音樂老師的邀請參加合唱團
C很美麗,但她最好的摯友,在此簡稱CC(因為她也是C…)
實在太受歡迎,所以好像很少有人注意到C的存在
或者又是我奇特品味下產生的現象
不過我確定比起P學姐和S,大多數人會認同她是個大美人
我當時迷戀C到了一個瘋狂的地步
高三我的教室換到了和C她們班同棟同層
雖然遠在兩邊,但廁所在我們這邊啦
所以常常就是C自己走來走去給我看……
我的高中同學沒人不知道,我們男人之間也沒有什麼秘密
每次C一經過,我們班群狼們總是競相鼓譟著我的名字
只是不曉得C有沒有印象,這點我從來沒向她證實過
這一年的苦澀是C陪我一同走過的,雖然她不知道
我在辛苦唸書折磨時,總會感覺到離我幾十公尺外的C
正也為了同樣的願念在努力折磨著
而且她們班是術科班,大多數都靠著甄試升學
但僅剩九個要參加聯考的人中就也包含了C
即使在停課後的五六月
我和C都是各自班上會到學校唸書的分子之一
這樣的共患難感真的讓我堅強
我不但回想起來,那段日子不是很苦
而且也意外地締造了聯考誇張的好成績
不管後來結果如何
我對C是滿心感激的,雖然真的和她沒什麼關係
但這一年多虧了有她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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