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秋意染上眉沿,感覺到空氣是略為濕潤的,試問今夜心是否依舊與你緊緊相依著?前些日子,我總早早入睡,因恐思念越晚越危險,望穿江水仍見不著你的苦澀將會如潮地淹沒我。刻意在不怎麼大的雙人床空出一個位置,讓雙手扣緊,也許…也許……那就是你手心的溫暖。
還是那個痴到總傷到自己的傻子。沒有苛責的等待,和口是心非的寬容,是僅給你一人的,是你賦予我生命意義的這種話我不敢說,但是對於真切情意的定義,卻是你以幾番難忍的眼淚告訴我的。
是對是錯呢?如此的感情,如此的聯繫,好比棉也似的絮。或許又是不自覺想了太多,但我同時也無力使自己放開不再去預測。空虛的名義讓我耐不住落寞的淚水,兩行就這樣不猶豫的順勢滑落,還再堅持些什麼?還再等候些什麼?遊戲一場,賭局一場。
我的手還是只有自己的體溫。
最傻的是什麼?明知這般的非君莫屬之心,好似陳年雪底的那顆種子,萌發而綻出燦爛的機會是有多麼地稀微?而吾心卻已遊列棲住到,一座沉默而嘈雜的花園。那兒溢散著初破花蕾甜淡地清香,兩夾流水似綾羅綢緞般且泠泠作響,竹篰之深青淺綠間藏著的生命嘀嘀咕咕,它們相互談論著,關於住在此地主人的,一切歡愉哀愁。
忽地,暗夜的狂風暴雨自灰厚雲層的夾縫間怒吼出聲,我底心樣滿著的幸福,被前奏的雨水打的奚奚落落,爾後順著新生嫩葉的弧度,咚的一響,破碎我悽悽慘慘的,所言的幸福。
我來不及等到天晴,心就酸酸的劃了一痕。更沒有力氣辯解,泥濘上的碎片只不過是個幌子,是個意外。
不再單單是寂寞而已了,佈滿你名的筆記本已經有些許破解。反覆書寫你名,沒有什麼原因,沒有什麼理由,只是好像重複書寫著,空泛的心底就能有所慰藉。
能這樣央求嗎?給我沒有心慌的雙人兩地生活。許我一個未來?可嘆的是,所謂你我之未來輕如遺落於原野間的一根凌亂羽毛,可我擅自的、自以為是的,勾勒出契合而潔淨的兩個性靈,奔走於開闊敞藍的天際末端,它們彼此依傍著對方,好比深戀著海的游魚……。
海風在洋面上飄蕩著,找不到遠方的靠岸,迎面而來是腐舊的網,它以風中殘燭的姿態硬是捕住海風,而疲憊迷亂的海風也無暇掙脫,便漸漸老死。撐著一枝長篙,任憑怎麼使勁也不能向前再進一步,定眼見著你的影與你的體悄悄分離,我勾不到、觸不到,摸到的、擁住的,全是寒如似薄冰的海水,濡濕了我胸窩裡的心血……。
將想念揉碎,將愛埋葬在六月雨的浪漫裡,就此暫時性的遺忘,而我,留在原點,持續麻木的播放那些難以忘懷的記憶剪影。
客鳥般停停走走的相聚啊……,我們能否別讓牽手就是為了離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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